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不知将人扎成窟窿需要多少针？”
艾绯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可能需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针。”
一旁痛得难受至极的凌震山：“……”
额角条条青筋暴涨。
当他是死的么！
福伯看着少爷跟小大夫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你侬我侬似的，一张老脸简直笑开了花！
从没见少爷跟女孩子亲近过，他还以为少爷不喜欢女人呢，万幸万幸，少爷总算铁树开花了！
祖宗保佑，一会他得去给凌老太爷上几炷香才行！
凌夜看他走进来，又不说话，只笑成了一朵老菊花，问：“福伯有事吗？”
哦，太过激动了，差点忘事。
连忙恭敬道：“乔霜落姑娘过来了，先生和少爷要见吗？”
凌夜蹙眉：“她过来做什么？”
福伯道：“她是先生的私人医生，先生这几年的胃疼治疗都是她经手的。”
凌夜总算明白，为何他去云城好几年了，圈里还在传乔霜落是他的人！
原来是这女人经常往老宅这边跑，那些吃饱了撑着的便捕风捉影，乱传一通。
没好气道：“京城有名的医生大把，你家先生非得让一个这么年轻的医生做自己的私人医生，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就算想要老牛吃嫰草也该藏着一些，堂而皇之，登门入室，像什么样！”
老头子自己玩得花，这花边新闻倒沾到他身上来了！
说罢，看向艾绯道：“你看，这乔姑娘是老凌的人，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外头的传言不可信的，明白吗？”
艾绯眨了眨眼。
什么乔姑娘？什么传言？她从不信什么传言啊！
凌震山差点没一口老血。
什么乔姑娘是他的人，什么老牛吃嫩草！简直放他娘的狗屁！
外头都在传乔霜落是这臭小子的人，乔家又是知根知底，他以为这臭小子对这乔霜落有意思！
秉着子不教父之过，孽子一把年纪了还没结婚，连个女人都没有，他这个做父亲的多少有点失职，便想着请这乔霜落做凌家的私人医生，也好给两人创造一点机会！
不曾想，好心成了驴肝肺，他成了老牛吃嫩草了！
咳咳，咳咳咳……
艾绯走了过来，沉着脸道：“别激动，保持心情平缓，不然爆血管。”
凌震山：“……”
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咳咳咳……咳咳咳……
草！还是好气！
凌夜冷脸道：“一个女人，何至于如此激动！你要是实在喜欢便娶回来，我叫她一声后妈便是。”
“你……咳咳咳，咳咳咳……”
凌震山摸不到杯盏，拿起一旁的抱枕直接砸了过来。
凌夜一手接住，看向福伯，淡淡道：“让乔姑娘进来，不然你家先生要急得气绝身亡了。”
福伯：“……”
我的少爷，你可少说一句吧！
真真是八字不合，一见面就打起来的父子俩啊！
老太太带少爷去云城居住，还真是英明的决定！
连忙道：“我这就去请乔姑娘进来。”
凌震山缓过了一口气，吼声如雷：“请什么请，让她滚，以后都不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