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下了一个重注,只要水石信长现在能够给出线索,张三也不再顾及了。
“我只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水石信长的话让张三很无力,被人拿到了七寸,这种感觉糟透了。
“护照和签证的材料我已经交上去了,一下来就可以走。”张三无奈回答,这件事杨老不让他管,他也不知道多久能办好。
“请您尽快。”水石信长面无表情,“您也希望我的妻子尽早恢复健康,对吗?”
对方是自己学生的好友,他也不想逼迫太甚。可妻子命悬一线,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一切等将来再说吧,水石信长心里也是满满苦涩。。。。。
计划失败张三只能悻悻离开,他去找过历落雪和胡唐月,可两人都不在。
电话联系后才知道,两人都在他家,在心里牢骚几句后他也只能返回家中。
两女正在陪着张母和张天丽在堂屋聊天,张三回去之后正好听到胡唐月在游说张母去京城做客。
张三向一边端坐的历落雪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来,他想从历落雪口中打听一些消息。
可是很遗憾,历落雪对天圣铜人像一无所知。她告诉张三,所有的礼物都是老师自己在准备,她并不知情。
这就没办法了,张三只能寄希望于水石信长的妻子可以尽快恢复了。
两天后,杨老告诉张三所有手续都办好了,让他去取。
张三确定之后立刻与水石信长联系,可以订去日本的机票了。对方让他心生不快,机票的钱他才不会出。
很快就到了启程时间。
张三拒绝了所有人的相送,包括罗慧敏,儿女情长等他回来再慢慢倾诉。
直到上了飞机他的脑子里都是杨老临别之时的话语,“鉴定结果有了,的确是宋代的。
这可能是最有希望的一次,我老了,一切就拜托你了。。。。。。”
杨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带有岁月磨损的痕迹。
张三从没有见过杨老这样语带恳求的说话,也没有享受过杨老亲自送他出门的待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尊天圣铜人像,那尊承载了中医传承与历史重量的古老铜像。。。。。。
行程计划是先飞京城,停留一夜之后再飞东京,然后乘车前往距离东京200多公里的富山县。
到了京城张三先联系了吴起用,专门又给吴玲玲做了一次检查。看她身体恢复稳定,就给她配置了后期三个月的用药。
都是扶正固本的定方药物,只要吴玲玲身体不出现大的变化,即使他不在身边也可以一直服用。
第二天张三与水石信长师徒一起踏上了京城飞东京的航班,胡唐月专门来送。
临别时她终于对张三有了笑意,还直夸张三够意思。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东京羽田机场。
水石信长安排了人接机,之后众人马不停蹄又用了2个小时才到了日本富山县富山市。
等到了水石信长的宅邸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
这一路给张三的感觉只有安静,历落雪偶尔会向他介绍一些沿途的风景名胜,水石信长则是全程一言不发。
水石信长的住宅是一栋独栋别墅,上下两层还有一个院子。目测了一下,加上院子估计能有近千平米。
才一进屋,水石信长就鞠躬道歉。然后急匆匆的走了,把所有事情都安排给了历落雪。
通过历落雪张三才知道,原来是水石信长的妻子由美毒瘾再次发作,他着急去看妻子。
可能是想尽地主之谊,历落雪看起来活跃了一些。
他告诉张三,她的家也是在这里,距离水石信长的府邸只有10分钟的车程。
说着话历落雪就把张三带到了楼上卧室。
卧室里并不是张三想象的那种日式榻榻米,都是西式家具,一张2米的大床横置屋内。
历落雪向张三解释,只有这间屋子是这样的设置,其他都是日式。
对此张三不置可否,他能看出来历落雪是担心他对居住条件不满。
大概收拾了一下历落雪就去做饭了,知道张三喜欢面食,她特意在张母那里学会了几种面食。
张三一个人在屋里有些无所适从,推开窗户看了一会就溜达着走出了房间。
不得不说,院子被打理的很美。一棵银杏树在院子一角,支撑着整个院落的静怡和安详。
正转悠着,水石信长匆匆而来,张三注意到他是从别墅后面绕过来的。
“张君,请您现在就去看看我的妻子吧。”见到张三水石信长立刻鞠躬,“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张三让他稍等,先去房间取了自己随身的背包才和他一起到了别墅后面。
别墅后面有一间独立木屋,不是很大,但很别致。淡淡灯光下,墙壁上有一层橘色光晕。
进去之后才知道,房间分内外两间。外间站立着一对中年男女,看到水石信长极为恭敬。
水石信长也没有为张三介绍,推开了房门才请张三入内。
刚一进去张三就被里面场景惊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四肢被布绳捆绑在床上,床下木地板上有刚被打破的碗盘。
屋里味道很不好闻,不时有酸臭味道冲进鼻孔,让人心里几欲作呕。
而味道正是来源于床上被捆绑的女人。
能看出女人很累,大口喘息着像是正在蓄势。
张三看了女人几眼开始打量房间,他想找到窗户放些新鲜空气进来。
让他失望的是房间里并没有窗户,而且除了一张大床屋里也没有其他家具。
空旷的房间加上床上一个没有形象的女人,让人心里生出几分恐怖之感。
再看四周,墙壁上包裹了厚厚一层软垫,即使床腿棱角处也有软垫包裹,显然是害怕床上女人伤到自己。
“这就是我的妻子由美。”水石信长主动为张三介绍,然后轻声细语对着床上的妻子说了几句日语。
由美对张三这个陌生人不闻不问,喘着粗气和水石信长说着什么,看模样更像是在哀求。
水石信长与妻子没说几句就起身再次对张三鞠躬,“如果可以,请您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