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打断了冷笑锋的沉思。
“醒了吗?”
冷笑锋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那里站着一个如山般高大、如太阳般耀眼的人。
正是壁友。
他的存在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直击人心。
“啊,是。”
冷笑锋慌忙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敬畏。
这一次,他的低头不再是出于奉承的形式性动作,而是面对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时,内心自然而然产生的本能反应。
眼前的壁友,给他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同。
那种压迫感、那种威严,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冷笑锋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
‘这,这是什么情况?’
冷笑锋在心中默默问道,感到无比的困惑与不安。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壁友,也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压迫感。
就在冷笑锋感到困惑时,壁友的声音再次传来,低沉而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世界在你眼中会变得不同。这是因为你突然获得了巨大的力量。”
冷笑锋静静地听着壁友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壁友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对他的一种提醒与警示。
他回想起自己刚刚获得力量时的感觉,那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力量伴随着责任。同样的行为,有力量和没有力量时的差别是巨大的。因此,从现在开始,你在做决定和行动时,必须比以往更加谨慎。”
壁友的声音如同洪钟,回荡在冷笑锋的耳边,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知道,壁友的话并非简单的告诫,而是对他的一种考验。
他必须认真对待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因为它们将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是。”
冷笑锋低声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坚定。
他不敢对壁友的话提出任何异议。
在他眼中,壁友的存在已经变得无比庞大。
而这也是壁友有意为之。
当一个人突然获得巨大的力量时,很容易变得自负,尤其是像冷笑锋这样,一直在黑道中挣扎、渴望力量的人,突然获得意想不到的强大力量后,更有可能滥用它。
因此,壁友特意以这种威严的姿态出现,就是为了给他敲响警钟,希望他能正确地使用力量。
“正如你所说,我期待你未来的改变。”
壁友沉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信任。
“是!我一定不负您的期望,绝不会让您失望!”
冷笑锋充满自信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决心。
他知道,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上,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以全新的冷笑锋的姿态,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壁友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知道,冷笑锋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用意。
* * *
至少在六十年前,成下门还是这一带最显赫的势力之一。
那时的成下门,门庭若市,弟子如云,声名远扬,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下门却逐渐走向了衰落。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他们没有重视培养弟子。门中的高层只顾着享受权势与地位,却忽略了传承与发展的重要性。
结果,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下门的实力不仅没有进步,反而逐渐退步,失去了昔日的辉煌。
雪上加霜的是,门中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这场瘟疫来势汹汹,迅速蔓延,导致许多成下门的弟子丧生,成下门的实力也因此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从那以后,成下门迅速衰落,昔日的辉煌一去不复返。
如今,甚至连周边的小型黑道帮派都能威胁到它。
永风和北曲鸣在侍从的引导下,走进了成下门的一座建筑。
这座建筑虽然规模不小,但显得破旧不堪,墙壁上布满了裂痕,屋顶的瓦片也残缺不全,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走进大厅,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热情地迎接了他们。
“哎呀,欢迎光临。我是成下门的大长老张益。”
老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虽然说是大长老,但现在的成下门其实只有他一位长老,所有事务都由他一人处理。
可以说,成下门已经衰落到不能再衰落了。
张益成了成下门最后的支柱,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门派。
“幸会。我是武林盟戌堂的堂主北曲鸣。”
北曲鸣拱手行礼。
“我是巳堂的堂主永风。”
永风也微笑着自我介绍,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
“哈哈,两位堂主大驾光临,快请进吧。”
张益笑着邀请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与感激。
“是。”
永风和北曲鸣点了点头,跟随张益走进了大厅。
“这位是我们的掌门。”
张益介绍完后,他身旁一个看起来有些木讷的男子恭敬地低下了头。
“啊,两位少侠好,我是掌门裴汉东。”
男子有些紧张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作为一个势力的掌门,裴汉东显得太年轻了。
他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稚嫩,看起来和永风年纪相仿。
然而,他的举止却显得有些拘谨,完全没有一派掌门应有的威严与自信。
“两位远道而来,解成下门燃眉之急,真是万分感谢。”
裴汉东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他的样子让永风和北曲鸣感到有些疑惑。
作为一派掌门,他的表现实在太过拘谨,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像是一个能够统领门派的人物。
这时,大长老张益笑着解释道:“其实我们掌门上任没多久。”
裴汉东接着说道:“是的,师父突然遭遇变故,我才不得已接任了这个位置……面对敌对势力,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应对……啊,抱歉,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裴汉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自责,显然,他对自己目前的处境感到十分不安。
作为一个年轻的掌门,他还没有准备好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面对敌对势力的威胁,他感到力不从心,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裴汉东慌张的样子,北曲鸣笑着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