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的眼睛眯了眯。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谢迪安口中形容的单谷菲,但仅凭单谷菲回了京市这么久病情还没恶化这事,她就知道这是女主的光环趁此给了单谷菲机遇。
能听到周围细微的声音啊。
呵!
要不是雷南省出过这么大一件事,医院的那些专家也不会觉察到单谷菲身上的一丁点异常都追查到底。
这样的事情一个早上就能查出来,看来这群专家有点东西啊。
莫十九听着谢迪安绘声绘色的描绘,思考了一会,问,“她能听多远距离的声音?”
谢等离用手指比了个‘十’,“应该不超过十米。”
“知道这件事的人多吗?”莫十九又问。
谢等离摇了摇头,“其实这个发现还是军方发现的,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么了?”
莫十九顿了顿。
喝了一口墨霏尘递过来的茶水,“没什么,只是疑惑怎么在其他人病情都恶化的情况下,她反而因祸得福罢了。”
谢迪安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知道咋的,他总觉得今天莫十九的茶水喝起来特舒坦。
“小妹,你要是好奇,要不我们就将她的数据拿过来?”
谢迪安甚至干脆跟莫十九建议,不行的话就将单谷菲的资料和检测结果偷出来好了。
这单谷菲实在太诡异了。
明明得到了某种能力,却比以前更胆小。
这画风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莫十九无语地看了谢迪安一眼,为了一个不相关的单谷菲,犯得上用‘偷’这个字眼吗?
没必要,完全没必要。
谢迪安正准备问问,今天这茶叶还有没多的可以分给他呢,却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竟然是于况。
莫十九眼神一示意,谢迪安当即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一边走,谢迪安一边忿忿不平,果然,还是他翻墙明智,那样可以省去让别人去开门的时间。
只是,敲门的人是谁啊?
都快到午饭时间了,这个时间上门,难道是想要来小妹这蹭饭吗?
一点规矩也不懂。
谢迪安不知道门外的是于况,但他知道不是谢家人就是了。他虽经常翻墙,可是他也和谢母一样,怀里有这的钥匙的,好吗?
所以谢迪安打开门的瞬间,表情是有些阴沉的。
谢迪安一脸惊讶。
“于况......哥......,你怎么找到这了?”谢迪安很是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是小妹的住所,上次投资的事闹掰了之后,谢迪安不觉得于况还和小妹有什么交集。
还有服装店的事,单谷菲当初可是三番两次找莫十九麻烦呢。
谢迪安认为他和莫十九谈单谷菲的事,也只是对事不对人,刚好单谷菲与雷南省的事有了牵连而已。
他知道自家小妹的脾性,但他捉摸不透于况这个时候来这里的目的,难道于况知晓了小妹的本事,所以上门求助的?
所以单谷菲还有其他机遇不成?
还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怪不得小妹曾跟他说过,这个单谷菲,非必要不要接近。
谢迪安脑中思绪非转,没有注意到刚他问话问出时,于况瞬变的脸色。
复杂的眼神更纠结了。
于况甚至有点紧张,“迪安,等离他在这吧?我找他有点事......”
“你怎么知道我二哥在这里的?”谢迪安疑惑地看向于况。
于况赶紧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刚刚在巷子口看到你们往这边来了,这里刚好是莫同志的住所,听说你们兄妹的感情好,所以特意过来碰碰运气......”
谢迪安也不想质问于况是不是跟踪他们,怎么说他们都还是从小在军属大院一起长大的情谊。
即使闹翻,他也不想咄咄逼人。
想到这,他侧开身,“他在里面,请进吧。”
谢迪安觉得,他都和于况站在门口这么一会儿了,以莫十九的本事,早就知道是于况这个人来了。
而她这么久都没有其他表示,那就是不反对将人请进去了。
唉,可惜了那壶好喝的茶。
他才喝了三杯呢......
果不其然,等谢迪安领着于况走进来的时候,桌子上的那壶茶,连同杯子都不见了。
连墨霏尘和莫十九也不在现场了。
大大的拳头紧了紧。
“二哥,于况哥是来找你的。”谢迪安对谢等离说着,然后很快就转身往屋里进,“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茶!他的茶!
好喝的茶!
原本空荡荡的院子,瞬间又只剩下谢等离和于况两人了。
被门墙隔住视线的堂屋里,莫十九和墨霏尘正坐在一起,慢慢品茶呢。
谢迪安走过去一看,双眼瞬间发亮。
果然还是说小妹懂他,现在桌子上不仅有茶可品,还多了三叠小点心小蛋糕!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等谢迪安吃饱喝足之后,院子里的于况也告别离开了。
等于况走远,莫十九才招呼谢等离过来,又往桌上的空碟子里重新放满点心。
给谢等离倒好一杯刚泡好的茶,微笑着说,“二哥,他的事你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要管,并且你又不是医生,不要被他道德绑架了。”
刚才谢等离和于况的谈话,她‘不小心’听了个全套,没想到才多久没见,这人竟然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
还想让谢等离帮忙找人医治单谷菲......
于况这是多大的脸?
谢等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我这里有什么秘方。”
“如果我真有,早就上交上去了,哪里还轮到他求到我面前?”
“想不到他还是这般深情的人......”
还以为于况看到单谷菲这样,会直接断绝两人之间的关系呢,毕竟单谷菲回京这么久了,今早他才将人送到医院。
这可不是毫不重视的表现吗?
莫十九听谢等离这样评价于况,不由笑了笑,“二哥,他这么做,何尝不是想要自我感动呢?”
要是于况真的对单谷菲情深意重,那为啥不去雷南省亲自将人接回来,又是为啥这么久了都任她自闭在家呢?
说好听点,是单谷菲不愿出门、抗拒见人。
说难听的,就是于况放纵单谷菲在家自生自灭,巴不得就此摆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