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儒不知陆天明想干什么,但他有绝对的经验,南京勋贵底气足,他们的刀子腐蚀了,忘了陆天明这种人被恶心后非常危险。
京城勋贵从未忘记刀子,到陆天明这里,耍刀子干脆又熟练。
流贼和东虏用二十万性命给他正名,你们还在这自欺欺人。
得找个机会溜,不能被困楼里。
周延儒找到张溥,告诫他们千万不要出头,鬼鬼祟祟靠墙溜达到门口,亲卫冷冷看着他,老头讪讪一笑,顿时放弃偷跑,抬头挺胸从亲卫中穿过,离开值守范围后,立刻小跑,生怕被叫住。
孙二没有搭理他,因为陆天明进楼前下了命令,今天不会动手,明天也不会,董成虎还在滁州呢,后天正旦到南京。
忠勇侯要堂堂正正玩,要掀桌子,不会与他们抠抠搜搜。
楼上的陆天明很尽兴,汤元太兴奋了,体验感不错。
天色还未黑,陆天明抱着香汗淋漓,八爪盘身的汤元到卧室,刚放到床上,她又搂住脖子发抖,“不…不要出去,就在这里…求你…”
“不走,美人似水,别有滋味。”
汤元朝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经常梦到忠勇侯在我身子上,不要扔下我,我不姓汤了,带我回京,做奴婢也行。”
“他们让你做什么,吓成这样?”
“发疯!”
“嗯?”
“让我赤身发疯,被忠勇侯欺负后发疯,你守着我,我自然没机会发疯。”
陆天明眉头紧皱,徐家二爷这些招数真是……有点毒。
招招要命,还好老子是玩刀子的。
拍拍胸口,示意她安心休息,扭头到外面穿裤子。
外面几人表情一样,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的无聊,何况是几个小姑娘。
“穿上内衣,进来!”
陆天明吩咐一句,再次回卧室。
卧室的床非常大,陆天明与汤元在右边,指指左边,“全部上来,一起盖被子休息。”
几人莫名其妙,却不敢说什么,躺一排盖被子,露出一排脑袋看着他俩。
陆天明也没吱声,汤元就是那种传说中的媚骨天成,老百姓常说的:男光女湿,看着摸着都像水,抱着更是温润无比。
难怪他们有底气用这具身体钓鱼。
汤元内心也躺平了,抱身贴脸,享受男子气。
对面几颗小脑袋看着这两神经病入睡,互相投来询问的目光,杨爱摇摇手,示意她们闭嘴,有人会来的。
的确有人会来,楼下的徐仁爵听不到楼上动静,等了好长时间,那些姑娘也无人出来,房间内踱步思索。
徐家二爷斗心,不需要别人帮忙。
这里是南京,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以为与小妹有情了不得嘛。
他就是耍陆天明、削忠勇侯的脸,落个狼狈之名,也能帮大哥争取时间。
徐弘基没表示什么,那就是默认儿子的行为。
没动静,让徐二爷摸不着头脑,耐心等了半个时辰,眼看天色将黑,他忍不住了,让一个侍女去敲门。
侍女敲了半天没人回应,眉楼的人也着急了,捅破门口的缎布,自己拉开门栓进门。
卧室的场景让她呆滞,花楼也没见过这么多人睡……
侍女扭头就走,又带上门,下去告诉徐仁爵。
二爷哈哈大笑,他脑补了床戏,陆天明连御数女真累了,姑娘当然不敢走,汤元也没机会演戏。
不一会,眉楼全是窃窃私语,不敢相信忠勇侯大白天睡了七位娘子,体力先放一边,这得多少银子?
可能是秦淮河三百年最大的一单生意,震惊大明啊。
楼里顿时开起荤段子,也有小娘子在前面房间里弹琴,气氛热烈起来,等候忠勇侯下来宴请。
他们等啊等,等啊等……
戌时了。
还宴请个鸡毛啊,陆天明大概早忘了宴请这回事。
侍女上去两次,陆天明都在被窝里抱着女人睡觉,侍女又不能问,又不能掀开被子看情况。
所有人以为小娘子们破瓜难受呢。
徐仁爵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杨爱也不敢离开,
思索良久,干脆亲自上楼进门,穿过客厅,赏舞听曲的隔间果然一地衣服,略微笑笑,到卧室敲门。
“天明,醒醒,你得回府。”
连着叫了三次,才听到陆天明的声音,“进来!”
徐二爷进门,看到的是光膀子的忠勇侯抱着发抖的汤元,其余姑娘埋头在里面。
果然如自己判断,汤元没机会演戏,徐仁爵尽量摆出一个和煦的微笑,
“天明威武,但你得回府,别忘了还有人等候,咱们不急于一时,明后天都能来团聚,走的时候给楼里银子就行。”
陆天明拽被子盖住汤元的肩膀,看起来很享受,“徐兄回去吧,正旦徐府大宴我再回去,这里挺好。”
“天明,小妹和表妹还在府里。”徐仁爵语气有点急躁。
陆天明再次摆手,“今天很开心,让楼下的人都休息,明天咱们再好好谈谈。”
“天明…”
“你烦不烦,这么多美人,一个都不能走,陆某今晚必须三番战。”
徐仁爵脸颊跳了两下,扭头走了。
陆天明半躺坐起来,吩咐顾眉的侍女拿点吃的进来。
这床和炕一样大,两个侍女在床中间摆了个炕桌,放下几碗粥,八个小菜一壶酒,低头退了出去。
这以后她们就进不来了,亲卫已在外面汇报,接管了这里的轮值。
陆天明招呼她们吃饭,倒也没什么香艳的场景。
一边吃一边盯着她们挨个看了一遍,绝对不是自己叫的那些人,差不多与杨爱和顾眉同龄,个个披发,但脖子上系着一根红线。
“你们有相好的人?”
吃饭声一滞,齐齐摇头。
“为什么脖子戴红线?”
没人回答,杨爱只好道,“姑娘们待客的规矩,表示并没有一丝不挂。”
“陆某知道什么意思,没有相好,戴这玩意不是自欺欺人?”
“也…也不是,心…心里总有个盼头。”
陆天明好奇心还上来了,“杨姑娘,你被周府大妇赶出门,与复社宋征舆缠绵悱恻,宋家是松江书香门第,宋征舆因此被禁足分手,你又转投复社陈子龙,他在楼里,会是什么想法呢?”
“侯爷想多了,奴家与陈郎谈情,不影响奴家做事。”
“厉害厉害,陈子龙也是复社,也是松江府人,夫人张氏乃当地名门之后,性格泼辣能干,掌管陈家所有家业,你认为自己能入府吗?”
“奴家不会入府,陈郎也不会赎身。”
“看来你从未决定自己的去处,还是爱玩。”
“侯爷想说什么?”
陆天明哈哈干笑两声,30岁的你,给70的钱谦益生女儿,看来伉俪情深也是扯淡,从未改过本性。
想到这,陆天明还是好奇,“姑娘们好像都嫁给五六十的人,性情相投,诗词相符是屁话,陆某好奇为什么。”
杨爱看一眼众人,低头淡淡说道,“没什么,厌烦了,不想伺候一个侯爷这样凶猛的男子。”
“哦,这倒是实话,陆某的确精神焕发,今晚免不得大战,杨姑娘吃完可以下楼,女人管住腿不一定长寿,但一定得管住自己的嘴。”
杨爱思索片刻摇头,“奴家不会打扰侯爷好事,愿意与妹妹们待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