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鹏和董白对视一眼,他们知道有男蕴百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
但作为曹部的领袖,他们必须有一个态度。
“大人,如果您执意要去,我们请求陪同您一同前往。”曹鹏坚定地说。
见状,有男蕴百摇了摇头,“不,我一个人去。你们留在这里,加强曹部的防御,以防信部再次突袭。”
“可是......”董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有男蕴百打断。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你们要做的,就是保护好曹部,保护好我们的族人。”
他之所以一个人去是因为他一个人的话,如果信部翻脸,他有十足的把握逃脱。
如果带上曹鹏,反而是累赘。
“你现在派出信使过去把这事跟信部说说,如果他们同意,我就过去。”
曹鹏虽然心中不想,但知道有男蕴百的决定不容更改,于是迅速安排信使前往信部传达消息。
很快,信使带着有男蕴百的意愿,快马加鞭,赶往信部的领地。
信部的族长信车河在得知有男蕴百愿意单独前来会面的消息后,心中既惊讶又疑惑。
他深知有男蕴百的智谋和实力,目前这样的情况,他竟然敢独自去敌营。
对于这样的对手,他既感到好奇,又不敢掉以轻心。
信车河召集了信部的高层,商议对策。
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看看有男蕴百想说什么。
如果有男蕴百不能让他们满意,那他们随时可以拿下他。
于是,信车河答应亲自出面,与有男蕴百进行对话。
在信部的议事大厅,信车河端坐于主位,等待着有男蕴百的到来。
不久,有男蕴百在信使的引领下,步入大厅。
他神情自若,目光坚定,面对信部的众多高层,没有丝毫的畏惧。
“信车河族长,久仰大名。”
有男蕴百首先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见状,信车河微微点头,回应道:“有男蕴百,同样久仰大名。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有男蕴百直视信车河,坦诚地说道:“我来此,是为了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避免无谓的争斗。”
闻言,信车河眉头微皱,他并不相信事情会如此简单。
但他也清楚,如果能通过对话解决争端,对信部来说也是有利的。
“误会?”信车河反问,“你害死了我二弟信车海,这难道是误会?”
有男蕴百叹了口气,解释道:“信车海的死,我确实有责任,但那并非我的本意。当时的情况复杂,我其实也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我愿意向信部表达我的歉意,并寻求和解。”
“和解?用你的命来祭奠我二弟全家,就能和解。”
信车河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
然而,有男蕴百并未因此而退缩。
他平静地回应道:“我理解您的心情,信车海的死确实令人痛心。”
“但其中确实有一些隐情,那并不是我的主意。”
信车河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隐情?那你说说是什么隐情。”
“对,你刚刚还说自己是别人的工具,那人又是谁?”
“你倒是说啊,难道是为了拖延时间?”
......
顿时,众人都将目光聚焦在有男蕴百身上,等待着他的解释。
见状,有男蕴百深吸一口气道:“此事只能说与族长你一人听,其他人......”
眼见无法躲避,有男蕴百知道只能把实情说出来,才能打消信部的仇恨。
不过其中的一些秘密并不能公开,所以他只能告诉信车河一个人。
“你们先退下。”
“族长,这......”
“退下。”
“族长...”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还是我现在说话不好使了。”
信车河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信部的高层们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缓缓退出。
“现在可以说了?”
有男蕴百环顾四周,确保在场的只有信车河一人,然后才缓缓开口。
“信车海不过是为周天子背锅。”
“什么?为天子?”
信车河闻言,脸色骤变。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有男蕴百,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二弟的死,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有男蕴百沉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接下来的话将揭开一段尘封的往事,可能会颠覆信部对整个事件的理解。
“信车海的死,确实与我无关,当时周天子为了除掉姚部,与铁狱魔象族密谋攻克姚部,还派出杀手半路截杀姚部人员。”
“还好,杀手失败了,姚部人员成功抵达武平府。”
“后来我入神都彻查姚部被截杀一案,当时,周天子为了隐藏真相,巩固自己的统治,需要一个替罪羊来平息民怨,信车海不幸被选中。”
“而我也成了他手上的屠刀,可惜我当时没有看穿,后来才知道,不过却已经晚了。”
有男蕴百的声音低沉,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自责。
信车河紧握着拳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但他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你这是在告诉我,我二弟的死,竟然是周天子一手策划的?”信车河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是的,信车河族长。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真相,但那时已经无法改变什么。”
信车河沉默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可有证据?”
“信车海的儿子信经宝还没有死,他可以作证。”
面对信车河的质问,他只能把蒲石说出来。
“什么?你说大哥的儿子还没有死?”
“是的。”
“怎么可能?当时那么多人看着他被西凉王一掌拍成了肉泥,你休要框我。”
“族长,你难道不知道那个不是真正的信经宝吗?”有男蕴百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信经宝早在出生时就被信车海狸猫换太子,交换出了信府。”
信车河眉头紧锁,他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震惊,但又难以置信,“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真正的信经宝现在何处?”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