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奎来到这里后的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给整个谢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就在这时,谢府又迎来了一批新的访客。
他们分别来自不同的门派和势力。其中包括东岳派的阳江衡、乾山派的仟叶华、崞山派的幽灵灵以及狄山派的玄嵩明等等。除此之外,还有来自龙国声名远扬的三山教派,更有那深藏于深山之中、鲜为人知的六大苗寨之人。
众人鱼贯而入,步入谢府宽敞明亮的会客厅。按照惯例,每个流派的人都会选择坐在一起,方便交流沟通。
然而,令人瞩目的是那六大苗寨的来客们,他们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各自为政,仿佛谁也不愿意搭理对方。
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明白的:虽然他们内部可能存在纷争,但若是有外来者胆敢欺凌他们任何一方,其余五方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外敌。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便是:咱们自家关起门来怎么打闹都行,但绝不允许外人插足,更别想随意欺辱。
待众人纷纷落座后,冯玉奎作为岱山派的代表率先开口说道:“在座的各位皆是各自门派中的翘楚精英,想必对于此次我们能够齐聚一堂的原因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吧!”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而岱山派之所以显得尤为特殊,正是因为他们所信奉的那位神明在众多神只之中独树一帜,其地位之尊崇甚至可以与龙虎山所信奉的三清相媲美。
只有冯玉奎率先开了口后,底下那些人才能够听从或者是信服。
“可是只有我们几个人是不是?”张山子眉头微皱,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后,缓缓开口说道。他那苍老的面庞此刻透露出一丝担忧之色,作为此次代表着龙虎山前来的使者,他深知此番任务的重要性以及所面临的困难。
此时,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中的沧海明珠轻轻扭动了一下身躯,然后以一种懒洋洋的姿态倚靠在那里。
她那双狭长的美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山子,轻声回应道:“人贵精而不贵多。太多的人难保队伍中没有他们的人。”沧海明珠乃是六寨之首——灵蛇寨的圣女,其地位尊崇无比。
而且,她更是现今六寨之中唯一一个能够凭借自身实力炼制出本命蛊的圣女,这足以证明她在蛊术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三山、五岳以及六寨之间的关系了。其中,三山因为与世俗之人接触最为频繁,所以对于外界的各种事情了解得要远比五岳和六寨的人更多一些。然而,尽管如此,他们却并不太愿意和六寨的人产生过多的交集。
究其原因,无论是五岳也好,六寨也罢,它们各自的传承都极为看重天赋和灵根。如果缺少其中任何一项条件,那么即便是再怎么努力,也难以真正继承下五岳或者六寨的那些神奇本事。正因为如此,各个势力之间往往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彼此间既相互依存又相互防备。
要说起这三山之人啊,虽说他们也能算是踏入了修仙之路,但与那些正儿八经修仙的五岳相比,可真是有着云泥之差!
瞧瞧人家五岳那帮人,修炼的乃是正宗仙术,而三山这边呢?所施展的仅仅只是道术而已。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本质性的差异。
就拿那张山子和冯玉奎来打个比方吧。单从外表来看,冯玉奎也就三四十岁左右的模样,可谁又能想到,他的真实年龄竟然比张山子还要大上十来岁之多呢!由此可见,修仙者与修道者之间的差别究竟有多大啦。
“可不是嘛!盘古恶念这东西,从古至今都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去为它拼死拼活地卖命。就咱们目前所知的那个汪家来说,他们可是实实在在地为了实现那不切实际的长生美梦,苦苦寻觅了千年之久呐!至于还有哪些尚未被发现的家族,那就更是无从得知了。”冯玉奎在离开宗门之前,宗主特意对他紧急培训了一番有关世俗间的种种事情。
“若是真的有那轻轻松松吃个丹药就能长生之法,我们还需要这么艰苦的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修仙、修道吗?”张山子心态极好的抚摸着他的山羊胡须。
“我可是听说了,那汪家人很热衷在各大古墓之间找寻长生之法,尤其是那长寿家族张家,更是被他们当成个宝一样的,只要在野外看见个张家人,就像饿狼扑食一般,把人绑走。”说起这个,六寨中的金蚕蛊的传人——钟离淼就来了兴趣。
此时坐在钟离淼身边的男生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要我说,那张家就是愚蠢不堪,明明是一个传承四千年之久的大家族,竟然让汪家一个传承不过千年的,还不是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家族给搞垮了。”
“巫马煜!”沧海明珠突然坐直了身体,呵斥出声,眼睛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坐在上首,手中拿着报告看的聚精会神,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谢瑜臣。
谢瑜臣虽然注意力都在手中的报告上,但是耳朵还是听得见他们在谈论的事情,而刚刚巫马煜说的话,自然也被听在了耳朵里。
“没关系,毕竟我爹爹也觉得曾经的张家太过于懦弱无能,并且自持甚高的完全看不见任何危险。或许是起点太高,所以固步自封到把自己引上了死路。”谢瑜臣面带微笑的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
“我这儿有几份关于盘古恶念的报告,你们可以看看。”谢瑜臣手指微动,在座的所有人面前都出现了一份报告。
众人看着报告上记载了被盘古恶念蛊惑的部分人,他们现在在哪里活动,具体任务是什么......
