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平面对杨晓光那冷淡的态度时,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毕竟身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他太清楚病人在经历长时间病痛折磨后的状态。
那些难以承受的痛苦往往不仅侵蚀着身体,更会在心灵深处留下阴影,从而引发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
所以面对杨晓光此刻的表现,他完全能够理解并且包容。
只见徐长平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以此作为对杨晓光打招呼的回应。
紧接着,他便迅速地将自己的眼神转移到了郭部长和李柏杨身上,语气格外温和的开口问道:
“郭部长,不知道是否有空余的房间,方便我给杨同志查看一下伤势情况。”
他的声音就像是春日里的微风一般轻柔,其中还蕴含着一种令人感到无比安心的沉稳力量。
郭部长听后立刻点了点头,并抬起手朝着之前安排孙秘书等人休息的那个房间方向指去说道:“那边那间屋子应该可以用,你觉得如何?”
徐长平顺着郭部长所指的方向望去,直接表示同意道:“嗯,可以,没问题。”
其实他只是想找个安静的房间,跟杨晓光说些事情,也就无所谓里面的环境。
说完,他迈步走向坐在一旁的杨晓光,压低声音道:“杨同志您好,我叫徐长平,是一名医生。现在咱们一起进屋里,让我好好帮您检查一下受伤的地方好吗?”
徐长平说完话,整个房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寂静所笼罩。
杨晓光宛如一尊雕塑般坐在那里,面庞上的神情平静得如同无风湖面,甚至连一丝细微的涟漪都未曾泛起。
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在地面上,似乎那片小小的区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以至于他连眼睛都不舍得挪动半分。
房间里的气氛逐渐变得凝重,眼看就要陷入令人尴尬的冷场之中。
就在这时,李柏杨一个箭步冲到了徐长平身旁,开口劝解道:
“晓光哥,您可别小瞧了徐医生啊!他的医术那可是很高明的,您就让他给您好好瞧瞧呗!”
李柏杨的话语就像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终于打破了这一池死水般的沉寂。
杨晓光原本如死水般毫无波澜的眼神微微一动,缓缓地转过脸来,与李柏杨关切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望着那张满是担忧和急切的脸庞,杨晓光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轻得几乎让人难以察觉,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太好了!徐医生,我马上帮您把晓光哥推到里面去。”
一见到杨晓光点头应允,李柏杨立刻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满脸笑容地看向徐长平,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杨晓光送进诊室接受治疗。
对于徐长平能够治愈杨晓光的伤病,李柏杨内心深处抱有极大的期望。
毕竟,这位曾经在少年时代令他崇拜不已的偶像,如今却饱受病痛折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他由衷地期盼着徐长平能够妙手回春,让杨晓光重新焕发出昔日那种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模样。
李柏杨小心翼翼地将坐在轮椅上的杨晓光推进了房间,站在门口压低声音,满是恳切的对徐长平说道:
“徐医生,晓光哥的腿,是在两年前执行一项艰巨而危险的任务时受的伤,后来虽然经历了一系列精心的治疗,但直到现在,他都始终无法重新站立起来。
还请您务必尽全力帮帮他,因为晓光哥他不仅心地善良、正直勇敢,还为咱们国家做出了很多贡献!”
听到这话,徐长平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拍了拍李柏杨的胳膊,安慰道:“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杨同志的。”
说完,他便提起身边那个沉甸甸的药箱,稳步走进了房间。
此时,房间里的杨晓光看到徐长平进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脸色显得有些阴沉,语气更是生硬得如同寒冰一般:“我的腿没什么大碍,不需要劳烦您费心了。”
徐长平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或者退缩,反而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一边将药箱放下。
见杨晓光依然保持着那副冷漠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徐长平略微思索片刻,然后突然起身向前迈了一小步,轻声说道:“杨同志,你这腿恐怕并不是摔伤所导致的吧!”
“你是谁?究竟是谁派你来接近我的!”
徐长平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让杨晓光心头猛地一紧,整个人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
只见他双眼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徐长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敌意和警惕性,哪里还有刚刚那副冷若冰山、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模样。
也难怪杨晓光会如此激动,毕竟关于他受伤这件事情,上面可是一直对外宣称是因为从高处意外跌落所导致的。
可实际上,他受伤的真正原因极为敏感且机密,绝对不能够轻易向外透露半句。
此时此刻,当他听到徐长平这看似有所知晓内情的话语时,情绪自然难以平静下来。
面对杨晓光如此激烈的反应,徐长平却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他连忙摆了摆手,声音温和地说道:
“杨同志,你先别这么激动。”
“我不是受任何人指派而来的,我只不过是恰好对某些稀奇古怪的病症略知一二,并且掌握了一些相应的医治之法罢了。”
尽管徐长平已经做出了解释,但杨晓光眼中的疑虑并未因此而减少分毫。
他依旧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徐长平,充满怀疑地质问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懂得这些东西。”
显然,对于徐长平的说辞,杨晓光仍然心存芥蒂,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方所言属实。
实际上他受伤后,组织上也找过一些能人异士,不过他们对他身上的情况全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