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面已经学了“阴符妙法经”,所以在初学“德天行下”后,苏泽实力并没有明显的提升,甚至运使内力还要靠“真武太玄功”,这情况他也早有预料。
“学到就行,起码等‘阴符妙法经’修满后,不至于没东西修炼。”
苏泽又打开武学栏看了下,忍不住念叨着:“快了快了。”
与前面时候相比,也确实是快了,原本才刚升到38层的“阴符妙法经”,这时候竟已来到了46层。
这几天除了听经和做任务,他还靠做任务,搞到了“闭关修炼”的机会,只要一有空闲,他就会跑去修炼内功。
靠他身上各种丹药之类,才刚升到这等级,说起来,已要算是慢的,
没办法,实在是七阶功法太难练了。
“早知道这么难炼,先前就不该把‘金丹’给小双。”苏泽边有些不甘的关上武学界面,边忍不住嘀咕道。
前面因为实在不放心董双他们,临行前,苏泽已把得自“七殒散人”那枚金丹送给了董双。
虽然那东西对自己也有很大的用处,但为保证他们能更安全些,苏泽也只好忍痛割爱了。
最简单来说,那东西最基本的效用,就是可以用来提升内功等阶,功能大致与“妖丹”类似,功效却是天上地下。
苏泽边打开好友栏,边暗想道:“正常来说,这金丹如果用在七阶内功上,最多也就能升5到10级吧?”
他也说了,这是正常情况下,但不要忘了,当初去到庆王那个荒岛秘库时,范先生可是提醒过他,让他好好保管这枚金丹。
再联想到“七殒散人”当时很可能已是“金丹中期”的身份,这金丹的功效很可能还要更强的多。
“而且那家伙本来还有些古怪,没准他的金丹还会有些别的作用……”
本就是越想越郁闷,等苏泽点开几个好友发来的信息后,脸色便又更阴沉了几分。
“操尼玛!”
虽是不同人发过来的消息,但其实里面内容都是大差不差。
“湖州官府一方借‘天水城’之乱,如今正在州内大肆抓捕江湖侠士,清剿江湖门派。”
“官兵数量巨大,远超平常,江湖门派都是远不能敌,除去少数一些愿降的门派势力,余者已是十不存一。”
让苏泽忍不住破口大骂的,其实还不是这个消息,而是郑建义附在消息最后的一份名单。
名单上面写满了已经身死的江湖之人名号,另还有已被剿灭的门派势力,而这其中就包括“莽山寺”!
湖州,莽山。
这座本就不大的小山,原本便不多的生机,此时已是几乎断绝,大量曾被点燃的林木才刚熄灭,如不是前日刚巧有一场夏雨,还不知要烧到什么时候。
也幸好是入夏不久,天气还没特别干燥炎热,不然这山上怕都待不住人了。
当然,此时这山上本就没什么人了。
原本的“莽山寺”所在,早已被烧得只剩下一片残砖断瓦,几只野狗正在里面找寻着什么。
看它们身上被烧焦的皮毛,还有这样那样的伤痕,之前多半也是死里逃生,但要再找不到吃的,它们很快还是会被饿死。
“呜~~”一只野狗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对着残破大门处发出低沉警告。
下刻,一大一小两人身影出现在那里,因其背对着月光,却是无法看清他们长相。
“呜……”
因他们没刻意放开身上气息,以这些野狗的智慧,便没能察觉到已是大祸临头。
“阿弥陀佛~”
“……”
小一些那道身影还不等有什么动作,那稍大身影口中已是宣出一声佛号。
“呜~呜……”
这明明是把中正平和的慈悲之音,但听在这些野狗耳中,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当即便都夹起尾巴,跑了个干净。
稍小些那个身影这时才像惊醒,立掌道了声:“祖元师叔……”
清心虽是犯了嗔戒,祖元却是不以为意,甚至于,他要不是佛法精深,强行压住胸口怒意,只怕他自己刚都要动手了。
见祖元只顾闭目念经,清心才又把目光落回到寺里。
清心还在襁褓时,便已被玄苦大师捡到,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生活在这寺里,对寺里每一处房舍、每一块土石、每一棵树木、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熟悉。
而眼下,所有他所熟悉的人和事物,都已经不见了。
清心慢步走在寺里,走着走着,突然才像想到什么,转了个方向,来到一截断木旁边。
他在寺里之时,除去做每日的功课,其实就只有一个爱好。
清心也不去管那已被烧成焦炭的断木,蹲下身来。
地上有许多蚂蚁……的尸体,原本的蚁穴早已不见,原地只还剩下一个颇深的土坑。
清心蹲在那里很久,目光落在那些蚂蚁尸体上,好像它们在某一刻还能再动起来。
这样的期盼自然无果。
又过一段时间后,清心才像想明白这件事,缓缓站直了身体,脸色却是与其平常时候一样。
“我们走吧,祖元师叔。”
“阿弥陀佛~”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如他们出现时一样,又再慢步离开这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
……
苏泽在又详细问讯过一些人之后,才知道,“莽山寺”虽已被毁了,但里面的僧众却还没有死绝,包括主持玄苦在内,该还有三、四个僧人活着。
“又想发布押送、劫囚任务吗……”从张海娜回复的消息里,苏泽已得知了此事。
虽从前面一些蛛丝马迹,能判断出,这事怕还不是最关键的,但在苏泽这里,什么也不会比玄苦的性命更重要。
“按说他肯定不会说,以那位胡大人的性子……”苏泽毕竟才只见过他一次,对他算不得了解,“要我是他,如果事情真非常重要,该不会轻易放弃。”
“既然想用师父做饵,那就表示,他能肯定,一定会有人去劫囚,而劫囚之人又有很大可能知道某件事情?”
说是这样,苏泽也不可能把希望全寄托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