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不疑笑道:
“于归农在那里,可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他们现在,就像远古时代的人们一样惬意,不用耕田,只要随便狩猎和采集,就吃不完了。
那里原来的土着,也已经被驯服一部分。不听话的,都被赶走了。要是换成我,我也喜欢。”
叶坤坏笑:“南洋还有很多荒岛,要不,也给你一个?”
桑不疑摆手:“皇上,我可没有海外封王的野心,还是让我继续为国效力吧。”
叶坤叹气道:“于归农跟我要人,希望我多派移民过去。夷洲岛,也跟我要人,还有严炬在东华长岛,刘艾在天竺半岛,都跟我要人。
我手上没人,非常为难啊。
以我们现在的武力,可以打下全世界任何地方。但是我们的人口不够,无法控制海外巨大的疆土。”
桑不疑说道:“于归农和严炬,都已经在海外封王,暂时就别管了。有人的话,还是送往天竺。天竺的耕地,比我们华夏九州还多,是个巨大的粮仓,不可放弃!”
随着海外行动的展开,大家对天竺的了解也越来越多,越加羡慕天竺的农耕条件。
现在有强大航海能力,移民天竺找生活,也不难。
还有就是,中南半岛的肥沃土地,也让大家尝到了甜头。
一年三熟,水稻吃不完。
华夏目前的人口,全部从中南半岛运粮食,都够吃了。
叶坤点头道:“刘艾前几天发来的电报,我们通过移民,还有外派技术人员、屯田兵卒、医疗人员、教育人员,还有百家进天竺等等活动,天竺南部的华夏子民,已经有了二十万。
新生儿,去年也有七万多。
天竺的土着,归附我们的,大约有七十万。
我们的占领区,已经很繁华稳定了,蒸蒸日上。”
谢宝蟾吃惊:“二十万人,一年生了七万多?这么能生?”
“没错,就是这么能生。”
叶坤揉了揉鼻子,讪笑道:“当地的女子,都愿意嫁给华夏人。有的华夏人,娶了好几个,所以……”
新生儿的数量,叶坤不担心。
以后会越来越多,一年二十万新生儿,也不奇怪。
可是新生儿的成长,需要时间。
桑不疑笑道:“各地新生儿,都很多。因为战乱,海外男子缺乏,女子极多,就造成这样的情况了。”
谢宝蟾笑道:“那还移民干什么?十五年后,海外的新生混血儿,都上百万了,不都是我们华夏子孙?”
叶坤点点头:“道理是这样。有些事情,交给时间就好。”
比如交址半岛,现在的新生儿,大多都是华夏血脉。
只要加强教育,二十年后,都是华夏好儿女。
众人乘坐火车,一路观光看风景,吃着火锅唱着歌,红尘作伴潇潇洒洒。
两天后,顺利到达洛阳。
在洛阳,大家休息两天,然后返回涿郡。
桑不疑问道:“皇上,洛阳到涿郡,预计开几趟列车?”
“目前安排是六趟列车,轮流往返。三趟是货车,三趟是客车。”丁丁介绍情况:“等运行平稳,调度成熟,再根据情况加派列车。”
叶坤说道:“两大都城之间的铁路,货运量和客流量,都很大。以后增加列车,是必须的。一开始,票价不宜定得太高,让大家体验了铁路出行方式,再慢慢考虑收回成本的事。”
丁丁沉吟道:“铁路耗费巨大,全部收回成本,估计要十年。”
“不需要。”叶坤摇摇头,笑道:
“别盯着铁路运营的利润,我们还有税收。铁路开通以后,税收会翻几番。只需要两三年,税收这一块,就会收回铁路成本。”
桑不疑承认这一点,笑道:
“皇上所言甚是。我们的大运河开通以后,沿河一线,逃税的商贩,基本上没有了。去年的税收,比前年又多了一倍。
现在的大运河,五年税收,就能再建一条同等规模的运河。”
叶坤斜眼道:“可是当年,你们一个个红了眼睛,阻止我修建运河。”
众人大笑。
叶坤又对丁丁说道:“有需求,有条件的地方,还要修建运河和铁路公路。比如,成都到重庆的铁路,中原向东到沿海的铁路,东北平原的大铁路。”
丁丁笑道:“这个也得慢慢来,长安铁路和东北铁路,我会尽快修通。”
东北平原修建铁路,技术难度不大,因为地势平缓。
就是冬天结冰,不能施工。
长安铁路难度较大,因为路上有山脉和江河。
就在这时候,西域方向,传来消息。
赵彪的儿子赵保国,带着五千先头部队,已经攻克了小宛国和大宛国。
涪陵兵团的程玉龙,带领后继部队一万余人,移民三千,工匠和其他技术人员两千,也进驻了大宛城。
叶坤下令,让赵保国押送小宛国和大宛国的国君、贵族,退回西域,前往金城。再让金城方面,将大宛国的俘虏,送来涿郡。
波斯海湾也传来消息,成都谢家的第一批移民,已经在波斯海湾北部登陆,进驻大本营,适应环境,准备下一步行动。
叶蜀生也来电,要求带领第二批移民,前往波斯海湾。
叶坤和谢宝蟾商量。
谢宝蟾却思念儿子,让叶蜀生回来见一面再说。
叶蜀生收到回电,只得从天竺动身,踏上归途。
等叶坤回到涿郡,已经过去了七天。
马昭来见,苦着脸说道:“皇上,你的三姨妹太厉害,大闹刑部大堂,弄得鸡飞狗跳啊!”
“是吗,我的三姨妹,是怎么闹的?”叶坤淡淡问道。
马昭叫苦:“两天前,我正在大堂上,审问相关人犯。你的三姨妹忽然冲进来,指着我破口大骂,要我放人……”
“刑部大堂,没有站岗的吗?”
“有啊,三道岗,可是不敢阻拦姜有才……”
“一个弱女子,能闯过刑部三道岗哨和警戒线,是她太厉害,还是你们太窝囊?”
叶坤板起脸:“那天当班的兵卒,全部记大过,罚扣一个月俸禄。马大人,你治下不严,不能维护刑部大堂的秩序,也记大过,罚扣三个月的俸禄!”
“啊?”马昭一脸郁闷,叫苦道:“那是皇上的三姨妹,所以我……”
“不管是谁,也不能藐视律法,咆哮法堂!”
叶坤瞪眼,挥手而去。
凤仪宫里,姜有容唉声叹气。
叶坤笑道:“娘娘怎么了,愁眉不展的?”
“皇上,你可回来了。”
姜有容握着叶坤的手,垂泪道:“有才这丫头,玩了命一般,跟我死缠烂打,要我去刑部求情。我也是头大,当初怎么就把有才……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