张山子看着手里的报告,一拍大腿,“小殿下的这份报告真是及时雨一样的存在,有了这些我们何愁找不到他们的根据地?”
冯玉奎反复看了数遍,轻声询问出声:“小殿下,这里面的记载恐怕并不完全吧!”
谢瑜臣点了点头表示冯玉奎说的没错,“这里面是虽然也是被盘古恶念蛊惑的人,但是都是些不太重要的事情,而那些能够靠近盘古恶念,甚至一直待在盘古恶念身边的人,我们还是一无所知,甚至这里面记载的一些根据地恐怕都是些不重要的小角色。”
东岳派的阳江横却表示:“小殿下,不管是什么角色,只要我们能够撬开一个角,那就不怕后面的那些我们抓不住尾巴,毕竟这些人虽然不重要,但是损失太多的话,即便如恶念这样的存在也是会心疼的。”
阳江横甩了甩手中的报告,“只要恶念心疼了,那么它就必然会让手底下的人再次出现大肆蛊惑民众为其作事,那么到时候我们就不怕抓不到一两个核心人物。”
冯玉奎等人连连称赞,“确实如此。”
谢瑜臣突然感觉到他布置在会客厅的结界有异动,“收敛气息,恐怕是有一些小虫子按耐不住,要出来活动了。”
以冯玉奎为首的五岳派闭眼调息的瞬间,五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椅子上。
以沧海明珠为首的六寨则是翻身上梁,召唤了他们的本命蛊或者是寨子里圣蛊掩盖自身气息。
以张山子为首的三山之人则是简单粗暴的给自己贴了一张敛息符。
谢瑜臣等众人都藏好后,来到房门口,“我不是吩咐过今日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谢瑜臣充满怒气的声音传到门外之人的耳中。
“少爷,实在是抱歉!但是后院的那两人实在是,老奴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这才来打扰少爷。”谢管家无可奈何又充满了疲惫的声音传入谢瑜臣的耳中。
谢瑜臣紧蹙的眉头还没有放下来,就感觉到了紧跟在谢管家身后的那道气息似乎变得越来越急促。
谢瑜臣勾唇一笑,缓缓打开房门,好不等他说话,就见从谢管家腋下飞出一柄冒着寒光的短刀,一下刺穿了谢瑜臣的身体。
而站在谢管家身后不远处的男人看着他射出的短刀穿过了谢瑜臣的身体,脸上那得意的笑容还没有维持多久,就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声音,僵硬在了脸上。
“你似乎很得意?是觉得那一柄短刀就能够把我给杀了?”
男人刚扭过头,就看见原本应该躺在地上的谢瑜臣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并且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男人只觉得心口一疼,低头一看,一朵炙炎红莲在他的心间绽放开来,下一瞬间就被红莲燃烧殆尽,一丝灰都没有留下。
“谢叔,你先下去吧!后院那两个蠢货不用多理会,过段时间见无人理会他们,自然就安静了下来。”谢瑜臣打发走了协管家后,抬脚走进会客厅中,他在转身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刚刚躺在地上的“谢瑜臣”,噗的一声变成了一张黄纸,其上还用赤红色描绘着什么。
冯玉奎等人自然也知道这一场是什么意思,一场杀鸡儆猴的戏码,杀得是盘古恶念的人,儆的就是他们这些三山五岳六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