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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四年的四月,终南山春光明媚,桃花盛开,在厅堂,扁头故意大惊小怪起来,还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开来:“听说没有?俺可听说了。”

张明远诧异万分,素知扁头喜欢大惊小怪,但此番扁头却认真之极,就赶忙惊道:“怎么了,如何神秘兮兮,快说,快说。”催促开来。

扁头伸手比划,一脸确信无疑,惊道:“东京传来三条小道消息。其一,蔡京被贬。其二,童贯伐辽。其三,天祚帝逃跑了。俺听京兆府有人这样说,沸沸扬扬,满大街都是。”

张明远假装满不在乎道:“关我终南山何干?师哥何必如此大呼小叫,大惊小怪。咱们心平气和,修身养性就好,别的一概不管。”

扁头一怔,睁大眼睛,一脸严肃道:“俺觉得,不得了。‘唇亡齿寒’,难道你不明白。你不是素日最喜欢高谈阔论天下大势么,怎么,俺说,你还不感兴趣,是何道理?”

张明远见状,心下一怔,不觉好笑,皱了皱眉头,担忧道:“原来如此,我当然感兴趣了。蔡京咎由自取,童贯不自量力,这契丹人实在过分,对我大宋也是虎视眈眈。”

扁头道:“俺看了信件,感觉恒山派要有大麻烦了。如今契丹人狗急跳墙,被女真人欺负了,定会找我大宋撒气,是也不是?”

张明远见扁头这般愁容满面,全无平日的开玩笑,就叹道:“师哥所言极是,童贯伐辽,辽国自然会对付恒山派。”

扁头神情肃穆,面露忧思道:“俺看,俺们终南山和青城山要组成一个队伍,前去搭救,抵御这契丹贼人围攻恒山派。就算玄空道长和惠松、明哲、道空可以抵御个一回两回,可难免会受到奸计所害,贼人手段也非同小可。西夏、辽国都派了武林高手,老毒物黄剑也派弟子去了,如若老毒物黄剑也插手,恐怕恒山派凶多吉少。”

张明远道:“师哥所言极是,没曾料想,师哥如今对江湖了如指掌,分析的头头是道。师弟甘拜下风。虽说行走江湖也非一天两天了,但有些事情,也是差强人意,不能全始全终,还望师哥教诲。”张明远暗自佩服,不觉对自己的不屑一顾暗暗自责。

扁头果然洋洋得意,傲气十足,威风凛凛,道:“那是自然,俺可是扁头。”张明远乐道:“明远刮目相看了,可好。”扁头点了点头背着手,吹着口哨,喜乐无比,不减当年的孩子气。

清早斋堂用饭之际,扁头就对张明远这般一惊一乍起来。二人多年以来,如此说话也世所罕见。

张明远道:“西夏听命契丹,契丹意欲对付我大宋。三足鼎立,如三国故事。不必大惊小怪。”

扁头不以为然,笑道:“不说这个,羊肉汤味道不错,俺今日吃的很高兴,弟子们果然懂得做菜。子午那小子果然有一手,这般做羊肉,俺就可以多吃几碗了。”又拿一个馒头吃了起来,端起羊肉汤,喝个有滋有味,一股鲜美味袭上舌苔,直击味蕾,果然是美味。

余下走了进来,听到扁头方才言语,马上一脸不悦:“师叔,莫非弟子就不好了。去京兆府不是还给你带了许多好吃的么,莫非您都给忘了?”

子午笑道:“师叔,羊肉汤好喝就多喝点。”余下朝扁头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了弹,道:“师叔好吃懒做,这可不好。”

扁头一脸不悦,气呼呼道:“俺乐意,臭小子,一边去。”果然后脑勺是被弹的有些发麻了。

张明远见状,紧锁眉头,指着余下,吹胡子瞪眼之际,大喝一声,告诫道:“不得无礼,小小年纪如何不懂得规矩。如此胆大妄为,成何体统?”余下惊得呆了,耸了耸肩。

扁头看余下马上要眼泪汪汪,就摆摆手乐道:“师弟何出此言,不必如此。余下调皮捣蛋也没什么大不了。你这般说话岂不有失体态了。比起俺小时候,就小巫见大巫了。”随即爽朗一笑。

张明远一愣,不解扁头之意,就问道:“我如何有失体态了,我怕你受委屈,这些臭小子,年纪轻轻没大没小,岂有此理。”

子午解围道:“师父,师伯的意思是,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了,何必怪余下,这小子有恃无恐,该说他。”

余下破涕一笑道:“师父何必如此,扁头师伯对我很好,我们随便玩耍,有何不可。”

扁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道:“俺对谁都好。臭小子,随便玩耍,没人和你玩耍不成,和师伯玩耍,胆大包天。”说着朝余下后脑勺轻轻用手指头弹了弹,算是扯平。扁头这般孩子气,也是意料之中。

张明远道:“好了,你们自个心知肚明就好。”子午痴痴地想,愣了愣,笑道:“普安去了青城山,不知如今在做什么?”张明远见子午这般光景,就问道:“怎么,子午想去青城山看看?”

