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灵澜学院
这也是为什么白星躲着他走的原因,他伤势未复,谁知道无时烬还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手段,届时又是一场硬仗,他可耗不起。
打不起,他还躲不起吗?反正,来日方长。
白星再次躺在了草地上,嘴里叼着个随手摘来的狗尾巴草。
无时烬太过深不可测,像是浑身裹在灰雾里,令人难以捉摸,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改明儿还得去探探底才是。
白星眼神微凝,难得露出几分凝重之色,随即又松懈开来,“算了,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还是疗伤来的实在。”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丢掉狗尾巴草,往嘴里倒了一枚丹药,便开始疗伤。
没多久,白星再次睁开眼,眼里划过无奈之色。
他似乎又忘了什么东西。
手一挥,两枚丹药精准落在两位女士口中,亲眼见着她们吞下去,这才重新合上眼帘。
三天后。
后方传来一阵巨大的动静,震得白星直接从修炼中醒来。
刚一醒来,白星便瞪大双眼,心中狠狠一跳,直接摔到地里。
“嘶~”白星揉揉生疼的后脑勺,没好气得道:“不是,姐,我叫您们姐行吗?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
两位女士神色也有些尴尬,站直了身体,路芭芭有些不好意思的揪了下垂至身前的流苏,目光有些紧张的看向重新站起身的白星。
逆着光,身量挺拔,很高,她要仰着头才能看见面具下的眼睛,随即,瞳孔一点点放大,好......好漂亮的眼睛,她瞬间呆住了,脸上微微泛着红。
“抱......抱歉......我们......”
穆里尔无奈摇头,看了眼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的路芭芭,上前一步道:“抱歉,我们并非有意为之,只是前方有异,此地不宜久留,这才冒然前来打扰,还请恩公见谅。”
“嗯嗯。”路芭芭闻言目光一亮,狠命点头。
恩公?白星摸了摸鼻子,暗自吐槽:话虽说的好听,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里一闪而逝的试探。
又看了眼像是在害羞的路芭芭,心中警铃大作,这救命之恩该不是要以身相报了吧?
这不能够啊,他还特意带了面具呢,这丫头就不怕这面具之下是个奇丑无比,看一眼都像是对眼睛的玷污的那啥?
“咳。”白星轻咳一声,扬起一抹疏离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拱手道:“既然二位姑娘已然苏醒,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说完,白星头也不回的走掉,速度之快,活像是被人追杀似的。
“请,请等一下!”
但她话还未说完,人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路芭芭暗自跺脚,“我们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虽然......虽然他救了我们,但他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
穆里尔望着白星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朝白星离去的方向盈盈一拜。
“好啦,芭芭拉,恩公伤势初愈,许是还有要事在身。”
路芭芭低下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们,许是因此而负伤,但他却并未向我们讨要什么,也没有就此丢下我们,反而在此地布下阵法,等候我们苏醒,此等恩情,重于泰山。
可是......可是我连他的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又谈何报答。”
穆里尔眼底光芒一闪,此时的她心底也是无比复杂,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们已经吃过太多暗亏,实不可大意,但见白星走的干脆,便知自己多心了。
她拉过芭芭拉的手,温言笑道:“芭芭拉,有缘自会相见,何况......”
“何况什么?”路芭芭追问道。
“何况我们并非对他一无所知,你可还记得方才他受惊时摔的那跤?”
路芭芭下意识点头,穆里尔嫣然一笑,眼里透着狡黠的微光,“他虽穿戴斗篷,面戴面具,但我却在他摔倒的一瞬间,瞧见了他佩戴在腰间的玉佩。
若我所见不差,那玉佩应是大云独有之物,且只有皇室之人方可佩戴。”
“大云。”路芭芭喃喃自语,眼睛微微发亮,“那我们......”
穆里尔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她们二人自小一同长大,知交甚笃,自然知道路芭芭心中所想。
“不错,我们可派人秘密前往,探明此次大云皇室中何许人等参与其中,我们再逐一排查,定能查出。”
路芭芭的眼睛再次黯淡下来,“只是,我们什么信息都不知道,要如何排查?”
穆里尔蹙眉,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她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我方才就该扒下他的面具!管他什么礼义廉耻,也好过现在这般,一无所知。”
......
远在另一头的白星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他吸了吸鼻子,“莫非有人在骂我?”晃晃身子,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如今怎么样了。”
(你们太清学院不是一向自诩大陆第一学府吗?怎么?第一学府的学员如今就这点水平?)
一道声音极具穿透力,远远的就传入了白星耳中,他愣了两秒,神情有些怪异,太清山这是被......挑衅了?
何人如此狂妄?即便一山更比一山高,太清山也是无可撼动的存在。
怎么说太清山也算是他的“母校”,还容不得他人践踏,白星冷下脸,当即放缓了速度,灵识朝声源覆盖。
片刻后,白星的神情有些微妙。
这是......老朋友了啊。
白星唇角翘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前方聚集了两批人,一方是以太清学员组成的十数人,一方......没见过,不认识。
夏侯熙站在众人身前,安抚着一名受伤的少年,闻言,他转头看向对面,脸上褪去一贯温润的笑,“欺负丙院学员算什么本事,这,便是你们灵澜学院的水平?”
“哎呀呀,此言差矣,我们出动的,也都是丙院的师弟,可谁知你们太清学院的人这般不经打?”
对面一名男子耸耸肩,神情颇为无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