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停滞了一瞬,说道:“是,两袖清风阁的根基毕竟在南境,东境的形势不同,这里交给你最好。”
他大概知道权逢为什么要把这里交给南宫韵竹。
不如承认了下来,也好让韵竹心安理得。
“谢谢尤大哥,但是——”
尤文医打断了她的话,“韵竹,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是两袖清风阁的人,这里交给你也合情合理。
“嗯,好。”
南宫韵竹终究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接下来事情比较多,你不用顾忌太多,懒得做了就让南宫韵昊来做,他欠你的。”
尤文医补充了一句,他的语气很冷静,甚至听起来有一点冷漠。
南宫韵昊挑了挑眉,瞥了他们一眼,点了点头。
“尤大哥你注意安全,这些道门的人都不是善茬。”
“放心,你先下去吧。”
“韵竹告退。”
他们之间心里已经的隔阂,要是水磨工夫,恐怕是需要漫长的岁月相交才能化解的。
如今就让它暂时放着吧。
南宫韵昊说道:“你这么冷漠地对她,不怕她伤心吗?”
“或许这种不好的情绪才会化作动力,接下来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好了,别参与。”
“行,等着吧,我这就派人去请。”
“告诉他们,我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说不定他们会来的快点儿。”
“可以,不过你应该不介意我听听你们会说些什么吧。”
“介意是不介意,但是你最好退到幕后。”
“明白。”
南宫韵昊离开后,尤文医在大殿中看着那上首的宝座,缓缓走了上去,直接坐了下来俯瞰着下方。
这便是高人一等的感觉。
俯瞰全局,似乎那最角落的地方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位高者的视野,是有本质上的不同的。
他没有任何的避讳,只是因为想坐所以坐了。
他就这样等着人来,感受着这与众不同的风光。
第一个到来的是溪尘,这家伙不管到哪里都是最快的,活该他成功呢!
他来到距离尤文医最近的地方坐下,眉眼齐飞地说道:“尤兄弟这是干嘛。这是有什么消息了?也不给兄弟透个信儿。”
尤文医看他这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不禁笑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最多只能保证他们不会赢,至于你能不能赢那就看你的本事了,等他们到了我自然会说,这样才公平一点儿不是吗?”
“当然,有尤兄弟这话我就放心多了,不过我在这谛临城找了这么些天,并没有见到与葬道棺有关的东西啊,尤兄弟不会骗我吧?”
“葬道棺确实出现过,甚至我还接触过,只不过你确定想要的是葬道棺吗?”
“什么意思?”
“要是只是葬道棺,道门为什么不明确告诉你们,反而让你们自己来探索这样东西是什么呢?”
“不,若是葬道棺真的在这里,那么目标一定是它。”溪尘十分确定地说道。
“既然溪尘兄都这样说了,那么或许真的是葬道棺,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想要葬道棺只要找到你们亦山的巡察使便知晓了,这个线索够清晰吧?”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觉得你知道的远远不止于此,你知道巡察使在哪儿吗?”
“当然不知道,巡察使那可是一境的大能,我一个无权无势的江湖人,哪里有资格知道他的行踪?”
“尤兄弟这话里的火药味很足啊,不知道是对我亦山不满,还是对道门不满?”
“我有资格不满吗,对你们道门的人来说,这些并不重要不是吗?”
说到这个话题上,尤文医的嘴里也充满了讽刺意味。
“看来今日不宜谈话啊,多谢尤兄弟的线索,接下来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尤兄弟想做什么?”
当溪尘发现尤文医还活着的时候,他就对尤文医产生了怀疑。
只是尤文医这段时间什么都没有做,让他也无从下手。
现在尤文医既然决定出手了,那或许值得期待一下。
而对于尤文医来说,他看得出来溪尘是有任务在的。
他并不讨厌溪尘,只不过话说出来就是这样了。
他既然站在了道门的对立面,那么还是与他们少一点儿接触的好。
两人没等一会儿,第三个人就来了。
来人身穿兽皮,看起来高大威武,仿佛出自原始部落一样,兽皮只遮住了关键部位。
他一来看着坐在上首的尤文医不满地说道:“你是哪号人物报上名来。”
“在下尤文医。”
“什么东西,没听过。就是你说有试炼的线索吗?”
“没错是我。”
“那就赶紧说吧,说完,要是真的有用,爷爷请你吃肉。”
“说不说,在我,阁下远道而来不如先坐下休息一阵,等其他人来了,我们再细说。”尤文医冷静地说道。
“你什么东西,也该以这种态度跟我说话,信不信爷爷今天就把你剥来吃了?”
尤文医疑惑地对着溪尘说道:“这位是谁,道门还有这等未开化的存在吗?”
溪尘笑道:“他叫图拔,来自北荒,不可否认,说话野蛮了些。”
“原来如此,图道友还是请坐吧,在下并没有得罪的意思。”
“你说我未开化,哈哈哈,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小子,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图拔将腰间的斧头抽出,那斧头的把手还是骨头做的。图拔将斧头朝着尤文医的方向扔过去。
尤文医心念一动,身前出现一把透明的长剑直接将斧头击飞了去,而后长剑便消失了。
图拔接住了斧头,狞声说了一句:“剑意,好啊,果然有几分本事!”
他朝着尤文医的方向奔去,一双大脚踩得仿佛这座大殿都在动摇。
溪尘在一旁淡定地说道:“尤兄弟,你可能不知道,北荒专修肉身之秘。”
他也很想看看尤文医到底有多强。
眨眼之间,图拔就已经冲到了尤文医身前,这速度已经不弱于轻功了。
他一斧头朝着尤文医劈去,简单干脆,但是这一斧头却带着一股磅礴的气势,让人生出一种不可力敌的畏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