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老人眼见谢初九展现出如此超凡厉害的武功,心中一紧,深知自己绝非其对手,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内心。他眼神闪烁,不敢再与谢初九对视,趁着众人还处于惊愕之中,毫不犹豫地转身,撒腿就朝着自己的屋子狂奔而去,妄图躲进屋内那复杂的机关布置中,寻求一线生机。
谢初九岂会让他轻易逃脱,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瞬间施展移步幻影,这门身法奇妙无比,只见他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眨眼间便闪到了丹阳老人的面前。丹阳老人躲避不及,被谢初九飞起一脚,正中胸口,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时,周围那些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男女弟子们,见此情景,心中的恐惧彻底爆发。他们齐刷刷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大侠饶命啊……”
谢初九此时满心愤怒,他大步走到丹阳老人面前,高高举起拳头,刚要一拳砸向这个心怀不轨的老头。丹阳老人吓得脸色惨白,眼睛瞪得滚圆,连忙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敢!没有我,你的那两个小娘子都出不来!”喊完后,他又马上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急切地说道:“谢少侠,让我进屋子里把机关打开,放了她们俩出来吧。”
此时,霍清瑶在铁笼里焦急地喊道:“初九,你得跟着他,说不定他的屋子里不知道藏着多少机关,可别被他骗了。”
谢初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用不着你操心。”说罢,他大步走到笼子旁,周身气息流转,开始运功。只见他手中问雨剑一横,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咔嚓”几声脆响,三根铁笼子的铁柱竟被他一剑砍断。众人还没从这惊人的一幕中回过神来,他又是一脚迅猛地踢出,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三根铁柱踹倒在地。
霍清瑶和沈清悦见状,立刻从这空隙中快步走了出来。沈清悦满脸惊讶,眼中满是欣喜与钦佩,说道:“初九,你最近的武功竟然已经进步得这么多了啊!”
谢初九微笑着回应,随后大步走到丹阳老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说吧,现在我有资格问问我想知道的事了吧?”
丹阳老人吓得连连后退,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他苦笑着,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恐惧,连忙点头道:“有资格,有资格。”
谢初九神色一凛,严肃地问道:“说说吧,你所知道的当年边裕谷大战的事。”
丹阳老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缓缓说道:“其实我当年参与那次大战只是个无名之辈,因为我武功一般,刺杀谢近峰那样的高手我根本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当年是谢远山找到的我,他说如果他们可以顺利杀了谢近峰,根本用不上我;如果失败了,就让我设计机关,然后把谢近峰引到机关处,再诛杀他。”
霍清瑶忍不住插话问道:“那你没去吗?”
丹阳老人连忙摇头,回忆起当年的场景,脸上露出一丝紧张的神色,说道:“去了,不过刚开始我们埋伏在周围的时候,我看到了谢近峰和当时的一位皇子殿下出现了。”
谢初九闻言,心中一惊,脱口而出:“什么,皇子?”
霍清瑶见状,轻轻拍了一下谢初九的手,柔声说道:“让他说完。”
丹阳老人继续说道:“是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都只是知道那人姓朱,都把他叫朱公子。但是我在京城见过这个人,他就是皇子。可是让我意外的是,当时这些人似乎都是冲着谢近峰去的,但是谢近峰却不知道。他努力地护送朱公子逃走了,然后为了掩护朱公子离开,他没有逃走。要不然,以他的武功,想逃走是没问题的。我们四十多个武林高手一起围攻谢近峰,回想起来那场大战,真是让我震惊啊!谢近峰的火云剑练得出神入化,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倒下,我一看以我的武功上去就是送死啊!我趁机会就装死,躺在尸体里面了。后来很多的人都倒下了,眼看着谢近峰就要把最后的几个人也都打败了,这时突然谢远山出现了,他假装帮谢近峰,还和他背靠背说着要和谢近峰同进退呢,当时我还看到谢近峰很高兴呢,突然谢远山从谢近峰背后用一把金色的大刀刺向谢近峰。”
霍清瑶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愤怒地说道:“谢远山真卑鄙!”
丹阳老人心有余悸地点点头,接着说:“谢近峰带着重伤一掌把谢远山打倒了,然后问谢远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一直都把谢远山视为兄弟。”
谢初九插嘴说道:“他是为了我母亲窦月娘是吗?”
丹阳老人听到这话,先是一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随后不由自主地直往后退,仿佛谢初九是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嘴里还喃喃道:“你说什么,你是窦月娘的儿子?”
谢初九摇了摇头,解释道:“是养子。”
丹阳老人这才如释重负,放心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谢初九又看了一眼霍清瑶,补充道:“不过清瑶却是她的女儿。”
丹阳老人一听,双腿一软,直接吓得坐在了地上,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
霍清瑶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丹阳老人见状,突然“扑通”一声,朝着霍清瑶跪了下来,脸上满是惶恐与愧疚,说道:“霍姑娘,对不起,我不知道啊,刚才我说的无理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谢初九和沈清悦都被丹阳老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迷糊。霍清瑶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啊,不是,应该说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母亲窦月娘啊?听初九说我母亲窦月娘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她武功也是一般,人也是心地善良啊。”
丹阳老人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立刻意识到不妥,连忙改口道:“她,她心地善良,你们不是说笑话吧!哦,对对对,窦女侠是个大好人。”
谢初九虽然对丹阳老人这番奇怪的言论充满疑惑,还想继续追问为什么他会这么说窦月娘,但眼下更关心边裕谷大战的真相,于是还是继续问道:“你还是先说一下边裕谷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