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限制活动的我此刻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面对着这汹涌如潮水般的人山人海,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此时此刻,任何反抗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甚至可能会激怒这些虎视眈眈的人们,引发更激烈的攻击。
所以,我选择静静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希望这样能够稍稍减少他们对我动手的欲望。
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哪个不小心的家伙失手伤到我的要害。
如果真发生那样的不幸,我只能说……活该。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大人要活的,不许伤了他!”
随着这声呵斥,只见一名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男子大步走了出来。
他手持一根长长的马鞭,用力一挥,指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紧接着,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围拢过来,手中的长矛齐刷刷地对准了我,矛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男子朝着后面招了招手,喊了一句:
“过来。”
只见远处缓缓地驶来了一辆由两匹高大健壮的马拉着的巨大铁牢车,那车身通体漆黑,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金属光泽。
在铁牢车旁,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卒正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马的臀部上,口中还不时地吆喝着,催促马儿加快速度前进。
";进去吧!";站在一旁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后说道,并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动作快点。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地伸手去解身上披着的那张破旧渔网。
然而就在这时,数根锋利的长矛突然如闪电般伸到了我的面前,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脸颊。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等进去了再把这些东西拿下来。";男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地解释道。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出言嘲讽:";怎么,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男子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当然不是怕你跑了,而是担心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你。毕竟,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可就不好交代了,特别是我,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丢掉。”
听他这么说,我不禁反问道:
“那如果我现在选择自杀,你是不是也活不了?”
面对我的质问,男子依旧神色自若,平静地回答道:
“也许吧,但我可不觉得你有那个勇气自杀。你虽然不怕死,但内心深处其实并不想死,不是吗?”
说完,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眼中充满了自信和笃定。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铁笼里,把身上“披”的渔网从铁笼空隙中丢出。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埋伏,居然不发出任何声音,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我的疑惑,有这么多人,还玩什么埋伏,在墙外喊两声,我说不定看投降了呢?
“每个军团的士卒都可以做到,只是听说你的听力很惊人,所以一直等着你自投罗网。
其实,不管你走哪边都一样,只是我们想省点时间而已,毕竟太晚了。”
只见他那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挥,仿佛指挥千军万马一般,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卒们便如同得到了命令的猎犬一样,迅速而整齐地朝着开罗城的方向奔去。
他们的目标明确无比,正是城中那座仅次于教会和皇宫的宏伟建筑——角斗场。
不过到了教会门口又停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说起这第一高的建筑,那无疑便是高高矗立在城市中心的教会了。
这座庄严肃穆的教堂不仅拥有着令人惊叹的高度,更是人们心灵寄托与信仰的圣地,而此时的我正身处于此。
而那排在第二位的,则是气势恢宏的皇宫。它虽然同样高耸入云,但更多的仅仅是权力的一种外在象征罢了。
此刻,原本安静待在院子里的士卒们也鱼贯而出,他们动作敏捷且有条不紊,甚至还顺便将之前被我斩杀的士卒尸体抬出来。
要知道,单是干掉这区区二十来名士卒,就几乎耗尽了我八九成的力气。
这可不是因为我的实力太过弱小,实在是由于他们身上所穿戴的厚重甲胄所致。
若力气使得稍小一些,根本无法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可若是用力过猛,又担心自己后续体力不支。
所以每一次出手,都必须尽力保持合适的力气。
经过这番激战之后,我估摸以目前自身的状态,应该能够应对五十多个普通的角斗士。
当然,这里所说的“普通”是指那些实力并非特别出众,成为角斗士尚不满半年时间的家伙。
倘若遇上像斯巴达克斯那样勇猛无畏或是开森那般技艺精湛的强者,别说是同时面对几十个人了,哪怕只有三五个,恐怕都会让我倍感压力,如果可以我都想直接认输。
一名百夫长上前汇报:
“司令官,多兰主教死了,被人硬生生砸死,还发现了一条密道,维克多已经带队下去检查,相信很快就能弄清情况。”
“好,先在这里列队等维克多。”
司令官,也可以叫做大队长,是仅次于军团长的官员。
他步履稳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我腰间的位置,口中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把东西拿出来。”
听到这话,我心中不禁一紧,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慌乱之色。
因为我很清楚,他所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而对于他知晓“挫仑”这件事,我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掌握这些情报实属正常。
无奈之下,我只得伸手将那挂在腰间、看似毫不起眼的废铁解下来,随手丢给了他。
这东西,狗都不要。
司令官接过“挫仑”之后,仅仅只是粗略地观察了一番,便毫不犹豫地将其塞进怀中。
看他那副轻车熟路的模样,显然对此物早已有所了解。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眨眼间,只见一名身着铠甲、英姿飒爽的百夫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们跟前。
他先是向着司令官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接着便迫不及待地开口汇报道:
“司令官,我们在密室里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过初步辨认,此人应该是波纳德人,极有可能就是您之前提到过的成凡。”
“死了就死了,你留在这里,把这里的事情交给禁宵卫队后就自行带队回军营。”司令官随即吩咐。
“是。”百夫长行礼回答。
我则是跟着大军来到一处熟悉的府邸——梅丽娜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