余下道:“听说成都府实乃天府之国,好吃的特别多,银子钱也不贵。”扁头道:“大早上就觉得瞌睡,不知怎么回事。”说话间张了张嘴巴,打了个哈欠。

张明远道:“看来师兄不喜欢成都府的好吃的,听说那边爱吃辣椒。”子午道:“这成都府的小吃,色香味俱全。”

余下道:“不错,我小时候听说书人提及,时常在想,有朝一日去了,但见分晓,如若不然,就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张明远偷偷瞄一眼扁头,故意笑道:“成都府有一样东西,味道好极了。” 子午问道:“什么?”

张明远招呼两个弟子近前,马上耳语一番,其实什么也没说。

余下靠近,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眼,皱起眉头,摇摇头,叹道:“师父说什么了,弟子耳朵不好使,如何听不到。”

张明远笑道:“成都府的这个东西,味道很不错,你们以后去了,要买一些回来,你们师伯反正不喜欢,就留给师父好了。”

子午道:“成都府到终南山很远的,还是有些路程的,如何可以带来,岂不坏了?”余下摇摇头道:“可以买不会坏的,快马加鞭就好。”

扁头偷偷凑近笑道:“带回来可不好,还是去成都府亲自品茶一番,实为上策。俺定会去成都府,毕竟美味佳肴,多如牛毛。明远,你方才所说,到底是什么好吃的,快说。”

张明远笑道:“这东西也没什么好吃的,算了,不说也罢。师哥不必追问,叫什么名字,我忘了。”

扁头闷闷不乐,叹道:“看看你,说好吃的,就说完,还没知道叫做什么名字,你就不说了,真扫兴,这可不好。弟子们都洗耳恭听,你这倒好,居然是蚊子在叫。不爽快!俺可不答应。”

张明远道:“根本没什么好吃的,带回来就臭了。”顿时破涕一笑。余下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听不到什么。”

子午见张明远一脸不悦,就瞪了一眼余下,叹道:“一派胡言,师父如何会这般说话。”扁头摇摇头,自然相信张明远。

张明远欲言又止,子午道:“成都府没去过,想必以后去了会知道些风土人情,好吃的也就知道了。”

余下道:“我们京兆府的好吃的也不少。”子午道:“有什么?”余下道:“师父肯定知道。”看向张明远,扁头也看向张明远。

张明远道:“还真有一个,据说五代末年,太祖皇帝还未得志时,身无分文,穷困潦倒。一日,在京兆府街头流浪的他,因饥饿难耐,不得已低下男儿头向一家烧饼铺讨食。店主大婶看他可怜,就把几日前剩下的两个大饼给了他。可放了几日的烧饼是又干又硬,根本咬不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肉香,原来不远处正有一家肉铺在煮羊肉。太祖便向店家讨了一碗羊肉汤,把干硬的烧饼掰成小块,泡进那羊肉汤里。没想到,这碗烧饼吸入了肉汤的香气,肉汤泡软了烧饼,一碗‘汤泡馍’吃得太祖浑身发热,饥寒全无,精神大振,容光焕发。”子午听得入迷。扁头早流出口水。

余下惊道:“果有此事?后来如何?”

张明远接着道:“几年后,太祖得势,掌了兵权,‘黄袍加身’做了我大宋的皇帝。当了皇帝的太祖,每日山珍海味,日久天长,嘴里自然就没了味道。一日,他突然想起了那碗香到心里,暖透全身的‘汤泡馍’,可又不好意思,就把这意思告诉了杜太后,杜太后是最懂得太祖心意的人,她老人家就立即传旨御厨速速做来。但御厨做了几次,太祖都觉得不是当年的那个味儿。”扁头舔了舔嘴唇。

子午道:“莫非太祖就心灰意冷了?”余下道:“我看太祖夙夜在公,恐怕就忘记了。”

张明远道:“一次,太祖外出巡察,行至京兆府,带了随从,素衣打扮,体察民情,不知不觉又来到当年流浪的那条街,又闻到了那久违的肉香。这下,太祖食欲顿起,让随从原地待命,他就直奔肉铺,让店主马上做一碗‘羊肉泡馍’。店家见他体体面面,就介绍其它好吃的,只字不提泡馍之事。”扁头挠了挠后脑勺。

余下道:“这可如何是好?”

