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小琪抱着胳膊,觉得可笑,“你只是一个管家而已,敢对我什么!”
特西却说,“你会知道的。”
下一秒她转身,吩咐乔伊,“好了,帮她测量吧,一会儿先生要忙,没时间一直继续留在这里。”
乔伊见她们吵架,战战兢兢上前,拿出软尺,“龚小姐,请你抬高手臂。”
刚才对话,她大为震惊,以为新娘在这里的地位很高,没想到会被管家斥责,她能体谅新娘不想挑选婚纱的原因,如果身边有这么一个不断挑事的人。
即使再好的感情,也会被磨灭,最后变成怨偶,她希望龚小姐,不是。
龚小琪想到石姐的安危,只好抬手,目光愤然望着特西,果然是个坏的。
乔伊记录下数据,夸奖,“龚小姐,你的身材真好。”
“谢谢。”
“那下次见。”乔伊离开。
医院,宴时寒在打针,发烧褪去,只是依旧咳嗽,楚飞去他买午饭,还没有回来,他没心思处理手上的事务,低头看手机,想确定有没有新的消息。
“是你,你也住院了。”
刘仙儿娇滴滴站在门口,今天一袭白色长裙,加上她身形瘦,很柔弱。
宴时寒看到她,蹙眉,“有事?”他语气不耐烦,却又说,“你身体不好,如果我是你,不应该乱走,像昨天一样,不管是撞到别人,还是别人撞到你都不好,都是麻烦。”
因为心情不好,宴时寒语气很差。
刘仙儿却像是没感受到一样,“抱歉,昨天是我的错,只是我在这个医院太久,太苦闷,所以才会到处走,这是我刚刚去医院门口买的花,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宴时寒盯着她手上的百合花,拒绝,“不用,你拿回去,早点回病房休息。”
因为要找龚小琪,他最近没有换回沈会的身份,所以也没有和团队的负责人沟通,所以不知道仙儿现在的身体情况。
但他希望她好好休息,不要再出事。
刘仙儿像是被他的模样吓到,手上的百合花掉落在地上,她白着脸,十分无措的模样,像只惊吓的小鹿。
宴时寒心烦,想到她救过自己,终究不忍心。
“抱歉,我心情不好,吓到你,花捡起来,放在我床头柜就好。”
宴时寒靠在床上轻声,焦虑,给不了任何人好脸色。
他哥说,宁若接到琪琪的电话,电话里琪琪状态很好,威廉应该没有对她做什么,却还是担忧和暴躁,眸子格外地冷。
刘仙儿艰难地弯腰把花捡起,羞涩往前走,把百合花放在柜子上,打量靠在病床上的男人,黑色发丝,鼻梁眼镜拿掉,露出立体深邃五官,狭长深邃眼眸,高鼻梁,好看红唇,没有昨日的凌厉,颓然又疏离。
她的心控制不住狂跳。
原本自己喜欢的人,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回忆起小时候,她想找的老公,大概也是这副样子,肌肤冷白,帅气,深沉,才智过人,还有很有安全感。
“先生我们遇到两次了,很有缘分,我叫刘仙儿,可以认识一下吗?”
宴时寒抬头,眉头蹙起,眼眸不悦,“不必!”
刘仙儿眼底闪过失望,和委屈,他就这么不想和自己有关系,明明自己还为救他在床上躺那么多年。
“先生,是我现在的样子吓人吗?抱歉,我之前生病在病床躺好多年,所以走路笨,也不会说话。”
她眼泪流出来。
宴时寒想到往事,他刚开始到刘先生的身边,并不被人接受,刘仙儿就是一个,她有能力,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所以刘先生不愿意让她继承事业。
所以当刘先生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时候,刘仙儿气愤不已,没少和他作对,唯一改观的那次,是她离家出走,等找到她的那刻,她正在被人欺负,如果晚到一刻,她就被人毁了。
他弄死那些人,脱下外套披在她瘦弱发抖的肩头,刘仙儿声音发颤说了谢谢。
往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开始改观,相处融洽,各自负责事务,直到那次遇袭击。
说起来,他一直是把刘仙儿当合作伙伴看的,妹妹都算不上,因为她并不娇弱,很聪明。
不过她醒来后,好像一直没有适应,不然不会露出脆弱一面,更不会依赖任何人。
在他的眼里,刘仙儿其实某些方面和龚小琪很像,傲娇的一位大小姐,不同的是,刘仙儿有事业心,做事也会不择手段,而龚小琪从小到大都很天真,想什么,一眼能被人看透,但刘仙儿不会。
“我叫宴时寒。”
最终他出声,已经遇到,如果刻意反而不好。
刘仙儿见他说出名字,一笑,伸手,“宴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她破涕为笑,伸出纤细白皙的手。
宴时寒伸手和她的手握在一起,轻轻一握,随后分开。
刘仙儿却十分不舍,收回手,手心在发热,心砰砰跳,其实好想抱住他的腰说,沈会,我知道是你,我找到你了,别再防着我好不好,但她不能。
因为要彻底留住他,就要给他一个好印象。
她有耐心。
“那好,宴先生就不打你了,下次见。”
刘仙儿,见好就收,转身,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宴时寒头疼捏着眉心。
门边,一道强势身影站立,看到刘仙儿眸光一冷。
“呵,现在不要脸的女人真多,我的未婚夫也是你能碰的!滚!”尼娅骂。
刘仙儿缩着头,一副被吓坏的模样,“抱歉,我只是给宴先生送花。”
尼娅打扮娆娆来看宴时寒,想趁着龚小琪和她弟弟在一起的时候,同宴时寒增进感情,毕竟在她看来一个女人而已,男人很容易忘记,却没想到来病房,看到另一个女人在宴时寒病房里,冒火,还没搞定一个,又来一个,尤其女人还挡着自己的路。
她不高兴动手,手刚碰到女人裙子,“啊!”的一声,女人重重摔在地上!
尼娅错愕,她根本就没有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