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这就是天圣铜人像的脏腑啊。”张三立刻否认,“说不定是正统铜人像呢,还有可能真是谁无聊做出来的。”
随即他立刻想到了水石信长说的那句要他鉴定的话,“您能看出这是哪个年代的吗?”
如果真能鉴定出这是宋朝年代的东西,张三觉得真要考虑一下天圣铜人像的可能了。
“正统铜人像只有一具,现在还完好无损的在俄罗斯呢。”杨老眯缝着双眼,“而且正统铜人像可没有人体内脏。”
虽然张三口口声声说不一定是天圣铜人像,可杨老不这样想。除了医学研究,谁没事会用铜制作这些人体内脏。
“东西是哪来的?”他刻意忽略了张三的问题,自己又不是考古的,几个铜疙瘩怎么辨别。
“日本人送的。。。。。。。。。”看杨老情绪稳定,张三心里佩服,随后很痛快把事情前后经过都告诉了杨老。
“你什么时候可以帮着人戒毒了?”杨老一脸嘲笑。
“没有,就是帮着治疗了几个有戒断反应的。”张三急忙解释,“谁知道误打误撞的居然有了点效果。”
“不务正业。”杨老给了他这四个字的评价,不过此时他也无心多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天圣铜人像的线索。
和日本扯上了关系他必须要重视,上次给张三讲述天圣铜人像的时候,他并没有说出全部。
在1925年,日本有一家博物馆展出过天圣铜人像。虽然只是其中一尊,但也引起了国人的重视。
有国人出面和博物馆沟通过,想要把这尊展出的天圣铜人像带回国内。可日本方面咬定这尊铜人像是日本国自有,对当时沟通之人根本不予理睬。
1979年,国内派出顶尖中医学者和考古专家组团去日本找到了这家博物馆。
然后拿出一系列证据来证明,当年展出的那尊铜人像就是我国宋代铸造的天圣铜人。
可日本方面坚决不予归还,而且还不承认。
为了不让文物去留问题演变成外交问题,这尊天圣铜人像最终还是留在了日本。
而当时那个和考古专家组团去日本的中医顶尖学者就是杨老。
这段经历被杨老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很少向人提及。即使是上次和张三讲述天圣铜人像,他都没有说起。
天圣铜人像有两尊,全部遗失,这是书中记载的。
当年杨老去日本谈判的时候就曾有过怀疑,一尊能在日本展出,另一尊说不定也会在日本。
只是当年没有条件在日本展开调查,之后就也再没有听到过任何这方面的消息。
本来他已经绝了寻找另一尊天圣铜人像的心思,没想到今天张三给他带来了希望。
“你把那个日本人的原话给我再说一遍。”张三刚才说的并不详细,杨老想多了解一些。
“他说让我去做一个鉴定,如果真是天圣铜人像的一部分,或许还可以找到铜像的线索。”
这是水石信长的原话,当时张三还问了怎么找到线索。可当时对方并没有回答,他还以为这是水石信长随口而说。
“嘿嘿。。。。。”杨老冷笑,日本人的心思他已经懂了。
看着眼前这个傻了吧唧的徒弟,杨老是又爱又气。人家把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他还一副懵懂的样子。
不过也难怪,谁能想到这些金属疙瘩能牵扯出另一尊天圣铜人像的消息。就是他,如果没有张三的提醒也不会立刻就能够想到这些。
他在心里感慨张三的运气的同时也在琢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鉴定肯定是要鉴定,对方给出了这样一个明白的暗示,说明日本人心里是有数的,这套脏腑大概率就是天圣铜人像的一部分。
让他心疼的是,天圣铜人像是遭受了怎样的磨难才会被人分解。
“那个日本人的老婆你能治疗吗?”杨老很快就有了决定,不管这套脏腑是不是天圣铜人像的一部分,对方的条件都只能答应。
无论如何这个线索他都不能放过,天圣铜人像不仅是珍贵文物,更是中医璀璨文明的见证,就是对中医研究也会起到极大作用。
“见了人才可以确定。”张三斟酌之后给出了答案,如果是像港岛那样做辅助治疗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那你就再去找一下这个日本人,和他好好谈谈,搞不好你还真得要跑一趟日本了。”
杨老也没办法,没有确认天圣铜人像的线索之前,这些都是他的猜测。
“您的意思是。。。。。?”张三惊疑,怎么杨老会同意他去日本?
看张三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杨老只能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
最后他无奈告诉张三,“如果对方真的有天圣铜人像的线索,这趟日本之行你不去也得去。”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想不想去的问题了,他不会征求张三的意见。
“不用再鉴定一下这些东西的真伪?”张三虽然理清了头绪,可他信不过水石信长了。明明可以有话直说的,却要选择这样曲折方式。
“与天圣铜人像的线索相比,这套东西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了。”杨老叹口气,“这次去谈一定要有个准确消息。”
说完之后他让张三立刻出门,“有什么结果马上告诉我。”
惦记了几十年的事情,他不想再有片刻耽误。。。。。。。。。。
张三一路琢磨着重新回到了酒店,事关重大他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水石信长似乎知道他一定要回来,已经在房间等候。为了不被打扰,他还特意与落雪和胡唐月打了招呼。
“张君,我一直在等您。”水石信长才一见面就直入话题。
如果可以他也想尽早回去,把妻子一个人留在日本他始终不太放心。
“水石信长先生,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张三也不想耽误时间,如果杨老的分析正确,对方肯定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需要您的一个保证。”水石信长痛快提出要求,“我的妻子必须恢复正常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