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真正的报复是毁掉一个人
王启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晃了晃脑袋：“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摧毁整个异能局。”
“哦。”
“你不惊讶？”
“我应该惊讶吗？反正你嘴里没实话，你就说你想毁灭地球我也得信呗？”
王启仁听到的第一时间确实惊讶了，否则也不会又问了一遍，但随即他就觉得这又是老爹的把戏罢了。
但王牧野这次却是认真的，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启仁，我说的是真的。但不是你理解的那层意思，我的准确意思是重塑。但若想重塑，势必要摧毁。异能局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改革这种小打小闹可以让其回归正轨的了。只有彻底的摧毁后，再重塑出一套新的秩序。”
“正所谓不破不立，而我想做的，就是破而后立！不光是破，而且是大破！要破的摧枯拉朽！唯有如此，才能让事情回到原本该有的样子。”
王牧野说的是慷慨激昂，霸气十足，他说罢还甩了下头：“怎么样，老爹的目标宏大不宏大？帅不帅？”
王启仁却两手一摊：“我都不知道你在燃什么？而且你说的这些跟我的问题有关吗？龙野为什么要..”
他只是习惯性的否定，可说着说着就琢磨过味儿来了：“你别告诉我你这宏大的愿望让龙野知道了？”
“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
王启仁这次是真的傻了，他对异能局没什么好印象，仅有的好感全部存在于舜那帮人身上。
所以异能局毁灭不毁灭，重塑不重塑，甚至王牧野为什么要将其毁灭重塑的目的他都没兴趣知道。
他心中一直探索的答案在此刻被解开了，自己的身世，老妈的死。一切的答案源于自己老爹的一个愿望。
并非任何天马行空的因由，但却听来如此讽刺。
他抬头看向王牧野：“所以老妈是你害死的？”
王牧野眉头一皱：“刚夸你聪明，你是怎么想的？”
“很简单，如果你的那个什么摧毁异能局的破愿望不被龙野知道，他就不会针对咱们家。我是不是先天圣体无所谓，哪怕现在都是个普通人我也能接受，可这导致了老妈的死，你说这些与你无关？”
“...”
“启仁，不是老爹为自己辩解。就像我之前说的，事情总有人要去做。异能局的发展脱离了应有的轨道，我只是个想将其推回正轨的人。这件事我不做，也会有别人去做，关键在于这件事必须做。”
“凤楼的死我不推卸责任，但害死她的人是龙野，龙野才是凶手。在他的领导下异能局早就背离了当初国家成立的目的，而我这个制止的人有做错什么？老爹不求你光宗耀祖，但希望你至少做个能明辨是非的人。”
“...”王启仁愣住了，确实如王牧野所说，龙野做错了什么事他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所有的听闻关于龙野的事情都是他如何如何不好。来纠正这么一个人的错误，导致被其报复。
那确实不能把老妈的死怪到老爹身上。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再给我一根儿。”
王牧野从烟盒中又弹出一支，父子二人又点上了。
寂寥的山野中偶尔传出一两声虫鸣，王启仁也打破了这道沉寂：“龙野他..很厉害吗？”
“一般，天行者境界。”
“哦..那是够一般的..”
“哈哈哈...”“哈哈哈...”父子二人同时笑出了声，之前有些不快的氛围也渐渐于这笑声中消散了。
天行者境界很强，但王启仁确实以为能做异能总局的局长，怎么也得是SS或者SSS级别的奇人。现在得知了害死母亲的凶手只是个S级天行者的境界，不知怎么心里松了口气。
他当然是想报仇的，只是这心思也没逃过王牧野的眼睛。
“启仁，想想可以，但真正报复一个人并不是要其性命。”
王启仁还挺惊讶：“你会读心术？你怎么知道我想杀了龙野？”
“正常，因为我也想杀了他，为凤楼报仇，为曾经...战死的同事报仇。”
“那你又为什么说报复一个人不是要取其性命？他害死了老妈，你不会指望我不恨他还要用爱去感化吧？”
王牧野摇摇头：“不，最好的报复是毁掉一个人。毁掉他最骄傲的成就，甚至是信仰。让其彻底一败涂地后，再杀了他。”
“...”
他看出来了，自己老爹是真的恨这个龙野，光是说着就仿佛在解气一般。
“刚才还要我明辨是非呢，现在又教我如何毁掉一个人。”
“呵，这冲突吗？”
“还真不冲突..”王启仁挠挠头笑道。
随即又想到个问题，他仔细审视向王牧野：“老王，你是什么境界？也是天行者吗？”
“不，比那更强。”
“更强？天行者上面只剩下四野和九野了..也就是对应异能局中的双S和三S级别..你没吹牛逼吧？”
“怎么？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爱吹牛的父亲形象？”
“昂。”王启仁答的很干脆。
“...臭小子。”
“什么时候去找龙野复仇？我对你摧毁重建异能局不感兴趣，但如果为老妈报仇，得算我一份儿。”王启仁故作轻松的问道。
“时机还不成熟，想拔掉龙野这颗毒瘤，就必须从大局出发，要考虑到上面的关系。”
“上面？”
“嗯，官方的高层们。他们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内斗，以及异能局的不安定。可想要长久的安定，就必须造一场极大的不安定才行。”
“...你给我说糊涂了，那我能回异能局吗？”
“你想回吗？”
面对这个反问王启仁还是愣住了，他想直接要个答案，能或不能，可让他自己决定..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我要说想回，你能让我回吗？”
“能。因为开除你就是我的决定。”
“...不是龙野？你让异能局开除你亲儿子？”
“臭小子，我不这么干龙野他也会这么干的，我能让他开除你？不给他这个机会！”
“好家伙，那他要是想杀我你也这套说辞？你能让他杀了我？不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你先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