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国琅琊阁
必成被纪若尘和卓威看的心里发毛了,无奈只能再次开口:“我说两位司使,是杀是剐,能不能给个痛快?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觉得龚玥没问题,那就是夜师妹说谎了”纪若尘继续问。
“不可能”必成立马不干了:“夜小姐不会说谎的,不管她说什么,肯定都是真的,你别胡说行不行?这是诽谤,肯定是…是龚玥有问题,五年时间,那个老混蛋真的叛变了。”
纪若尘一脸无语:“你真是夜师妹的死士啊!卓司使,你可得当心被架空。”
“这叫什么话?”必成不服气:“司使,您别听纪司使胡说,属下心虽然在夜小姐那里,但人绝对在你这里,放心。”
“那我谢谢你”卓威也很头疼,三个司使就数必成不服管束,是那种很不听话且喜欢闯祸的主,而且不害怕他的冷脸。
“两位司使”庄毅无奈再次开口:“龚玥真的叛变了吗?属下跟他可不认识,属下是他离开后才被阁主调回来人字堂的,能不能先放了属下?”
“你这话说的有毛病,你不认识,那就意思说我走漏了消息呗?我说了,我跟他五年没见了,这五年当中,我给他写过三次信,可他一次都没回过,你们能不能查清楚再抓人?”必成还是不服。
“要是查清楚了,你还能在这里吗?想出去就好好想一想,和夜师妹分开后的所有事,想想你们当中有谁离开过,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事,早点洗脱嫌疑,才能早点出去,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纪若尘说道。
“那你先告诉我,我家夜小姐没事吧?”必成最关心的是这个。
“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夜小姐了?”纪若尘无语到家了:“她没事,好的很,正在往回赶。”
“谢天谢地,只要她没事就好”必成开心了,转身走向床铺,水淋淋的躺下了,嘴里嘟囔着:“这一路担惊受怕,受了无数次伤,遭遇了数次劫杀,拼死拼活的保住雇主,回家连口热乎的都没吃到,就被当成奸细关在自己家牢里了,这件事给我的心灵上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你们干脆弄杯毒酒,把我送走得了,顺便把真相告诉我家夜小姐,她一定会相信我的,也会为我报仇的,等着吧,我家夜小姐回来后,有你们好受的。”
“你怎么是个刺头呢?”纪若尘气的不轻。
好在有个庄毅,他回想后开口:“两位司使,属下想起来了,跟夜小姐分开后,我们当中并未有人离开过,只是半路信鸽门没关好,鸽子全部飞走了,这算不算奇怪的事?”
“鸽子是谁来负责的?”卓威赶紧问。
“是…”庄毅无奈的看向对面牢房的人。
纪若尘和卓威再次回头看向必成。
必成也再次跳起来:“干什么?好你个庄毅,枉我把你当兄弟,你背刺我?”
“闭嘴”庄毅气道:“两位司使,鸽子一路上都是必成负责看管,他把那几个东西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说是关键时候可以保命,那天晚上大家都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得,鸽子就全部飞走了,我相信不是必成没关好门,而是有人故意打开了。”
“那你是说我打开吗?”必成问。
“你闭嘴回去躺着”庄毅都想打人了:“两位司使,如果非说我们当中有人有问题,那就是我们后面去的人里面;必成说过,自从我带人追上他之后,刺客好像长了眼睛,不管怎么隐藏行踪都能被发现,当时我们觉得可能是人多目标大,所以才被发现,现在想想,肯定是内奸走漏了消息。而且,如果必成有问题,顾恩泽早就被杀了,在遇到夜小姐前,每次遇到刺杀,都是他带人全力阻击,我负责保护顾恩泽,那天夜里也是他第一时间发信号,夜小姐才来救援的。”
“你们是怎么知道夜师妹在殇县?”纪若尘问。
“我们夜宿殇县,属下带人出去采购,无意间听到有人说夜小姐可能在殇县,回来就告诉了必成,两位司使,必成如今身上的伤还好好全呢,我们这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能不能让蔻大夫给他先看看,开点药?”
“我待会儿就让蔻大夫过来看看”卓威说道。
“不用”必成耍脾气拒绝:“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两位司使不用管我们,也不用再屈尊来到这地牢看我们,免得脏了两位的灵魂。人员调配是天主堂的事,叛徒是地字堂的堂主,出了事自然也得由天主堂和地字堂负责吧?如今倒好,欺负我们人字堂没人是不?拿我们开涮还这么理直气壮。”
“这话倒也不假,确实有点欺负人啊!”卓威点头赞许。
“你…”纪若尘气的不轻。
“纪司使别介意,都是刀头舔血的兄弟,如今被自家人关起来,脾气,肯定是有的,你多担待担待”卓威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俩最好认真想想,看看还有什么遗漏,龚玥已经背叛了琅琊阁,阁内他的人有多少,谁也不知道”纪若尘说完转身离开。
纪若尘一离开,必成立马换了个脸,起身来到牢房门口:“司使,到底怎么个情况?夜小姐有没有事?”
