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下意识便挡在云瓷和司机的身前。
云瓷一手扛着司机,一手按住解雨臣的肩膀:“保镖可是我。”
她看着车辆碰撞位置造成的完美死角,确认车辆并没有碰撞到要爆炸的地步,才将司机放到靠墙的位置,自己挡在了唯一的‘入口’处。
云瓷的惯用武器有两种,一柄绑在腰后,被上衣盖住的短刀,一个绑在右腿大腿侧的三节棍。
她抽出三节棍,两手微一用力,便将之弄成一根长棍。
十来个人手持砍刀,将三人围堵。
“我知道你是解家新请来的保镖,我们只要解小九爷。”为首者将砍刀往肩上一放,吊儿郎当道,“识相的就滚,老子可以饶了你这条小命!”
云瓷并不认识为首者是谁,但是谁都无所谓了。
她握紧长棍,直接将为首者一棍击飞。
那人被小弟着急忙慌的接住,恼羞成怒的一挥砍刀:“给老子上!”
这次将自身武力值拉满的云瓷,教训这十来个小喽啰还是能做到的。
很快,安排这场袭击者便倒了一地。
“小九爷,你想怎么处理?”
解雨臣面无表情的越过云瓷,眼神冰冷的看向那躺在地上挣扎的男人:“那就按道上的规矩处理吧。”
这里距离解家较近,没过多久,收到联络的解母便带着解家人手过来。
解母解决这件事时,让解雨臣在自己的身边跟着,让他看完全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盯着解家的人不少。
解家怎么对待袭击他们的人,这是所有对解家感兴趣的人,都盯着的事情。
如果他们无法立起来,那等待解家的,会是比这一次,更加严峻的袭击。
解母知道,解雨臣也知道。
所以母子二人,将这件事非常张扬的解决,解雨臣亲自动手,告诉所有人,他们解家虽然只剩母子二人,也不是好惹的。
“如果有需要的话。”云瓷轻轻将腰后的短刀拔出来一些,“我可以一个人去那些人家里闯一闯。”
解母和解雨臣对视一眼,齐齐摇头。
“还没到时候。”
“如果之后再有人搞小动作的话,就拜托小瓷你了。”
作为战利品的生意由解雨臣接手,这让他更加忙碌起来。
云瓷不懂这些,帮不了他生意上的忙,但如果有需要动用武力的地方,云瓷会让解雨臣没有动手的地方。
渐渐的,外面慢慢有了一些有关解雨臣的传言。
说他虽然很厉害,但可惜没什么身手。
能打一点,但不多。
殊不知他现在的内力、身手,已经跟8岁时的云瓷差不多了。
说实话,以解雨臣的忙碌程度,能做到这样的实力,让云瓷非常吃惊。
但她并没有停止去调理解雨臣的身体,每周一次的药浴,持续了多年都没停。
道上的人都知道,解家的花儿爷身边,跟着一位高价聘请来的保镖。
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只会跟在花儿爷的身边,无论她去哪里。
唯一一次离开花儿爷,也是她在道上出名的那次——有人对花儿爷下手,还成功了。
当时,那位保镖单枪匹马的,将老京城跟解家有过节的每一家都闯了一遍,最后还真的从一户人家中,救出了被绑起来的花儿爷。
事后,虽然花儿爷‘押着’那位,去每一户遭难的人家赔礼道歉,但云瓷的高实力也算是在圈子里出了名。
解家。
解雨臣拎着云瓷最爱吃的点心放到云瓷面前,慢条斯理的往旁边一坐。
“还生气呢?”
云瓷面无表情,语调毫无波澜:“哪敢啊,我就是一小保镖,怎么敢生小九爷的气。”
解母优雅的喝着茶,假装看不见自家儿子的眼神,反而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看儿子的好戏。
解雨臣无奈的收回视线,将点心往云瓷那边推推:“没有下次了。”
云瓷扫眼解雨臣:“上一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时隔多年,又给她来了一次。
明明发现有人想对他动手,还故意将云瓷支开,将计就计的被抓走。
解雨臣眨眨眼,再次把点心往云瓷那边推推:“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
点心是新出锅没多久的,香气非常霸道。
云瓷鼻尖轻轻耸动,泄气的拿起点心盒子,一边打开一边道:“算了,反正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的,你就继续‘作’吧,我应付的来。”
她咬了一口松软的绿豆糕,满足的眯起了眼睛。
云瓷这辈子过的还行,但前12年吃的属实不算好。
云爷爷做饭不太行,不行到,就连云瓷这个不太要求美味的人,都吃不下的程度。
他又是个敏锐的,云瓷也不敢偷偷加餐,直到后来来了解家,才吃到正儿八经的食物。
所以,云瓷这辈子对吃上,是有点点馋的。
解雨臣和解母都知道云瓷的爱吃属性,拿吃的哄她,一哄一个准儿。
解母看着又恢复有说有笑的两个孩子,无奈的摇摇头。
时隔七年,解雨臣已经正式成为解家的当家,把解家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把持在手中。
并开始读书。
解雨臣并没有跟普通孩子一样,每天去学校上课。
他在学校挂了名,并请了家教,还带着云瓷一起。
云瓷每天都会‘被迫’跟着解雨臣一起学习,一起考学校——以19岁的‘高龄’,和15岁的解雨臣读一个年级。
云瓷本来是觉得,这辈子读不读书都无所谓的。
但解雨臣和解母都不赞同她的想法,好说歹说,把云瓷劝着一起去听课,听完课,又劝着她去考试……
咱就是说,换成谁,被这么两个大美人哄,都得绷不住。
云瓷就这么被‘勾’到了,再次踏入学校这个漩涡。
“对了。”云瓷突然想到什么,将已经吃空的绿豆糕盒子放回桌上,“那个叫解白的人,有点不对劲。”
解白、解黑,是解雨臣这些年培养起来的心腹。
前不久,解白跟着他一起遇到点儿事,住了院,今天才刚出院。
解雨臣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怎么说?”
云瓷拧着眉,一副很难言的样子。
“样子是那个样子,口音是那个口音,记忆也都一样,但……人好像变了。”
“解白好像不是解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