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萧旭从后拥抱着郑旦,望着镜子里的人笑,
郑旦变得羞赧起来,气氛也暧昧到了极致......
郑旦将侧脸和双手贴紧了镜子,呼出的气息喷在镜面上,形成一层水雾,接着风干消失。
循环往复…往复……
而双手手心里的汗水也随着手掌的滑动,在镜面上留下一个个带着水渍的指腹印…
萧旭望着镜子里的人,握着郑旦的腰身,轻轻呢喃着,“哥哥…你好美!”
…………
郑旦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叫也叫不起来的那种。
少师在院中已经喝了四五壶茶,萧旭则叼着一根草,倚在廊柱上,痴痴傻笑。
直到无双和刘禹锡都来做助教了。纪管家才从被窝里薅起郑旦,扔到后院的摇椅里。
望着面前整齐站立的四位老师,郑旦又后悔起来,练什么腹肌,好吃懒做不好吗?
于是,轻咳了几声,目光看向远处,结结巴巴道:“那个…要不…你们,给我画上八块腹肌算了。”
“哈哈…哥哥,你好可爱!”萧旭先笑了起来。
无双瞪着大眼,骂道:“老子起个大早,来看你这只寒号鸟啊。就知道你是寒号鸟。冷的时候想着明儿个搭窝,太阳出来就忘了。”
少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殿下你可想好了。按你上回的遭遇来说。若是你双臂,腰身,双腿有劲。你有好几种办法可以脱身,比如,双臂使劲,你可以用嘴解开绳结。若是你双腿有劲,你可以双腿倒挂在绳索上。”
郑旦撇撇嘴,“那我会武功了,他就会点我的穴啊,我不一样得死嘛?”
这话让萧旭,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师气得往前行了一步,道:“若是你武功比他高,他有什么机会点你的穴?就算不小心被点穴,你武学造诣深了,便能自行解穴。”
“你都说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习什么武?”郑旦嘟着嘴,不满道。
刘禹锡和无双对视一眼,也是相当无语。
少师望着郑旦那无赖的样子,已经无奈到了极点,气恼道:“随殿下吧。”转身欲走。
刚行了几步,少师忽又回了身,换了个口吻道:“殿下就这样颓下去吧。以后腰腿越来越没劲,怕是和萧将军那点事,也力不从心了,事后也会睡得更久。今日,老夫观萧将军,神采更甚从前,殿下你…身体还吃得消吗?”
这话果然引起了郑旦的重视。抬眼看看嬉笑着的萧旭,
还真是,萧旭那眉宇间,英气更甚;周身,蓬勃之气充盈;整个人如旭日东升,活力四射。散发着独特的男性魅力。
郑旦从摇椅里弹跳而起,行至萧旭身边端详了一阵。顿觉自己再躺下去,定然配不上萧旭了,遂急急向少师施礼道:“老师,学生知错了。学生要强身健体。”
少师终于眉开眼笑,“很好,换上劲装。先绕着这后花园跑上十圈吧。”
“十圈?少师,是不是太多了点?”萧旭急道。
“嗯?萧将军自己练的时候,比之如何?”少师立时呵斥道。
于是,郑旦着着白色劲装,绕着后花园开跑,身边跟着纪管家扇着扇子,身后郑一打着伞。
少师又恼怒了,大喊道:“让他自己跑,连点太阳都晒不得,岂不比女子还娇嫩!”
纪管家和郑一悻悻回到了中间的凉亭。少师和无双坐在凉亭里喝着茶,萧旭和刘禹锡站在台阶上,盯着郑旦一圈圈得跑。
别说,郑旦真绕着这偌大的后花园跑了十圈。
不过,嗓子冒烟了,话也说不出来了。想喝口水,又被少师制止了,只给抿一小口。接着便是蹲马步。
只一柱香的功夫,郑旦便满头大汗,两股战战,直呼受不了了。
萧旭心疼极了,一把抱起人,回了中殿,扔了句,“少师,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当循序渐进。这刚第一日,跑那十圈够了。”
少师又气急了,甩了衣袖,骂骂咧咧离开。
郑旦则躺在摇椅里,哼哼唧唧。那手抖到连筷子都拿不了了。
郑一、郑二一边一条胳膊捏着,刘禹锡和纪管家一人一条腿捏着。
萧旭则在旁边,喂水,安慰,“哥哥,老不活动,突然扎马步就是这样,会抖的,多练几天就好了。而且哥哥已经很厉害了,跑了十圈呢。”
“额呵呵…我不想练了。这是人能受得了的吗?”
无双哼哧一声,掀了衣袍坐在长榻上,骂道:“哼…你看看我们,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你这都是什么?最简单的。”
“我不想当男人了,我想当女子,女子不用练吧?”
“女子要学女工,大家闺秀还要习琴棋书画。殿下你行吗?”纪管家接道。
“额…那算了!我还是扎马步吧。”郑旦能学一样,绝对不学五样。
整个午休时间,郑旦累极了,但是辗转难眠啊,想着萧旭那阳光又充满活力的样子,自己要是再手无缚鸡之力,是不是真的和萧旭连那事儿都干不动了。
然后满足不了萧旭,萧旭就会出轨,像刘禹锡一样,睡自己的老婆?
郑旦是越想越怕,暗暗发誓,一定要强身健体。
为了表明自己的决心,晚上,郑旦狠心拒绝了萧旭,都不同萧旭一起睡了。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在少师来之前,便跑完了十圈。少师来后,又蹲了半个时辰马步。
望着郑旦前胸后背都是汗水,连眼睫毛都挂上了晶莹的汗珠,两股战战也不喊累喊痛。萧旭几人都惊呆了。
接连几天,郑旦锻炼的意志是越来越坚定,体力也越来越好,少师甚至给郑旦扎马步的时候负了重。
紧接着又上了梅花桩。
郑旦跟打了鸡血似的,发现了锻炼的好处,天天乖乖巧巧训练,作息也规律起来。
少师已经在规划,先让郑旦习哪一套入门拳法还是哪一套入门剑法。
最后,少师觉得这样仙的人,应该习剑。
萧旭倚在凉亭柱上,望着日渐被太阳晒黑的郑旦,却不高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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