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鱼不会吃闺女的醋,秦淮瑾疼爱闺女她肯定高兴,所以秦淮瑾对她闺女越好,她对秦烁三个就更加好。
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她不想孩子长大之后回想起童年的时候都是不愉快的记忆。
甚至有时候因为秦烁三个的特殊情况,她甚至对他们比对闺女还要用心一些。
都说秦淮瑾对懒懒好是应该的,毕竟是亲爹么,可贺君鱼不这么认为。
她觉得感情都是相互的,不能只看眼前不顾以后。
之前秦淮瑾想退下来照顾懒懒,贺君鱼为了不让他有遗憾劝了他,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因为有她上辈子的先例在,为了让孩子体会到父母的关心和爱,贺君鱼除了这次出国还有特殊情况没带懒懒,其余的哪次没带着闺女?
用句俗气的话,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少吃一口饭贺君鱼都心疼。
她之前那样说是为了什么,不就是给大家宽心么。
胡春平眼瞅着心疼得不行,这么一下午的时间嘴角都长起水泡了,她再说一些心疼的话,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她就是再心疼也只能这么安慰大家。
可是秦淮瑾的话还是让她难受了。
当时她没捋清这里边儿情绪,只是想下意识地觉得不对不高兴,等回来的路上她就彻底想明白了。
她的付出一点儿不必别人少,他这样说除了让她更难受还能怎么样,要比一比谁更心疼孩子么。
贺君鱼说完这话,苦笑一声,看向秦淮瑾:“你我还是平凡的普通人,结婚之后因为孩子哪里有不吵架拌嘴的,但是你否定我对懒懒的疼爱,这让我很心寒。”
说完之后,贺君鱼只觉得看他一眼都心烦,也不管他拎起被子起身出了卧室门。
秦淮瑾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伤害到了贺君鱼,他把她放在心尖子上,哪里舍得让她难过。
可是事实就是他刚刚的话有歧义。
这是他的错他得认。
知道把人惹难过了,现在见贺君鱼居然要跟他分开睡,秦淮瑾赶紧起身一把抓住贺君鱼的手。
“你上床,我去老大房间睡。”
大儿子不在家,书房又没有床,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睡闺女的房间不太好,只能去大儿子屋里睡了。
贺君鱼被他拽着手,低头看了一眼没说话。
她承认她这次就是有些矫情了,可她不想委屈自己。
秦淮瑾见贺君鱼不说话,弯着腰低声哄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你只当我放屁了,别生气。”
刚才在医院的时候,他看到小鱼儿下意识的动作,心中的酸楚一直没有消散。
贺君鱼对家里几个孩子的付出远不是他能比的。
也是他之前说的那话,不是在戳小鱼儿的心窝子么。
他做错了,他就得及时弥补。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你看见懒懒的时候,那么心疼还要顾及两个儿子的心情,我只觉得对不起你,可是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
对不起三个字太轻了,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你刚长途飞行肯定很累了,赶快休息好不好?”
贺君鱼一直没说话,听了这话,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转身回到了床上。
秦淮瑾见状,松了口气。
从床边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衣裳,出门之前跟贺君鱼道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没起的时候,贺君鱼就去了日化品公司。
她从国外回来,手上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了。
还要抽时间去医院看闺女,贺君鱼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八个人用。
秦淮瑾上班时间跟两个儿子一样,父子三个差不多时间拉开房门。
秦灿跟大哥住对门,一开门就看见亲爹,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眨了眨眼确定对面就是亲爹,随后眉头就皱紧了。
“爸,你惹妈妈生气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为什么爸爸半夜居然来大哥的房间睡觉了。
秦淮瑾拎着外套,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儿子,声音冷淡,“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吃了饭赶紧去上学。”
听了老爹的话,秦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小老三出来的时候看着餐桌上的爸爸和二哥,一脑门子雾水,“我妈呢?”
秦淮瑾夹咸菜的手一顿,想起王姐说贺君鱼一早就离开了,脸色更难看,随后端起碗把粥喝完,放下筷子离开家上班去了。
秦灿的眉头现在简直能夹死苍蝇了。
没人搭理的小老三看着老爹的背影,又看了眼二哥,“咱爸怎么了?”
难不成是心疼小妹一整晚没睡好,怎么脸色臭臭的。
秦灿摇头,“吃饭吧,一会儿早点儿去学校,放学回家先不要去医院。”
万一今天妹妹就可以出院了呢。
小老三才不信呢,就他爸那个脸色,要说没事儿才怪呢。
“咱爸跟我妈闹别扭了?”
他爸越上岁数情绪越来越内敛,除了他妈能让他把情绪挂在脸上,别人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小老三摸了摸下巴,嘬了下牙花:“不用想,肯定是咱爸的错。”
要是妈妈的问题,他爸才不会是这个德行。
小老三觉得自己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秦灿看了眼一脸八卦的弟弟,摇了摇脑袋,“再不吃饭,你就要迟到了,想在班级门口站一上午?”
秦煜想起他们班主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坐下吃饭。
秦灿把最后一口粥喝完,拿上书包到门口换上鞋,出门骑上自行车上学去了。
骑车经过邮局的时候,他按下刹车单脚撑地,抿了抿唇,还是把车停在邮局门口。
在窗口交了一块钱,他给正在军校进修的大哥去了电话。
大哥现在也是吃饭的时间,接个电话应该没问题。
转接废了点儿功夫,秦灿先挂了,然后靠在一边儿等大哥回过来。
等着电话的时候他也没闲着,琢磨了下他爸到底怎么惹了妈妈。
居然气的妈妈不愿意跟他在一个房间睡觉了。
想了半天他也没弄清楚,只是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