随后,他眨着眼睛看着面前的雌雄大盗,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两位,我可以走了?”
不会趁着他转身的时候给他一刀吧!
叶心安点头:“可以走了,不用害怕我会在你转身来一刀,毕竟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李文安一听,反而放心了,拱手:“我定会保守秘密!两位告辞!”
随后飞也似的走了!
接下来,叶心安和陈颜玉又走访其他地方,都是同样的说法,这秦辉在垚州名声落败,百姓对他怨恨非常。
既然这样,何不将垚州攻打下来,作为他手上的第三州?
他告诉陈颜玉自己的打算,对方愣了一瞬,随后道:“夫君,这自然是极好的,你若能将要垚州攻下,我陈家必然能在其中有些许作用。”
叶心安轻轻刮她鼻子:“何必要说这话来,你就算不能拿下垚州,我也一定会将你的家人也救出来。”
陈颜玉笑着答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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垚州府衙。
秦辉急得要晕过去了:“这叶心安怕是属炮仗的吧,我就抓了一个小小的陈家,他居然要带大军到垚州来和我拼命,他是不是疯了!”
他心想只要是个脑子清楚的,都不会为了一个只是有一点家底儿的陈家调动大军。
要想想,那可要费多少的人力?
他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生怕自己的小命就要葬送在叶心安的手里了。
“大人。”师爷叫住了他:“您莫要如此着急,冷静一些,否则那溯王来了,我们无法招架!”
“不着急?”秦辉一听这句话就怒了:“你倒是不急,反正火烧不到你的身上来!你可知道那叶心安是什么人?他若是想打上京城,恐怕咱们的那位皇帝陛下的位子就该换人坐了!”
师爷心说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拿了陈家,还不是图朝廷给你的这个位子吗?
但他自然不能将话说出口。
他和秦辉是一丘之貉,秦辉干的那些好事儿没少了他的手笔。
垚州出事了,第一个拿来泄愤的是秦辉,第二就是他!
虽然秦辉是个蠢钝如猪的上峰,可这主意还得替他出啊!
师爷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随后好声好气的说道:“此时置气也无用了,您要想到时候能活命,我们必定要留一条后路!”
果然,一听见这话,秦辉那张狰狞的面孔立马软了下来。
他想自己这个师爷向来是足智多谋的,便道:“快说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师爷道:“大人,陛下下令,您不得不从,但你拿了陈家一家人后,不该将陈家下大狱。反而要好生对待他们,到时候陈家帮你说上两句。再者,就算那叶心安要问责大人,大人也可以推说,此间的一切都是皇帝陛下迫使大人做的,其实大人心中一点都不想抓人!”
“只有这样,大人才能在溯王的手中找出一条生路!”
这主意其实不错。
本来,如果不是陛下的密旨,秦辉也不想对陈家下手。
这陈家富得流油,又和叶心安有关系,谁也不想动啊!
他听得连连点头,突然一拍脑袋,想到自己之前和陈宗骂了起来。
心叫不好!
可不能得罪了陈家人!
他命人将陈家人给放了,送到了里自己的别院中。
这天夜里,梁辉去见了陈宗。
“哎呀,老弟!”
梁辉一改当日蛮横的态度,肥脸上笑眯眯的。
“你可吃苦了!要不要找大夫来给你们看看?”
陈宗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中邪了?”
秦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随后十分厚脸皮的继续道:“老弟,我们在这垚州相安无事十几年了,为兄对你一直不错,你说对吗?”
“不错?那可太不错了!”陈宗干干的笑了两声:“若不是我陈家拿钱来填你的口袋,你恐怕早将垚州变成人间炼狱了吧!”
谁和他不错了!
陈宗算是看明白了!
秦辉之所以将自己放出来,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命令或者胁迫!
想想,多半是女婿来救人了!
好笑!
前据而后恭!
秦辉见他不给面子,也没发怒,只好陪着笑脸:“老弟啊,是兄长的不对,可我不也是没有办法吗?”
随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老弟,你看这样如何,为兄讲你放在此处,每日送来好酒好菜,只要你到时候在溯王的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如何?”
陈宗一听,确定女婿来了,心也就放在了肚子里。
他是懂得变通的人,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你放心,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别在用什么枪啊刀啊的对着我陈家人,吓到了家眷可不好!”
秦辉一听乐疯了,连连点头:“好好好好,正该如此!”
他未想到陈宗如此好说话,当即满足对方全部的条件。
就这样,陈宗重新过上舒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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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叶心安和陈颜玉打探消息之后,派人偷偷潜入了府衙大牢。
这位轻功极好的暗卫道:“王爷,府衙都找了,按夫人的画像一一找去,没有发现陈家人。”
陈颜玉的心立马提了了起来。
叶心安立马道:“留四个人在我们左右,其他人全面出动,找寻陈家人的下落!”
好在,秦辉转移陈家的动作并没有十分隐秘。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便已经知晓陈家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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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陈颜玉和叶心安偷偷的潜入小院。
“咻咻咻!”
数枚银针射入了守卫的身体中,他们只是紧绷了一瞬,随后就瘫软下去。
“谁!”
陈宗夫妇没睡,他们将小辈藏在床底下,自己则是时刻警戒。
感觉房间来人便迅速爬了起来。
幽黑之中,蜡烛被人点燃了。
陈宗立马就要朝前打去,却听得一人的声音响起。
“爹!”
夫妇俩懵了!
这不对啊,听着怎么像是女儿的声音!
透着微弱的亮光,陈家夫妇超前看去。
那拿着蜡烛的,不是自家女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