张明远道:“后来随从忍不住说出身份,眼见皇上驾到,这店家,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夕阳西下,街上的烧饼铺已关了门,店家只得让妻子烙了几个饼,怕皇帝嫌是死面饼,便把饼子掰得碎碎的,浇上羊肉汤煮了煮,再放上大片牛肉,又在汤内放入了墨绿菠菜、白滑粉丝,撒入翠绿葱花,最后又淋上几滴金黄浓香的油。”扁头咬咬嘴唇。

子午和余下看向扁头。扁头笑道:“快憋死了,俺要流口水了。”又舔了舔嘴巴。“师哥你早流口水了。”

张明远伸手一指,笑道:“当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羊肉泡馍端到面前时,太祖尝了一下,立刻找到了当年的感觉,于是,皇上的架子也不端了,在卫士和店家惊异的注视下大快朵颐。吃完后,全身舒畅,当即赏赐了店家。一夜之间,皇帝来吃羊肉泡馍的事就在京兆府传开了,越来越多的人慕名来尝美味,店家索性把肉铺改成羊肉泡馍馆,吃的人多了,馍也掰不及了,于是谁吃谁就自己掰,反倒生出许多情趣。久而久之,羊肉泡馍成了京兆府人最喜爱的小吃,一直流传至今。或许还因占了太祖的龙威,因而被誉为‘天下第一碗’。东京也有这样的美食,只是当今皇上可不喜欢。要说这美味,还是京兆府比较地道。”一语落地,众人意犹未尽。

扁头道:“羊肉泡馍学名叫做羊羹,俺知道。苏学士也说过,‘陇馔有熊腊,秦烹唯羊羹。’不过俺不喜欢烧饼,羊肉汤味道虽说不错,还是羊肉吃起来才带劲。”又咽了下口水。

张明远笑道:“要说京兆府的美味佳肴,也是不少,可羊肉泡馍却首屈一指。”扁头不以为然,摆了摆手,笑道:“俺京兆府的吃食,可不仅仅是羊肉泡馍,想必还有许多,不为人知。”子午乐道:“扁头师伯是美食家,想必知道许多。”

余下道:“羊肉泡馍,味道不错。去京兆府一定要吃一次,有太祖武德皇帝的龙威,羊肉泡馍必定天下无敌。”

张明远道:“太祖是一个英雄好汉,他也是念旧。”扁头道:“俺也是英雄好汉,也念旧。”听了这话,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吵吵闹闹,大老远就听见了。死胖子,出来接驾。”听得此声,扁头喜出望外,好生熟悉,实乃久别重逢。

扁头叫道:“傻大个,瞎咧咧啥。”走了出去,一看,原来是阿长,后面还有三个人,分别是费无极、普安、武连。

张明远迎上前去,喜上眉梢道:“无极!上山何不来信,我等也好准备。你们一路辛苦,快厅堂坐。”

费无极走了进来,笑道:“明远师兄,终南山可还好?”张明远道:“当然很好,青城山可好?”二人相携,寒暄几句。

子午道:“普安!到我终南山,有何贵干?”余下道:“武连!哥们昨晚还做梦,你上山来了,今日就来了,果然好梦成真。”

余下道:“普安师兄,方才我们还说青城山,你们就来了。”子午笑道:“总算来了,还以为你们一去不复返了。

普安道:“说什么呢,青城山也不错。离开终南山时,还以为青城山荒山野岭,没想到,去了才发觉,比终南山要美丽许多。”

武连道:“余下,你小子如何不到青城山找我?”余下道:“终南山忙忙碌碌,可没空。”

张明远道:“此番让你们来,有一件十万火急的大事要商议。”费无极定了定神色,微微一笑。众人听了马上坐了下来,聚精会神,仔细聆听。终南山弟子早献茶后,退了出去。

费无极捋了捋胡须,掷地有声道:“信件我已经看了,皇上说童贯伐辽迫在眉睫,干爹和西军早已赶往了雄州和太原府,让我们也前去太原府和雄州与干爹会合。这宋辽大战一触即发,恒山派恐怕有危险,我们不得不前去搭救。”

张明远担忧道:“师弟所言极是,这恒山派我们去过,自然知道那里易守难攻,不过贼人如若围攻,恐怕凶多吉少。”

扁头道:“这个也用不着商议什么了,你们两个带着弟子一起去可好?俺与阿长留下守山门。”

阿长道:“青城山也少不了人,此番来,也是叙叙旧,我还要赶回青城山去。”

扁头道:“莫非青城山有什么贵重物品不成?你小子许多时日离开终南山,留下来和俺叙叙旧,有何不可,为何着急回去?”

