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某处密林里。
苗凤带着十几个渗透战小队的人,来到一处小木屋前,她抬了抬手,十几人分开围住了这个小木屋。
“江牧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你以为你买张票离开江家村,然后潜逃到东北的森林这边,我就找不到你了?”
几秒后,村长一脸讪笑的推开门,他花了N倍的时间,才逃到这个地方来,路上故意买反方向的票,以及中途下车,甚至是坐城乡大巴,绕开那些有监控存在的地方。
结果自己还是被苗凤给逮住了。
“姐...既然你这么想找到我,那我猜一些事,你应该知道了,可如果我不这么干的话,当年我也得被拉去枪毙啊”
村长看了一眼那些渗透战小队的士兵,他知道自己想要击碎那些人,不是什么难事,难的是眼前的苗凤。
作为一个心狠手辣,带全村把邻村打到集体搬去县城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会立刻做掉苗凤,然后对外宣传对方出了意外。
甚至不需要顾虑江涛那些人。
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拿下苗凤的,对方的异能可不是什么逗比异能。
看着这个站在草地上,一身黑色风衣,银发在风中飞舞,生命过了大半,依旧美丽的女子,江牧叹了一口气。
“早知道,我当年就不应该为了看江虎出丑,把你介绍给他了,我应该追你的”
“啧,说得好像,你很有把握一样,你太严肃了,江虎挺逗的,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好了,跪下吧,我当初只需要几年攒够钱,就可以在大天市开工厂,你那个电话打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嫉妒”
苗凤冷笑一声,对方现在跟她来个追忆过往,想打感情牌,可事实上,从一开始这货就没有任何机会。
自己那个放荡不羁的臭老头,总是语出惊人,人还特别逗,天天想着怎么逗笑自己。
谁会看上你这个严肃的人?
而且你给别人的解释是...担心自己也被拉去枪毙。
别搞笑了,一个能组织全村的人,对全村的掌控力,怎么可能会弱到自己当初那么干,你头几年都不敢管?
屁,你从中也捞了很多好处,才对那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到了我差不多快攒够钱,要关掉生意,带着一家人远走高飞,去大天市安家的时候,你的嫉妒心就爆发了。
所以少跟我扯什么废话。
电话是你打的!
“好吧...那看来,今天这里终究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这片森林了”村长的眼神冷了下来。
“对啊,那必然是我了”苗凤冷笑了起来。
随着一声枪响,整个森林里的爆炸与枪声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
左手被撕碎的苗凤一瘸一拐的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她与‘姗姗来迟’的护林员正好遇见,对方手上拿着手电筒,双脚踩在一把宽60厘米的巨剑上。
“有烟嘛?”
护林员看着右手撑在树木上,浑身是伤的苗凤,对方脸上的认真,让他不由自主的掏出了烟来。
亲手帮这位奶奶的大美女点上烟后,护林员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你稍等一下,我们的特色救援队马上就到”
“轻伤罢了”
吸了一口烟后,苗凤朝地上吐了一口血,虽然计算出了一点小小的失误,反击的力度比预期更大,但她还是亲手把村长给杀掉了。
她可以原谅江建国从未探监过一次,因为没有哪个孩子,希望妈妈像自己这样,也可以在见到江涛的那一刻,就喜欢上这个像自己的孙子。
甚至可以与江大爷(江虎)老死不相往来。
但她决不能原谅因为嫉妒打出那个电话来的村长。
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可以把家人带到大天市去,全被对方的一个电话给毁掉了!
“姐,坐下,坐下,先止血”
看着对方肩膀不断往下滴的血,护林员拿出急救包开始包扎。
等了十二分钟的样子,从附近城市横跨一百多公里的救援队到了,四个踩在巨剑上的大汉,一个背着护士,一个背着医生,还有人扛着药物跟仪器。
苗凤:“这是救护车?”
“我们这量产剑修异能者,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原理...既然人力资源太多,那就整个剑修救护车吧”
看着四个大汉落地以后,就解开了巨剑上用绳子绑起来的几把剑刃奇特的备用剑,在原地拼出一张足够躺下三人的金属板子来。
苗凤嘴上的烟掉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该忘掉在牢里看的仙侠小说了。
这特么...自己到目前为止,就没见过哪个剑修会选择60码鞋以下宽度的剑,全都是照着门板尺寸去选剑的。
个别夸张一点的剑修,更是直接用双开装甲门当剑。
《我这是装甲长方形钝剑!!!》
《你敢说我不是剑修?吃我一击钨合金双开门门型剑!》
《拔剑?呵,你能打穿我的剑,我算你是大哥》
“伤势有点重,先止血,然后送医院,扶伤者到担架上去”
医生跟护士接手了护林员的工作以后,便将苗凤扶到了那个拼接好的门板型金属担架上,其中一个壮汉还细心的用束缚带放在她腰间,避免一会速度过快,从‘担架’上跳下来。
在踏上返程的那一刻,躺在正中间的苗凤,她看着星光闪烁的夜空,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当举报自己的人终于死去,一段十几年的恩怨画上句号。
她的内心空荡荡的。
“诶,姐啊,痛是痛了点,但你忍住啊,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这一百多里的路,哥四人能十分钟给你飙完,忍着点啊”
“唉...”
苗凤回想起了那个盛夏,在碧绿的稻田旁,几个与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男生站在路上,江大爷穿着简陋的单衣朝自己走来,手上拿着一束鲜花,平常非常爱笑的他,那一刻脸色紧绷,脸红的如高挂天空的烈阳一样。
在他身后,年轻的江牧一脸想看江大爷出丑的表情。
‘你...你能跟我处对象吗?’
‘好啊’
江牧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
从那一刻,嫉妒的种子就埋了下来,直到某天反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