卓威只能将所有事情从到尾说了一遍,庄毅听后很是气愤:“龚玥这个混蛋,隐藏的也太好了。”
必成却幽幽开口:“这么说,以后夜小姐就是琅琊榜第六了,这必须请喝酒的啊!还把一众通缉犯集合起来杀,简直太威武了,以后不能叫她夜小姐了,得叫女神,对,她就是我的女神。”
卓威和庄毅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卓威低声问:“庄千使,他一直都这么中二吗?”
“司使别介意,他脑子被驴踢过”庄毅气道。
“你才被驴踢过”必成反驳。
“人在哪儿呢?”蔻大夫背着他的药箱来了。
闹归闹,纪若尘还是心疼人字堂这帮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一出去就让人把大夫找来。
“这儿”卓威应声的同时打开了必成的牢房门:“蔻大夫,有劳您了。”
“卓司使客气了,这阁主也真是的,犯错的事地字堂堂主,选人的天字堂司使,怎么把你的两个千使关起来了”蔻大夫骂骂咧咧的进牢房。
“听到没,明白人还是有的”必成那叫一个激动。
“别废话了,赶紧脱衣服,伤在哪里了?”蔻大夫边说边在药箱内翻找。
必成麻利的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胳膊和背部的伤口明显还在渗血。
蔻大夫用剪刀慢慢去掉了两个伤口原来的纱布。
“怎么伤口还没好?”卓威要见的心疼,他以前在鬼子堂经常暗杀收拾,自然知道人字堂的兄弟都不容易。
“天太热,他们一直赶路,自然难以愈合,胳膊的伤口感染了,必须重新处理”蔻大夫说道。
“我就说最近两天怎么越来越疼了”必成边说边吹着伤口。
卓威一脸愁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地方不适合养伤,我给你换个地方。”
“别,回头他们说你徇私枉法,再把你关起来,人字堂就全军覆没了”必成还是在埋怨。
“忍着,先处理胳膊伤口”蔻大夫已经拿着烤好的小刀准备动手了,顺便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咬住了。”
必成紧紧咬住毛巾,蔻大夫手起刀落,开始清理伤口。
一刻钟后,伤口处理完毕,必成额头布满汗珠,拳头青劲爆起,但硬是一声未吭。
卓威明显心疼的声音都不对了:“蔻大夫,这回可以了吧?给他疼死了。”
“这次是可以了,若是不好好休养,再次感染比这更难说”蔻大夫说道。
“司使\/卓司使”蔡阳和杜江来了很大一会儿,他俩没敢出声打扰蔻大夫。
蔡阳也是心疼的上前察看必成背部伤口:“蔻大夫,这个不送重新处理吧?”
“这个不用,老夫开药,一日三服,必须按时喝,还有,这个地方不适合他的伤口恢复,你们自己想办法”蔻大夫说道。
“那个…”杜江开口:“我们司使说了,陈飞考虑不周,不应该把两位千使带到地牢,所以请两位移步上牢。”
“别”必成不肯:“我们都成阶下囚了,换什么换?这样,杜千使回去跟纪司使说一声,干脆把我们人字堂全部抓起来,这样才安全。”
“闭嘴”蔡阳打了一下必成:“嘴怎么那么损?有劳杜千使了,等处理好伤口就换地方。”
“不急不急”杜江忍俊不禁,他看到必成的表情就想笑。
片刻后,必成和庄毅从原来地牢换成了高级的上牢,这个牢房有床、桌子、浴桶等,卫生干净,基本生活所需一应俱全,只不过还是铁门铁窗的牢房,但这里通风凉快,很适合养伤,更重要的是在这里关着可以出去到走廊独立茅房解决个人问题,不像地牢,吃喝拉撒都在一间房。
看着自己的新换的牢房,必成鄙夷到家了:“这不就是琅琊阁那些犯了错的大人物关押地方吗?还是牢房。”
“知足吧!”蔡阳无奈。
“行,阶下囚,很知足,上牢,后半辈子我就在这里过了,司使,蔡千使,两位有时间可以多来看看我和庄毅,逢年过节给我俩烧点纸钱”必成说着就躺床上了。
在场几人都无奈摇头,不知道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