阿长道:“我也很想留下来,奈何青城山上有不少新收弟子,如若我不会去,他们耽误了学业,岂不是我阿长的罪过了。扁头师兄,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素知无极不喜欢摇头晃脑,之乎者也,他只教武艺,这学问便由我代劳了。”

扁头道:“那你辛苦了,俺却与你恰恰相反。俺只管花园和菜地还有斋堂,至于教书育人和教习武艺,那都是明远的活。”

阿长道:“我不辛苦,我命苦。哪像你小子,有了明远,你便快活似神仙了,逍遥境界,不在话下。”众人哈哈大笑。

子午看着张明远、费无极,问道:“师父、师伯,弟子去吗?”普安道:“当然要去,既然是大打出手,如何不去凑热闹。”

余下道:“此番就叫做行走江湖。”武连道:“恐怕比较危险,武林高手围攻恒山派,这实在匪夷所思。”

费无极道:“武连,说的不错。此番非同小可,不知你们四人武艺如何?如若去了有什么闪失,岂不得不偿失。依为师之见,你们还是不去的好。”看着武连微微一笑,随即对张明远、扁头、阿长使眼色。

张明远会意,要用激将法让子午、普安、余下、武连四人有行走江湖的胆识,吃苦耐劳的意志。便叹道:“此番你们四人第一次下山,武艺不精,如何对付贼人?还是我与无极两人前去好了。子午四人就安心留在山上好了。如若普安、武连想念青城山,也可以回去。如何安排,你们自便,意下如何?”

扁头添油加醋道:“子午、普安,你二人是大师哥,可要做好表率。”阿长火上浇油道:“余下、武连,不可孩子气。还是听话,在山上练武,将来也好行走江湖。”

子午一怔,心中火急火燎,随即掷地有声道:“这个不成。恒山派远在太原府以北,师父师叔二人前去,岂不形单影只,你们忍心把弟子扔在山上?”

普安不紧不慢,笑出声来:“只是想去看看,这恒山派武艺如何?也见识一下,武林高手如何模样。还望师父、师伯成全。”拱手再拜。

余下到扁头跟前,摸着他的肥肚皮,微微一笑:“师伯,您就给我师父说一下好了,弟子想去行走江湖。回来也好给您带些好吃的,听说太原府的牛肉烧饼,味道好极了。”

武连也走到阿长跟前,虽然没阿长个子高,不过刚好到阿长嘴巴处,也就笑了笑:“师伯,您如此挺拔在天地之间,难道不希望弟子行走江湖,扬名立万?”

扁头捋了捋胡须,叹道:“这个,你看,怎么办才好,俺觉得孩子们长大了,要行走江湖。如若你们不带着,就怕他们大失所望。大失所望不要紧,留下来,做什么呢?文武双全这件事,还要你们去操办。你们收了徒弟,就要负起责任,担起道义,是也不是?如若不然,传到江湖上,就贻笑大方了。”说到此处,招呼张明远近前,对他耳语道:“他们会说你,收徒不教徒,占着茅坑不拉屎,就麻烦了,把终南山的名声搞臭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再说了,终南山可是俺家一般,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那俺可不答应。俺还要终南山名扬天下,到时候,学生多了,银子钱也就有了,那样衣食无忧多好。俺就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了。”捏着手指头比划开来,随即瞅了一眼张明远。张明远听了这话愣了愣,欲言又止,尴尬一笑。

阿长看向费无极,缓缓道:“看看,武连越发出息了,伶牙俐齿,口若悬河,想必行走江湖后一定会出人头地,还是让他们去历练一番也是很好。”

费无极对张明远耳语道:“看看,扁头、阿长果然被子午这四个臭小子给收买了。他们都穿一条裤子,岂有此理?”

扁头端起茶碗,刚到嘴边就停了下来,忍不住,冷笑道:“你们两个又嘀嘀咕咕,说悄悄话。多少年了,俺就看不惯,你们这样可不好。”

阿长也一脸不悦,吹胡子瞪眼开来:“无极,你和明远,两个人都一把年纪了还是孩子气,耳语个什么?”目光如炬,看向张明远和费无极。

张明远笑道:“看看二位师哥,果然生气了。”使个眼色,让他们不必如此。费无极打圆场道:“好了,且先用饭,晚上再议,明日就下决定,意下如何?”

扁头带头,阿长、子午、普安、余下、武连点点头,走出厅堂。众人一起坐在斋堂用饭,张明远和费无极继续交头接耳,扁头与阿长且笑且谈。

子午和普安说话聊天,余下和武连喜笑颜开。终南山弟子们和费无极、阿长、普安、武连见面,也有说有笑,寒暄片刻。久别重逢,情深意重,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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