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
白夕颜猛的上前狠狠抽了奸夫一个巴掌。
“你若在敢胡说,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白夕颜恍惚一瞬,她筹谋这一切费尽心思,万万不能折在他手里。
“来人啊!将他拖下去浸猪笼!”
白夕颜大手一挥,他……虽然是孩子的父亲,可如今留不得了,只要孩子入了聂家,有个聂楚白这样的父亲,他们母子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这可比一个泥腿子强多了。
“等等……”
长公主出口制止,她倒要看看聂楚白这个绿帽侠,如何自掘坟墓。
“尚书大人难道不想听他说完吗?关乎聂家血脉,可大意不得!”
长公主并未理会,聂楚白青红交加的脸色。
白夕颜急的直跺脚,可她好像改变不了什么。
“你继续说下去,孩子到底是否聂家血脉?”
地上的男人似乎看到了转机,他转身回禀道:
“公主殿下!白夕颜腹中之子确实是在下亲骨肉,她曾亲口同我说过此事,这一切府中的嬷嬷和郎中皆可作证。”
“据在下所知,她半月前才入聂府,可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长公主若是信不过在下请个郎中过来,只要把把脉便知。”
“白夕颜入聂府前,曾有两个贴心的嬷嬷,他们最是清楚不过。”
长公主才不会管他们二人的死活,这一刻她想看聂楚白打脸,狠狠打脸!
“请郎中!将她院中的两个嬷嬷请过来!”
得到长公主的命令,大丫鬟兴冲冲的跑出去。
没一会儿就将人请了过来,聂府一直有府医,所以来去很快。
白夕颜身边的心腹嬷嬷跪在地上,头重重的磕到地上,她一个下人何时见过如此场面,早就吓得瑟瑟发抖。
倒是头发胡子发白的府医,早就将这一切习以为常。
聂楚白脸色难堪的很,他怕啊!他还真怕这孩子不是自己的。
对这孩子,他曾赋予诸多期待,甚至想着若是个男孩子,直接让他成为聂家嫡子。
哪怕就算是个女儿,他也甘愿成为女儿奴。
白夕颜被侍卫压着,被迫伸出胳膊。
只能无助的看向愁容满面的聂楚白道:
“表哥!你这是怀疑颜儿吗?颜儿钟情你多年,怎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既然如此不信颜儿当初何必将颜儿带回府?”
“让颜儿受此委屈,你可对得起我母亲吗?当初母亲弥留之际,你曾答应过她,要好好照顾我,你是要违背誓言吗?”
“是我看错了你!”
白夕颜只能搬出母亲,似乎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聂楚白双眸紧闭,大手一挥,几个人瞬间摁住白夕颜。
府医是个已近花甲之年的老者,他原本是宫中的太医,专治妇女生产方面的疑难杂症,后来太后娘娘忧心女儿身子无法受孕,这才将他指派到聂家。
长公主对他很是敬重,微微行礼道:
“陈太医,有劳了。”
府医搭上白夕颜的手腕,眼眸深沉,单手抚着已经花白的胡须。
“禀殿下!白姑娘腹中孩子已经接近两个月,胎像稳固,孩子健康无虞。”
聂楚白手中的茶盏应声而碎,他最后的念想也被白夕颜生生捏碎。
他愤恨的起身,死死捏着白夕颜的下巴,眼睛快要冒出火花。
“你可对得起我?到了如今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自小便入聂府,聂家上下对你呵护备至,就连你那不成器的弟弟,都是我拉扯着,你何至于如此以德报怨?”
白夕颜自知理亏,始终未做出任何反驳。
‘哇哇哇……驸马被戴绿帽子……’
‘可怜……可怜……’
‘谁让你对……对……公主姨姨不好……’
‘活该戴绿帽子……好戏还在后头呢……’
‘盼盼最喜欢看戏……盼盼最喜欢吃瓜……’
吃瓜?
难道还有大瓜?
落云舒也想吃瓜。
吃瓜群众,不愧是亲母女。
“尚书大人……公主殿下……您饶过老奴吧,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啊!老奴一把年纪,还有儿子孙子要养,求你可怜可怜我。”
嬷嬷是被人稀里糊涂带来这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想回家看孙子啊!
“抬起头来回话,殿下有事问你,你需实话实说,若是让殿下知道你撒谎,当心你的脑袋!”
公主身侧的大丫鬟,沉着声开口。
“殿下请问便是,老奴一定知无不言。”
“你是白姑娘的心腹嬷嬷,想来关于她的任何事,你最是清楚不过。”
“我且问你,白姑娘腹中的孩子可是聂尚书的骨肉?”
听的此话!嬷嬷霎时吓懵了,她就知道这件事迟早会被发现,高门贵府岂是那么好骗的!
嬷嬷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
“殿下明鉴!姑娘腹中之子并非聂家血脉,是我家姑娘一时鬼迷心窍这才出了如此糊涂的主意!老奴早就劝过她,这种事做不得假,万一被发现那是要掉脑袋的,可她非是不听!我一个下人也是无能为力啊!”
“姑娘半生孤苦,受了很多白眼,她入聂家无非是想过的好一点。”
长公主冷哼一声,孤苦?她可没看出来。
白夕颜心气儿高着呢,她想当聂府的大娘子。
“劳烦嬷嬷看一眼,白姑娘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可在此处?”
嬷嬷没有丝毫犹豫,伸手直直的指向站在不远处的奸夫。
“是他!就是他,每到半夜便会偷偷潜入姑娘的闺房,我劝过姑娘多次,可姑娘像是鬼迷了心窍。”
“直到她发现月事推迟,幸好老奴略懂医术,这才没有惊动外人。”
“正当姑娘为此愁眉之时,聂家老泰山找上门,姑娘喜的不行!这才如此轻松便入了聂府。”
“唉……”
嬷嬷一声叹息,真是作孽啊!
“白夕颜如今你还有何话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否认得了吗?”
事情直接来了个大转机,任谁也没想到。
白夕颜扒拉开聂楚白的手,脸色难堪的很!
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是我骗了你!又如何?”
“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不过是不想过苦日子而已,想过上好日子,必然会有牺牲,为达目的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