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称呼它们为造物主,这倒也贴合实际,毕竟整个宇宙都是他们身体的残骸所形成的,而他们犹如凤凰涅盘、浴火重生一般在自己的残骸之中重新诞生出新的宇宙。”
“零级又或者是造物主这一族群太过稀少,但是他们的生命却极为的漫长,他们的诞生到死亡都是以亿万年为时间单位的。”
“而他们的食物来源之一便是星元力。”
舒菡眼睛眨也不眨的抬头看着半空,生怕错过某些关键的信息。
这副样子让无形的声音很是好笑。
这声音叹息了一声,语气之中带着让舒菡奇怪的未知情绪。
很快,舒菡就明白她的“母亲”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感慨的样子了。
“星元力同样诞生于宇宙最初的起源,但是却很难能够长大并拥有自我的意识,因为在我们还没有成长起来之前,造物主就会寻找到我们将我们作为食物吞噬干净。”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星元力都无法成长的,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躲过了造物主的追捕,慢慢成长了起来。”
“而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员,我的父母将我放进了这颗星球之中为了躲避造物主的猎食,但是即便是我极力的掩饰,星元力也会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这个星球的灵力和环境,让原本贫瘠的星球变成了资源丰富、宜居的星球,同时也在无形之中改变着星球之上生物的体魄、智力等等。”
“这就是星元力的好处,也是我们一族的宿命,生来便是为了改造宇宙万物所用的。”
“但是造物主却是我们的克星,我们幸运存活下来的兄弟姐妹们为了躲避造物主的捕猎,不得不分散各处,甚至要冒着危险进入虫洞到达未知的宇宙之中,才能够侥幸存活下来,但是却依旧会因为造物主敏锐的感知力而被找到,然后被吞吃干净。”
舒菡听着“母亲”的讲述,心中也不由的随着上下起伏。
“好在的是,我幸运的选择了这颗星球,还有幸得到了这么多爱我的子女们,帮助我躲藏在了这个低纬度的位面之中从而躲过了造物主的追捕,才让我能够延续生命至今。”
随着“母亲”仿佛叹息一般呼出的感慨,舒菡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说道:“但是那些高纬度的生物似乎已经发现了异常,正在这个星球上寻找着什么,对了,为什么中华家也就是我所在的国家的英灵都消失不见了?倒是其他国家的英灵却还好好的能够被召唤出来?”
“母亲”的声音响起在四周,她噗嗤笑了起来:“你所谓的种花家的英灵因为有着我孩子们的血脉本源,因此是最适合稳固封印的人选,我的孩子们为了保护我死的死、伤的伤,沉睡的沉睡,那封印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因此必须有人进行维护,除了他们的那些孝子贤孙之外我别无选择了。”
“那那些国外的神明?”舒菡奇怪的问道。
“那些不过是我的孩子们的几缕浊气所化成的,根本算不上什么神明,如何能够帮我?”“母亲”很是不屑的说道。
“但是我刚才听兄姐所说,似乎您并不愿意一直被封印着?”
那声音停顿了片刻才说道:“咳咳,任谁被关了近万年也会想出去透口气不是?我只不过是偷溜出去几次被他们抓住了,就对我严防死守起来。我是那种会不顾大局的不着调的人吗?”
舒菡:“……”
听这话确实像是一个不着调的人啊,舒菡无言以对。
好在的是她此刻绷着一张脸,无形的声音似乎也并没有看出舒菡此时心中的吐槽,还在絮絮叨叨的说道:“那些孩子虽然是好心,但是也看得太严了一些,造物主也不会一直盯着低级位面不放,更何况有你和他们一起设下的隔绝阵,还是在这么一个宇宙的荒芜边界,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我呢?哈哈哈~”
舒菡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
感觉这家伙不太靠谱的样子啊。
虽然这么吐槽自己的“母亲”有些不厚道,但是舒菡此时的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她努力将事情的发展导回正轨:“所以那些英灵是为了母亲才被困在地心的吗?但是您又说封印不稳又是怎么一回事?”
无形的声音叹息了一声说道:“这就说来话长了,那些孩子们自知自己的能力无法永远维持封印,因此将自己的这些不知道多少代的重孙的魂魄禁锢在了地心之中,虽然他们的能力微小,但是这些孩子们不知道为何却拥有着极为强大的信仰之力。”
舒菡哑然,这还用说,自然是因为种花家上下五千年的历史,诞生出了数之不尽的人才,每一个都是历史书籍上面有数的人物。
虽然当不得神明的称呼,但是却也凝聚和倾注了种花家十几亿人口的崇敬和热爱的情感。
这样强烈的情感足以让任何人拥有成神的契机。
不过显然这些先人比较倒霉,数千年的时间都被困在了地心之中,将自己的能量和凝聚身上的强力情感和信仰之力转化成为稳固封印的能量。
因此数千年来都无法脱离地心,但是舒菡见到他们的时候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丝毫的不满或是怨愤的情绪。
舒菡不由的一愣。
那些和书籍或是挖掘出来的文献之中记载的容貌多少有些相似之中的虚影,一个个的脸上都满是认真和满足,仿佛此刻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一件极为神圣的事情一般。
他们经过舒菡的身边,和她打着招呼,就好像是平日里相处和睦的邻里一般。
而随后,舒菡就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封印。
那封印就好像是使用了太久又没有得到妥善保养的吸油烟机,蒙上了一层漆黑又恶心的油污一般。
此时舒菡眼前的封印也同样如此,金色的光芒之中掺杂着黑色的物质,这些黑色的物质随着金光的流转同样也在不停的流动,就好像是跗骨之俎一般让人只感觉到恶寒和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