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宋瑾第一次主动为楚屿君送饭被拒,毫不气馁。
紧接着,开启了倒追楚屿君的模式。
早上时间紧迫,她赶着上班,无法去见楚屿君。
下午下班之后,推掉了张组长安排的加班,来到楚氏集团。
前台小姑娘给出的答复还是——楚少不见没有预约的来客!
楚屿君不回她的微信,不接她的电话,她连与楚屿君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拿到预约?
分明就是楚屿君不见她!
她与昨天一样,坐在一楼休息区等。
这次学乖了,没有再为楚屿君打包饭菜。
等到晚上九点,才看到楚屿君从电梯间出来。
昨晚已经来过一次,这次她也算小有经验了。
主动起身迎上去,笑着打招呼,“还没吃晚饭吧,就近找个餐厅,我们边吃边聊。”
“该说的我昨晚都说清楚了,宋小姐别再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了。”
楚屿君没有理她,从专属通道来到停车场。
宋瑾步步紧跟,想了好几个话题,都怕无法引起楚屿君的共鸣而放弃。
眼看楚屿君马上就上车了,她急声喊出楚屿君的名字,“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
楚屿君面色一滞,扫她一眼,“那又怎样?”
“你,能不能与我一起去为孩子抄往生经?”
她小声问。
楚屿君嘲讽,“孩子都被你做掉了,再折腾这些有意思吗?”
“我已经选好了抄经的地点,你只需告诉我,去,还是不去?”
她眼巴巴地望着相距咫尺的男人。
正儿八经处了一年多,与楚屿君说话从未像现在这样卑微。
楚屿君虽然还爱着她,但也彻底被她给伤到了,对她的央求不为所动。
沉默上车之后,在宋瑾的眼皮底下开车离开。
接连两天被拒,并没有浇灭宋瑾心中的希望。
开车回住所的路上,她不停地给自己打气——
楚屿君还爱着她,只是现在还没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只要她再多点耐心,肯定会迎来转机!
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楚屿君的不配合,令她为孩子抄往生经超度的计划彻底泡汤。
这一夜,她又梦到了婴孩撕心裂肺的啼哭。
哭声萦绕着她许久没有散去,把她的心扯得七零八落。
次日一大早,乔晚打来电话,问她元宵节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在工作中过呗!”她无可奈何叹气。
今年的元宵节是周三,工作日,如果楚屿君昨晚同意去抄经,她当即就请假了。
楚屿君不去,她只能去上班。
“本来想去江城看看怀川,但明珠传媒临时安排了工作,我今天只能待在港城,哪也去不了了。”
乔晚有些惆怅。
宋瑾急忙安慰,“您不用挂着怀川,我昨天晚上还在电话中与他聊了会儿,他满脑子都是工作,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干劲儿十足。”
“怀川这个年龄正是贪玩的年纪,他却成天吃住都在公司,生活的全部都是工作,连个交往密切的异性朋友都没有。”
乔晚说出自己的担心,“人如果长时间绷太紧,精神会出问题的。”
“我问过怀川好几次,与霍佳音的关系怎么样了,他每次都避而不谈。”
“避而不谈就意味着结束了。”乔晚话音中全是惋惜,“自从徐蓝歌把怀孕的事儿捅出来,两人就日渐疏离。后来霍佳音摒弃前嫌主动联系怀川,怀川很冷漠,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个孩子对怀川的打击太大了。”宋瑾叹气,“或许,怀川和霍佳音的感情太浅薄,风浪一吹就断了。怀川还小,总会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好姑娘。”
“都说人生最忌讳的是过于圆满。你和怀川从小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在感情上却一波三折——”
“妈,说着怀川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我待会儿还要上班,起床洗漱了,拜拜!”
宋瑾生怕乔晚数落自己,着急忙慌挂了电话。
对宋瑾来说,崭新的一天开始了,又打了鸡血般兴奋。
因为,今天下班之后,她还要去楚氏集团!
楚屿君当初那么爱她,她就不信能禁得住她不厌其烦的纠缠!
今天是元宵节,秦柏发话了,只要大家早些做完当天的工作,下午可以提前下班。
宋瑾上午正忙得团团转,蒋随州的来电响起,说正在一楼等她。
她说工作忙,没时间下去。
蒋随州态度很坚决,警告道:“只要五分钟之内见不到你,我立马去办公室把你揪出来!”
听到这儿,她莫名想笑。
因为蒋随州性子内敛沉稳,从来没对她说过这种强势霸道的话。
不想被同事看了笑话,她还是放下手中的工作来到一楼。
走进会客室,蒋随州的责问就劈头盖脸砸下来,“你家的写字楼可以不租给我,为什么还要阻止我租赁其他人的房子?”
“原来,你见我是为了这个。”宋瑾这才恍然大悟。
“宋瑾,我掏钱在港城租写字楼办公,为什么处处受阻?”蒋随州清俊温和的脸上覆了层愠怒,“你马上给我一个不能在港城租房子的理由?”
“理由就是,我不希望你把恒合律所搬去港城。”宋瑾并不准备藏掖,据实相告。
“我把律所搬去哪里,是我的权利,你无权过问。宋瑾,仗着你爸在港城的权势,让我在港城连个办公的房子都租不到,这种行径对得起你律师的身份吗?”
蒋随州厉声反驳,俨然是在法庭上的气势。
宋瑾眉心微挑,亮出底牌:“蒋随州,你别与我讲这些有的没的。
我只告诉你,只要我回港城的信安分所,恒合律所就别想在港城找到落脚之地。因为,我不想隔三岔五地看到你。”
这话很直白,把蒋随州气得脸色铁青。
一向低调的宋瑾为了阻止他去港城,不惜动用宋津南的人脉对他围追堵截!
在他听说宋瑾要回港城的时候,满腔欢喜地定下了律所搬迁的计划,没想到人家非但不领情,还千方百计使绊子。
这让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