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究没能抵御巨大利润的诱惑。
伟大思想家马克思曾经说过：有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
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
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之风险；
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这句话一针见血、字字珠玑。
这玻璃生意在前期何止百分之三百的利润？那可是千倍万倍的利润啊！
这二人激烈讨论之后得出结论，还得搞，不过要搞得隐秘一些。
珍宝阁的势力很神秘，但并不是无孔不入的，所以他们不太可能往里一次性投入太多的玻璃。
而且吧，陈家也不是铁桶一块，其他世家的探子想渗透进来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儿。
既然直接售卖利润不高，扔珍宝阁拍卖会被别人嫉妒，那为何不来一个李代桃僵之计？
扶持一个代理人帮他们办这事儿，万一被其他世家查上门来，他们也只能得到一群死士可一个空壳子。
这法子，后世叫做皮包公司...
说干就干，小心谨慎是每个世家之人必备的态度，但小心谨慎不代表畏首畏尾。
还是那句话：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法律我都敢践踏，更何况世家之间那脆弱的关系？
姻亲？
这种关系比纸还脆弱。
......
周牧枫不知道冀州陈氏大小两个掌权人纠结的情绪，他此时正招呼着几个力工小心翼翼地拆解冷却了一天一夜的模具。
几日前，热血冷却的萧道云又给了模具工匠们一个尺寸参数，差点没给后者整脑溢血。
好嘛，刚开始你给的尺寸突破天际，现在说要少，你就是这么少的？
萧道云：“怎么滴？少两寸那不是少吗？”
周牧枫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他赶出了工坊，然后将它来了个腰斩。
形制还是龙凤呈祥，但是细节要多了些，主要是底座要安装上一些蛟龙雏凤，寓意那些皇子公主们。
数目还要对应。
要换以前嘛，这些工匠胆敢做这活儿那脑袋可以搬家七八次了，不过这命令是身为皇子的萧道云下的...那没事儿了。
萧道云目光复杂，他看着周牧枫欲言又止。
“老二啊，你这...是否太过张扬了？”
他扯了扯口若悬河的萧道云。
周牧枫乜斜着看了他一眼：“没有你萧老九做一个一丈长的摆件张扬。”
萧道云：“...行吧，不然咱们朴素点？”
周牧枫呵呵一笑：“为何要朴素？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夺嫡成功！”
工匠们脖子一缩，这特么是我能够听的吗？要不要立马抹脖子算了，不然死的不干脆怪疼的。
萧道云苦笑：“得了吧老二，你正常点。”
“错了没？”周牧枫轻飘飘一句。
萧道云老老实实点头：“错了。”
周牧枫嘀嘀咕咕：“早说嘛，就等你这句话了。”
然后他将一张图纸翻了出来。
这回朴素多了，只有龙凤，没有过多奇奇怪怪的装潢，而且也只有两尺宽、三尺高，仅此而已了。
周牧枫解释：“在你父皇得知此物的真实价值之前，此物还需朴素点，小一点。”
对面的九皇子殿下目光复杂：“若是他已经知道了呢？”
周牧枫嘴角的笑意一僵，他想了想解释道：“没逝儿，你父皇通情达理，应该不会纠结如此小事的。更何况...此乃生财之道啊。”
元康帝内心征服世界的烈火早就熊熊燃起，他需要大量的钱粮才能支持他完成这项伟业。
哪儿最有钱？谁人最有钱？
这个问题不言而喻。
而另一边，经过长途不停的跋涉，几个老太监豁出了半条老命，终于返回了临安，面见了元康帝。
“老奴拜见陛下！”几人恭敬行礼。
此地，乃御厨。
元康帝一身玄色龙袍，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老太监。
“什么事儿非要在此处面见尔等？”
老太监没有拖拉，打了个哑谜后直接掀开了被麻布覆盖的笼子。
笼子内，一些野豕吭哧吭哧地吃着东西。它们慵懒的蹲在笼子里一阵吃吃吃。
见篷布被掀开，它们撇了来人一眼，然后特么继续吃吃吃吃。
像极了某些当代大学生。
元康帝皱眉，这帮老家伙跋涉千里就为了给他看几只野豕？
“若是尔等消遣朕，那么后果你们知道的。”元康帝语气不善。
老太监根本不敢隐瞒，他直接解释：“陛下，这些野豕被我等净过身。”
元康帝一愣：“啊？朕要尔等去替朕看看九皇子，尔等就是如此看的？”
老太监解释：“陛下息怒，此乃福王殿下与武缘县男指使老奴所为。”
元康帝迷茫了。
原来他以为，萧道云传信要几个老太监是为了侍奉自己，他还想为何不找几个年轻一些的太监，非要找老巴巴的，还要净事房的。
“吾儿要尔等过去，就是专职为这野豕净事的？”元康帝有些不可置信。
老太监点头，干脆继续说完：“回陛下，当我等来到平江县后，福王殿下已经捕捉了许多幼豕，武缘县男给我等演示了一下如何给幼豕净事，然后我等在此处给共计二百八十八头野豕净了事。”
他未等元康帝提问，继续说：“据武缘县男所说，被去势的豕才会疯狂生肌，且其肉不再腥臊难闻，会变得鲜嫩可口。”
这时，元康帝才意识到了面前这几个老太监的话的重要性。
“尔等此言当真？”
老太监点头如捣蒜：“此事老奴不敢作假，陛下请看，这些野豕也就诞下三四个月的样子。”
元康帝大吃一惊，这些野猪分明有大犬的大小，如是往常，这些野豕根本不可能长那么大。
而且，它们也十分懒惰，他分明看到，有一只野豕吃完东西动都未动，直接就地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听完老太监的话，元康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
“平江县...平江县啊。”
“那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