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料蒸煮发酵一系列操作下来赵言累的直不起腰，也不知道是最近太忙锻炼次数少了还是酿酒本就消耗力气，赵言每次干完活都是洗完澡倒头就睡，常常是顾慕灵才刚刚洗漱完赵言就已经睡熟了。
顾慕灵坐在床边看了赵言一会后才抬手轻轻揉开赵言微皱的眉头，轻声道：“睡着都皱着眉头，我要是能帮到你就好了。”
已经睡着的赵言听不到这句话，顾慕灵吹灭蜡烛也上了床，因为最近赵言太忙两人夜里都没搞那档子事，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顾慕灵靠在赵言怀里慢慢睡去。
一夜无话。
“大人，不好啦，出大事了。”
赵言最近总觉得睡眠不够精神不太好，他一边给自己揉着太阳穴一边想待会喝点什么茶水提神就听到了李虎的大嗓门。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的赵言看向从外头跑进来狼狈的李虎，“发生什么事了，让你如此慌张？”
这次并非李虎大惊小怪，这次是发生大事了他无法定夺只能回来找赵言求救。
“大人，春香楼发现了十几人感染瘟疫，不，应该不止十余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大人。”李虎着急道。
他今天是巡逻路过春香楼的时候突然瞥到楼上一扇窗户开了在偷瞄，只见那人面色苍白眼神躲闪，李虎一看就觉得不对劲，就算是百姓害怕官府的衙役也不该怕成这样，她这样的神情表现反而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人发现。
“啪。”
在李虎还在怀疑的时候那人立马把窗户关了起来，这下子反倒是证实了李虎的想法。
说干就干，李虎立马敲门，但是敲了十余下都没人应，他里头定有猫腻便一脚踹开闯进去，这一看就让他汗毛倒竖赶紧把门关上，找了附近的另一位衙役在这里守着门后他立马跑回去给赵言通风报信了。
赵言唰的站起来快步跑到李虎面前，催促道：“李虎，你快把事情经过跟我讲一遍，所有细节都不要遗漏。”
李虎老老实实把事情复述一遍后发现赵言脸都黑了，李虎紧张道：“大人，您息怒。”
“李虎，召集府衙里所有衙役一块出发，待会你在前面带路，本官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本来李虎还怕那里危险想拦着赵言的，可看着赵言现在愤怒的表情他顿时就没胆了，只好去前头带路。
两人一路上都是在快跑，幸亏路上没什么，不然就会看到一位穿着绿色官袍和着黑色制服的衙役在不顾形象的狂奔。
“大人，您慢点。”李虎气喘吁吁道，他一直跟不上赵言的步伐，明明他才是带路那一位，现在赵言已经跑到他前头去了。
“慢不了一点！”
赵言越跑越快，他才发现府衙里头的衙役体力不够，这可不行，赵言默默把体能训练给这群毫不知情的衙役安排上了。
李虎他们跑的都要断气了还要咬牙坚持跑，没一会赵言就没影了。
此时的赵言在看着春香楼这几个大字思考，在他的认知里，这春香楼估计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很多读书人都喜欢来这风花雪月之地畅快一下，赵言对这些事情有所耳闻，不过他从没踏足过就是，没想到今天要以这种方式踏足这种地方。
还在这里看守的衙役见到赵言后立马行礼，他是被李虎匆忙拉过来的，李虎就丢了一句“守好这个门不能让任何人出来”就跑远了，这衙役是个老实人，李虎说了他就照做，结果等来的不是去而复返的李虎反而是赵言，这可把他吓坏了。
李虎等人好不容易赶到时赵言已经在外面观察过一圈了，他下令道：“五人把外头看住，里头谁要是逃跑直接动手不需要留情，其余人随我进去。”
“是，大人。”衙役们齐声回道。
进到这春香楼后倒是跟赵言想象中的差不多，华丽的装饰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香味，隔着口罩赵言都觉得呛鼻，要不是为了来查清情况赵言还真不想来。
屋里有很多人，有一动不动的死人也有死气沉沉的活人，有些人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尽管用香料在拼命压制了赵言还是能闻到，他不适的皱眉继续向前走着。
其他人心理可不像赵言那么强大，他们看到那几具死尸的时候已经吓傻了，怎么也没有想到春香楼会藏有这么多死尸。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李虎害怕的跟紧赵言，在他看来赵言是所有人里头最可靠的，其他人看到这些景象脸都吓白了而赵言只是微微皱眉，赵言一看就胆识过人，李虎现在只想紧紧抱住赵言这个大腿。
按照那些死者的尸表来看，这些人起码已经死了七天以上了，死因很好判断，是感染瘟疫所致，而且死者都是男性，这里又是个风花雪月之地，赵言不觉得这仅仅会是这群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所致，估计还有别的隐情在。
“李虎，你带几个人去楼上把还在偷看的人请下来，我有话要问她。”赵言转头对李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