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人多，不好糊弄，萧良都待在房间。
晚上就利用真实和安洁莉娅的遮掩，潜入黎明科技翻找他们的研究资料和线索。
但大部分房间还是进不去，一扇扇紧闭的机械门让整个楼层的设计看起来像是迷宫。
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脚步声不能发出任何响动。
日子很快就到来第二轮的污染测试。
滴！
房门响起来刷卡的声音，机械门放开气阀，缓慢打开。
领路的助理和两个持枪的武装人员踏入房间内，萧良和司十三起身跟随。
没有丝毫反抗之色。
走在面前的三人步伐冷静而机械，脚步声在长廊的金属地面上回响。
走廊的房间不断打开，走出和萧良他们一样配置的一群人。
参与第二轮实验的队伍不断扩大。
萧良和司十三跟随在他们身后，双手被束缚着，脚步轻轻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无形的压迫感。
“跟紧。”
有一个年轻人因为腿脚不便，落在队伍后面，旁边领路的武装人员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简短而生硬，宛如机器人。
长廊两侧是高耸的银灰色金属墙壁，表面光滑而无瑕。
走过一扇又一扇机械门，周围一片寂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外面遥远的地方，只有这一段钢铁制造的迷宫在包围着他们。
终于，他们停在了一扇看起来比其他门更加厚重的门前。
门上的编号是205，以一种精准的白色字体镶嵌在漆黑的金属表面上，显得异常冷峻与严肃。
一名实验人员用手指按下了门旁的触控屏，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嗡嗡”声。
空气立刻充满了一股化学气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房间内部的空间远比外面看起来要狭窄。
四面墙壁上镶嵌着大量的屏幕。
房间分成了几百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里摆放着一张高背的椅子，椅子周围被一圈细长的电缆和管道包围，这些管道似乎是用于连接各种传感器和数据仪器，不知道监测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凝滞的气息，房间里不通风也没开暖气。
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完全是冷冰冰的金属质感。
所有人都进来了，但灯光依旧没有亮起。
看起来面前微弱的光线就是此次实验的全部。
当最后的人步入房间，门随即自动关闭，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
负责萧良和司十三的依旧是欧汉临。
看到的对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萧良倒是惊讶他过于爱岗敬业，身体被掏空了还执着于污染实验。
欧汉临虚虚地扫过面前的众人，不管他们脸上的迷惘和彷徨。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将目光停留在萧良和司十三的身上。
“恭喜你们，顺利通过第一轮的测试。”
“不用我介绍，你们也知道面前是第二轮测试。”
“这次实验观察的是你们的污染扭曲程度。”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平淡却充满威压，“主要是测试你们在极端伦理困境下的选择，以及你们是否能承受来自污染的巨大压力。”
欧汉临指向面前隔间中央的椅子，准备挑选一个人过去做示范。
他第一眼看向了人群中央的萧良和司十三，正当萧良以为他会选自己的时候，欧汉临的手又跳转了一个方向。
指向了一个使劲蜷缩自己企图降低存在感的男人。
看到周围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男人浑身一抖，脸色瞬间失去血色。
“不，我......”
不容他拒绝，助理和武装人员带着他坐上了上面的椅子。
墙壁上的屏幕像是突然被激活，猛地发出刺眼的光芒。
欧汉临让其他实验者一边看一边听他讲。
“不论你们选择如何，所有决策都将实时记录，并通过各种传感器进行监测。”
“此测试分为多个阶段，每个阶段都会给你们带来不同的道德选择。每一个选择，都将影响你们的生理、心理状态，以及体内的污染浓度。”
欧汉临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等待这句话的分量在空气中沉淀。
“你们的选择错误，污染将迅速加剧，心理压力也会达到临界点。任何时刻的崩溃，都会导致实验失败。”
“最重要的一点：实验并不会因为你们的道德选择而停止。这是你们的试炼——”
“每一个决定都是你们承受污染的代价。”
“最终，你们的异能是否能觉醒，取决于你们的抗压能力。”
房间内静默了片刻，空气似乎都被紧张的气氛压得无法流动。
欧汉临从桌上拿起一个小型设备，举起来说明。
“这是你们的生理监测仪，它将实时记录你们的生命体征与精神状况。”
“每一次选择，都会影响这个仪器的反馈。”
萧良突然出声问道：“那么，什么时候算结束？”
欧汉临回答：“当上面的监测仪波动稳定的时候，说明没有任何道德难题和污染能够影响你们。”
他停了停，又冷冷地补充道：“如果自身污染和承受的压力达到极限，你们将无法继续进行实验，甚至可能会变成诡异。”
“你们听明白了吗？”
话音一落，房间的压迫感逐渐升高，每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欧汉临将自己的目光放到已经坐在椅子上的那名志愿者。
“那就由他先给你打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