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凤语蹙眉:“你当真是醉了!”
“我是醉了,不醉的时候我不敢袒露心扉。”
北凉城彻底豁出去了,他拉着北凤语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你感受到了吗?”
“什么?”
“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我爱的是你!即便你不接受我,可为何要将我推出去,随意给我赐婚?!”
北凉城越说越激动,他按住北凤语的肩膀,眼眶通红,诉说着这些年自己对她的爱意。
最后,他轻声说:“北凤语,我爱了你十年!”
“你不要我就算了,可你不能糟蹋我的心意,更不能给我赐婚!”
说着,北凉城胡乱穿上衣服,颓废地走了出去。
咣当……
房门再次被关上。
北凤语直愣愣地盯着紧闭的房门,想起刚刚北凉城通红的眼眶,她心中一沉,有些闷闷的。
吱呀……
很快,房门再次打开。
北凤语眼睛微亮,“凉城,你……”
“参见皇上,老奴来给您送些吃食热茶。”袁公公拎着食盒,把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
看着这些自己爱吃的东西,北凤语扯了下嘴角,压住心底的失落,打趣道:“你怎知道朕这里没吃食了?”
袁公公半弯着腰,笑道:“哪里是老奴知道的,刚刚凉王特意嘱咐老奴送来的。”
闻言,北凤语问起北凉城:“他人呢?”
袁公公笑着指着房顶,一脸习以为常。“王爷在房顶上守着您呢!”
“老奴先退下了,您早些安歇。”说着,袁公公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屋里,北凤语看着冒着热气的吃食久久不语。
想起北凉城这些年守护着她,帮她击退了无数的刺客,身上的伤痕累累,北凤语有些失神。
一人在屋顶,一人在屋里,久久没能安歇。
不远处,时星月有些遗憾摇头。“完了,小城城勾搭我娘失败了!”
沈墨卿掏掏耳朵,淡定说:“我看不一定,等过两天宁卓霆来了,咱们再加把火!”
时星月点头:“行!我可不想我娘一直单着。小城城若是不行,我再挑些美男子塞给我娘。”
沈墨卿:“一个不够?”
时星月挺胸抬头,果断摇头:“若是我娘喜欢小城城,两人佳偶天成就不说了。”
“若是走肾不走心,那就让我娘多纳几个。这三宫六院可没人呢!”
“是吗?”沈墨卿凉凉的嗓音响起:“你以后登基了想找几个?”
时星月没反应过来,只顾着口嗨:“我还没当过皇帝呢,等我当了,先挑个十个八个,其他的慢慢选。”
沈墨卿微凉的手指捏住时星月的后脖颈,咬牙切齿道:“那我呢?!”
时星月逗他:“未来你可是正夫,你得大度一些,不能争宠。”
“行啊,你纳一个,我阉一个,让他们留在宫里伺候你。”
沈墨卿哼了声,他气不过,张口咬住时星月的后脖,叼住一小块嫩肉慢慢磨着。
被他这么一咬,时星月打了个激灵,后背密密麻麻地爬上来一种酥软,让她红了耳朵。
“你……你真属狗了!”
“呜呜呜……”
话音刚落,沈墨卿松开了嘴,按住她的脑袋亲了起来。
柔软的触觉让时星月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墨卿,心脏剧烈跳动。
沈墨卿也是如此,他搂紧时星月。沉浸其中。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时星月瞪大了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沈墨卿:“你刚刚没闭眼?”
时星月干巴巴回了一句:“闭眼做什么?”
“你为什么偷亲我?这可是我这辈子的初吻!”
“初吻?”
沈墨卿尾音拉长,想起桃花村月下的偷吻,他嘴角勾起,靠近时星月低语:“谁说这是你的初吻?”
那声音蛊惑人心,又酥又麻,听得人心里痒痒的。
时星月也不例外,炙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间,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顾不得多想沈墨卿话里的揶揄,拉着他就跑。
“跑什么?亲都亲了,你得对我负责!”
沈墨卿不依不饶,说话的声音很大,生怕没人听见。
“闭嘴,赶紧走!”
“我不,你想始乱终弃?没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与其说是聊天,不如说是调情。
全程目睹这一切的北凉城:“……”
心更疼了!凉嗖嗖的……
第二日一早
吃完早饭,盛娇娇拉着北凤语和时星月出门逛。沈君策,沈墨卿和北凉城跟在身后。
几人逛完衣服店逛首饰铺子,硬生生走到中午才在酒楼歇息。
宝月酒楼,星月阁
“凤语,月儿快坐下喝点茶,太累了!”
盛娇娇香汗淋漓,坐下后给两人倒了杯茶,自己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北凤语看着挂满各种小吃首饰的沈君策三人有些不好意思。
“战王,墨卿,凉城你们快坐下休息会。”
三人点头,把东西卸下放在隔壁桌子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盛娇娇站起身给沈君策捏肩,浅然一笑:“君哥哥,你累了,我给你捏捏。”
沈君策抓住她的手,失笑摇头:“累什么?能陪娘子逛街是我的幸事。”
闻言,盛娇娇眼睛微亮,撒娇似的扑到他怀里。“我就知道君哥哥最好了!”
瞧见两人这般,沈墨卿缓缓靠近时星月,把脑袋搁在她肩头,桃花眼中盛满委屈。
“月牙,我也累……”
那撒娇的语气让其他人一阵恶寒,就连盛娇娇都翻了个白眼,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时星月却对他的撒娇很受用,赶紧递过去一杯茶水,柔声细语:“快喝点茶吧!”
北凤语看着面前如胶似漆的两对有些失笑,她端起茶杯喝了口,余光瞥见北凉城。
男子脸色紧绷,似乎跟平常一样,只有那双微红的眼尾昭示着他心中的波动。
北凉城看着面前的两对,心中的苦涩蔓延,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一个雕塑。
“凉城喝茶!”
忽然,他面前多了杯茶水,抬眸看去,北凤语刚刚收回手。
他望着面前的茶水,还在波动的纹路犹如他的心一般,他又活了过来。
也许皇上对自己并非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