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就着实有些不管不顾的混不吝了。
而老太君的话很快也随着宫宴结束在世家间流传。
若在此时的原主“悬崖勒马”的话,或许有些世家还能捏着鼻子为了家族的荣耀将女儿嫁到镇北侯府。
可紧接着,镇北侯豪掷万金,夜宿花魁柳丝丝房间几夜未归,之后是在柳丝丝的床上被镇北侯府的大夫带回的府中。
之后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侯爷,算是修身养性了,只是也有了咳疾。
外界皆传,小侯爷这是过早的接触女色,被女色掏空了身体。
若不然,以老夫人对小侯爷的看重以及对于一些世家的混不吝,这现阶段,怎么也得有一两个庶子出来了。
就这样折腾了一年,到了原主十四岁的时候,已经从一个端庄的好少年,变成了一个喜欢听曲儿,偶尔兴之所至了,还会直接给女子赎身的纨绔子。
连她身边玩的好的几个兄弟,也对此爱莫能助。
每次只听她吊儿郎当的说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却不知道,真正的牡丹花就是她,她做个屁的鬼,纯属是为了活命。
总之,这些年下来,原主已经救下了八个沦落风尘却不愿意在风尘中前行的女子,让府中之人教授她们活命的技巧,以待原主有天真的脱离了这片土地的时候,可以将她们尽数送走。
妙妙感叹,原主的生活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随性。
妙妙下手颠了颠自己多余的器官,软绵绵的,像个小山丘,她一个圣母族的也喜欢。
妙妙惬意地舒展着身姿,让身体在这短暂的片刻尽情 “透气”。
片刻后,身后的门被轻轻敲响,星儿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妙妙轻嗯了声让她进来。
为了怕说错话,哪怕是在家中,星儿跟晨儿也是要叫她“侯爷”的。
“星儿,帮我束一下胸口,随我去拜见祖母。
在马车上说好的,要去南山上避暑的,今年暑热来的太快了,咱们还是要早些行动。
再来今天这一遭,我估计就真的要热死了。”
原主不害羞,妙妙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就这样在星儿的帮助下,将身上的器官给束缚住了,只不过鉴于是在家中,并不像要出门一样束缚的那样的紧绷,反倒是显出了些许轻微的弧度。
再穿上宽松的锦袍,反倒看不出什么太多的问题。
妙妙的手跟随着星儿的动作垂落在身侧,反倒是不小心碰到了一旁星儿整理她衣襟的手。
嗖的,她的手就像是洪水猛兽一样,把星儿吓得倒退了两步。
妙妙见状,更觉得自己之前的表现像个正常人了。她家忠心耿耿的侍女,都因为摄政王的眼神,吓得不敢近她身了。
妙妙拍了拍星儿的肩膀,也更加觉得自己去避暑山庄避避风头的想法是对的。
凶兽蛰伏在燕都,那些坏的活该被抓,自己这种做好事的,还是低调做人比较好。
妙妙在星儿的帮衬下,很快换上了更宽大的衣衫,才朝着祖母住的房子前走去。
远远望去,祖母屋子的房门大开着,妙妙见状,暗自提醒自己,撒娇亲昵的事情只能私下做。
踏入屋内,妙妙就看到被丫鬟按着肩膀的祖母。
“我听你房里的人说,今天你有约,所以很早就出去了?”
老太君身体很好,坐在有靠背的座椅上,略带心疼的看着自家的小孙女。
但是哪怕是这镇北侯府,也有一些人并非是心腹,只要打开门就得说亮话。
妙妙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恭敬的拱手。
“劳祖母挂心了。
只是近来天热的有些离谱,孙儿瞧着您整日的为这个家操劳,心中实在是忧虑。
担心祖母的身体。
孙儿想起前些年在避暑山庄里,气候宜人,清凉舒爽,倒不如我们一家去那里休养些时日?”
祖孙俩灯下黑,说的话也是似是而非。
毕竟,祖母身边除了用的得力的两个老嬷嬷知道妙妙的身份之外,其他的人哪怕在府中,也只以为侯爷是男子。
这事情,知道的多了,就变成欺君之罪了,可是要杀头的。
老太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妙妙汗湿的额角,以及那宽大衣衫下隐约有些遮不住的隆起,到底叹了口气,微微颔首。
“行,苦了你了,孩子。”
很多话,没法说,只是彼此都明白,原主年纪越大,这遮掩的功夫就越要做到位。
当晚,镇北侯里的老太君就请上了府医......
一番望闻问切后,府医开了些防暑的方子给老太君,而后,建议老太君若是合适,还是去南山的避暑山庄住一段时间为妙,年岁渐长,燕都可不是一个养生的好地方。
而陆淼作为色心不死却极度孝顺的晚辈,自然在当晚也被老太君安排着一起去往南山避暑山庄......
而在妙妙这边紧锣密鼓地连夜筹备着要带祖母前往避暑山庄的诸多事宜的时候,早已回到摄政王府的燕北极,却从下午阳光正好一直坐到了近傍晚的时候。
而在他的案桌之上,此时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有关于镇北侯的详尽资料。
从镇北侯的出生,到平日里的人际关系,甚至是曾经与人大打出手,争夺花魁的事情......
燕北极看到这里的时候,心口不自觉的憋闷出了些许的戾气,尤其是想到那玉般的少年如此的孱弱,都是因为女色......
就该将那些不着调的都通通送走,让那玉般的少年多多锻炼身体,长出结实的肌肉才好。
到底是武将之家.......
连燕北极自己都有些数不清楚,从见到那少年到现在,他脑海中到底浮现过多少次他惊鸿一瞥的场景,或许,那场景压根就没有在他的脑海中消失过一秒......
不管是那如玉般雕琢的精致面容,还是那白腻的肌肤,或者说那被汗水沾湿后,贴在额角的碎发,无一不在他的信件反复的缠绕着。
只要一想到这些,燕北极就感觉到心跳的像是要冲破他的胸膛,强烈的悸动感也是越发的汹涌了起来......
“陆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