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办公室出来。
江涛在楼下等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开完会的李梦。
“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的职位定下来了,以后负责危险异能者的押送和管制,部门就叫高风险异能控制科,大概会给我十几个人”
拿到了职位,李梦还是挺开心的,因为她的人生计划表中,终于可以把考编那一行给打上√了,自己正在一步步实现那些事,除了某人以外。
被那个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江涛撇了撇嘴,告诉对方,他们今晚就出发开除别人,然后顺便玩上一个月。
“啊?今天就走??扔下所有的事情??”
“是啊,我俩不在这,天又不会塌下来,出门玩一玩,看看风景什么的”
如今手上的所有事,以江涛自己的视角来看,他几乎没找到一件,是必须百分百绑住他自己去完成的事。
王风的卧底计划,有徐闯,还有专案组提供支援。
反派哥下个月的销售计划,自己拿了钱,就跑路,整个十月都不在大天市,所以到时候这个ppt大师要挨骂,自己也不会在场。
苗凤想砍死江大爷...这个随他们吧,反正二老都到了活够本的年龄,他俩的亲儿子都带老婆直飞佛罗里达去了,自己这个亲孙子还瞎掺和什么。
总之,咱们今天就走。
“是不是因为戚星星明天就回来了?”
“是啊,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好,回去收拾衣服,我们确实得提前出发”李梦果断改变主意,她也不想见戚星星,特别是这两人的情感之路那叫一个旋转式扭曲,逻辑上得拐好几道弯,才能跟上他们的思路。
自己也看着怕。
于是两人光速到家,收拾好东西,就看到提着大包小包的张嘉怡走进家中。
“你俩...这是要出门远行了??”
“是的,答应马智涵了,要帮他开除一些人,所以我俩要离开一个月,你要不要一块来,可以在全国到处逛”
“正好...我最近一个月也确实不想待在这,就当出门散散心了”
张嘉怡将东西一放,随便收拾了一些东西,就跟着两人一块去了火车站,在这里,一辆装甲火车已经准备完毕。
急速出发的三人看到成箱成箱的子弹正在往车上装...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们不是去参加枪战啊,带那么多子弹干什么?”
“出远门,总得带点防身用的啊”
“普通武器就够防身的了”
“外面现在很安全吗?”
“emmmm...那多带点炮弹!”
正在装车的攻坚队,各个脸上都带着笑容,虽然在大天市玩的很开心,但远不如出门,看看其他风景让他们更能放松下来的。
所以在接到江涛的命令后,他们这支武装中队非常低调的带走武器跟弹药,来到火车站,就给这里的装甲火车装上弹药。
半个小时的检查过后,三人上车,他们也没带什么东西,反正每到一个城市都可以买,所以确认好下一站,火车就开始发车了。
与此同时。
在王风这边,他正在跟一个叔叔聊正事。
“王风,你太让我失望了,先是舍弃那些产业,现在又要运货,而且是100公斤,你知道这个量,足够让我们大家都被枪毙了嘛?”
之前江涛去过的农家乐里,那几个被张老板放在这的叔叔们,如今只剩一人还住在这,其他人都跟于先生去追杀姜维天了。
唯一还在这的人,正失望得看着王风,因为对方隔了这么久找他...
竟然是为了运货。
这种事,放在张老板活着的时候,你会被他当场打死,放在现在,我...确实也想把你打死。
“嗯,我知道,但我也是迫不得已,帮我一把,我需要一个懂运货的人,这一块,我之前没有接触过”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圣光叔皱着眉头瞪了一眼王风,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件事你特么就不能干。
可你偏要干。
想死,别带我一块啊!
“发生了一些事,叔,你得相信我...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不可能来找你的,如果事情干好了,你可以从这里出去的,不用一辈子待在这”
“呵...我看外面也没那么安全,反倒是我一直待在这里,受到的伤害更小一点,即便是张老板也在外界的一次次麻烦中死去,你觉得我会认为外界是个好地方?”
圣光叔摇了摇头,紧接着他又小声劝对方放弃这个打算。
如今都上岸了,你还这么弄干什么。
“因为我加入了影子内阁,所以我得帮他们运个货”
“你...”圣光叔捏了捏眉心,苦恼不已的他,最终还是决定帮王风一次。
看在张老板的面子上。
自己既然没有替他复仇,那就只能从另外一个方式帮个忙。
“地点时间,卸货地点”
“在xxxx”
讲完这些话后,王风从袋子里抽出一条蓝嘴芙蓉王,看到这条烟,圣光叔的瞳孔一震,因为他们内部有一个标准化的暗示方式。
那就是送一条没有拆封过的烟。
蓝嘴就意味着,遇上了不能说的麻烦,甚至旁边就有人在监视。
“嗯,我会办妥的”
接过烟后,圣光叔保持着不耐烦的表情,眼神也充满了不屑,收起烟的他,转身进了屋内,在自己的卧室里,他拆开烟,拿出一包再拆开。
点上以后,他看向卧室木桌上的照片,那是二十多年前,他跟张老板还有其他兄弟的合影,背景正是采沙场。
当时,年轻的他们已经将生意给做了起来,很赚钱,每天晚上都是不停的寻欢作乐,一晃快要30年过去了。
兄弟们死的死,抓的抓,照片上能见到的人越来越少。
这条路上鲜少有能活到最后的人。
“如今终于还是轮到我了嘛...”
圣光叔看向玻璃窗外,被阳光照亮的一片片树叶,反射着光芒,此时一阵风吹过,光芒闪烁且刺目了起来。
眯了一下眼睛的他那张日渐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十年人生积累下来的疲倦。
三十年前他就在干这个,如今还要干这个。
“不管当初的多么意气风发,跨不过那道门,终究也只是一粒尘埃,别人用完就扔,想起来就拿来擦鞋用的抹布啊...”
带有一缕淡蓝色的烟气从烟头处缓缓向上升起,坐在床边的男人,眼里带着已经被命运驯服的麻木,照片里二十出头的他笑的有多开心,那么现在的他表情就有多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