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松和严明二人还没走到矿区,就被人发现,随后被团团围住。
他们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可对方见他们想逃走,立刻涌出十几个骑马的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二人心中暗忖,此地必有蹊跷。
“要走一起走,大不了被他们抓住,正好跟大哥汇合!”
魏松一脸决然,他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怎会抛下兄弟独自逃生。
然而,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吁!现在,咱们谁也别想跑了!”
魏松勒住缰绳,神色凝重地说道。
他们前方又出现了十几个骑马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吗?”
其中一个高个子男子,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来到他们面前,厉声喝道。
“军事禁区?我们真不知道啊!”
魏松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了无辜的笑容,
“我们就是出来游玩,走到这儿迷了路,看见有路就顺着走过来了,真不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
“那你们跑什么?”高个子男子咄咄逼人地追问。
“军爷!”
魏松赶忙在马上抱拳拱手,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您看,你们一个个身形魁梧,骑着高头大马,还腰挂长刀,这么追着我们,我们能不怕吗?”
“怕就跑?”高个子男子像个愣头青似的问道。
魏松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道:
“不跑等着送死吗?你是傻子,我可精明着呢!”
“我的意思是,你们就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吗?我们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
高个子男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赶忙转移话题。
“哼,说清楚?信你才有鬼!”魏松心里暗自吐槽。
“那军爷,我们现在能走了吗?我们要去云都拜访好友,没想到走到这儿就迷路了,军爷能不能给我们指个方向?”
魏松继续装糊涂。
高个子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没问题,不过,你俩得跟我走一趟,把为什么来这儿的事儿说清楚,
另外,去云都拜访谁也得交代明白。我们核实之后,自然会送你们离开。”
说完,高个子男子又补充了一句:
“二位别误会,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这里毕竟是军区,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所以,为了你们好,也为了我们好,还请二位跟我们走一趟!”
高个子男子说得冠冕堂皇,仿佛真把自己当成威风凛凛的军爷了。
严明和魏松对视一眼,心中明白,此刻若想逃走,恐怕是难如登天,
而且对方也说了,一旦逃跑,就坐实了奸细的罪名,真会被当场斩杀。
“好!我们兄弟跟你们走!”
这些假军爷见他们服软,也不想动粗。
于是,魏松和严明被带进了林子深处。
走了好几里地,才终于到达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大吃一惊,这里哪是什么军区,分明就是一座黑窑厂!
只见一群群满身煤黑的矿工,双眼无神,表情木讷,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机械地忙碌着。
“你们不是军爷!”
魏松假装刚刚反应过来,满眼愤怒地吼道。
“呵呵!谁告诉你我们是军爷了?
我们本来就不是!我才不管你们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敢闯进我们这儿,就别想轻易出去。”
高个子男子冷笑几声,转头对身边的两人吩咐道:
“看他们两个像是练家子,身手应该不错,给他们俩戴上大手镯,
别让他们伤了兄弟们,关起来饿两天,磨磨他们的性子!”
旁边两人立刻应了一声,很快就拿来两副沉重的脚镣。
“跟我装迷路?你们俩还真把我当傻子了!”
在人多势众的敌人面前,魏松和严明只好束手就擒。
周宾曾告诫过他们,遇到危险,先保全自身才有一线生机。
此刻,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敌人的老巢,也给周宾留下了记号,
也算完成了一部分任务,只盼着周宾那边一切顺利。
魏松和严明不清楚周宾那边情况如何,而天宁城的林娇娇一行人,却着实有些不顺。
清晨,他们刚踏出客栈,便敏锐察觉到,暗处和明处都多了不少人,一举一动都被紧紧盯着。
陈平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忧心忡忡地说:
“少夫人,我感觉情况不太妙。”
林娇娇也有所察觉,微微点头回应:“没错,我们好像被盯上了。”
他们的猜测一点没错,确实被人盯上了。
前一天,天宁军区的陈楚河得知陈平和李俊武在找自己,便派人外出寻人,还将自己的猜测告知了云都府的刘大人。
当天下午,云都府的刘大人收到陈楚河的信,看完后,整个人都吓得瑟瑟发抖。
信里,陈楚河告诉刘大人,大统领或许来了天宁,也可能就在云都,让他务必找出人来。
于是,一夜之间,整个云都和天宁都行动起来,开始排查可疑人员,全力搜寻许子霖的下落。
半个月前到天宁城的,不止林娇娇他们这一行人,但一直留在天宁城没走的,就只有他们。
如此一来,林娇娇他们便成了重点关注对象。
“难道陈楚河真的叛变了?”
陈平还是不敢相信,他的命可是大统领救的,他怎敢背叛大统领,但若没背叛,在天宁城谁又知道他们身份。
林娇娇也满心诧异,要是对方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陈楚河又真的叛变了,为什么不来抓他们呢?
她思索着说道:“你们想想,要是陈楚河参与其中,想对我们不利,肯定不会只是监视这么简单。”
陈平也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完全摸不着头脑,便问道:
“那夫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娇娇沉思片刻后说:
“等,等他们下一步动作。既然盯上我们了,就肯定还会有后续行动。”
与此同时,在云来客栈内,陈锦荟站在窗口,望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人群。
从她早上起床开始,就有几个人分别守在酒楼四周,一直没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