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气得肝儿疼,不但目的没达到,还被何雨水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骂了。
对了,他今天找何雨柱是为了借房子啊,他徒弟贾东旭相亲相中了农村一个姑娘,这眼瞅着贾家住不下啊。
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何雨柱身上,何家住的可是正房,还有一间耳房呢。
他们要求不高,何家让出一间耳房没问题吧?
想得可真美呢,这年头咨询不发达,信息不透明,但是何雨水不缺这些啊,易中海想要达到他的目的,就做好吃瘪的准备吧!
“雨水啊,哥知道你是心疼哥哥,但你不能那个样子跟大人说话,知道不?你那么小,万一他们要是动手打你呢?你这个小短腿跑都跑不掉。”
所以何雨柱担心的是妹妹会挨打?
“放心吧,哥哥,虽然我腿短,但是我频率快啊。”何雨水笑嘻嘻地打岔。
频率?什么频率?何雨柱不明觉厉,改天得问问三大爷,雨水六岁了,能不能送她上学啊?
太悠闲了,太快乐了,他会嫉妒……
易中海憋了半宿,第二天早上很自然就起晚了,等他想再去找何雨柱时,人家已经带着妹妹出门了。
对于何雨水来说,今天又是当洋娃娃的一天。
挺好的,吴师娘家也有好多好吃的。
而何雨水体内是个成年人的灵魂,真的要让她跟一群幼崽去玩,才叫痛苦呢。
现在这个样子挺好,她就安安静静陪在师娘身边,师娘很会针线活,还会绣花、画纸样,这不又白嫖了一项技能吗?
吴师娘也很喜欢这个爱干净的小姑娘,她的一手绣花活,不可能传给四个儿子,儿媳妇还都没影呢。
何雨水表现出想学的意愿,她乐得教她,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吴家的四个男孩都去上学了,就算在家,也不会跟小妹妹争风吃醋的。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易中海愣是没找到机会跟何雨柱张口借房子的事情。
这何家兄妹整日早出晚归的,遇不到啊。
这年头,又都睡得早。
好在,休息日到了,何雨柱和何雨水今天都在家里睡了懒觉,打算出门采买一些食材,回来热热锅。
整天冷锅冷灶的,也不是个事儿。
正当何雨柱拿着今天何雨水捡到的万元大钞买的一小块肉包饺子时,易中海自说自话地开门进来了。
“傻……柱子啊,你包饺子呢?可别忘了给后院老太太端一碗啊,做人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易中海又开始老生常谈,给何雨柱洗脑。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何雨水小狗护食,打断易中海继续施法。
“你不自私,你把你七级钳工的工资拿来给我哥买肉啊!”何雨水小嘴叭叭,怼了回去。
何雨柱刚刚还有些惭愧呢,这么一听,妹妹说的没错啊。
他一个学徒,一个月到手十几万的工资,还得养活妹妹,要不是今天捡到钱了,这顿饺子他也吃不上啊。
“雨水!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易中海瞪眼。
“我有爹有娘,你不是我长辈,你就是个邻居!你供我吃还是供我穿了?你不要脸,充什么大头蒜啊?”汪汪汪,汪汪!
哼!
何雨水龇牙,软萌软萌的脸上非要做出凶狠的表情。
要不是时机不对,何雨柱都想上去捏一把脸。
“何雨柱,长兄如父,你平时怎么教育妹妹的?”易中海气急,将矛头对上何雨柱。
“一大爷,有事儿你就直说,别冲着我们家雨水,她还小,才六岁。”何雨柱沉声道。
“好好好!我今天就是来跟你说件事,东旭要结婚了,家里房子不够住,你把耳房借给他们结婚用。”易中海沉着脸,将事情撂了,毫无商量的语气。
“啥?我家的房子借给别人结婚,由你易中海做主了?”何雨柱气急反笑,现在的他可没有被养老天团pUA过,思维方式还是个正常人呢。
“我做主怎么了?”易中海还非要叫这个板了。
“好好好,雨水,走!”何雨柱狠声笑了笑,抱起何雨水就往外走,丝毫没有跟易中海争辩。
道德天尊一肚子的话,都没有机会说了。
只是,这啥意思啊?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何雨柱却是抱着妹妹去了军管会,这会儿还没有成立街道办呢。
走到门口时,何雨柱有些后悔,还是草率了呀,他来这里,能找谁啊?
结果一路上不声不响的妹妹,到了军管会门口就开始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最佳女配角的毕生功力都用上了吧?
好家伙,很快就把里头的办事员给吸引了出来。
何雨水还被人塞了颗糖,抽抽嗒嗒地停止了哭声,眼角的眼泪可还没擦干净呢。
“孩子,跟姨姨说,你怎么了呢?”王主任这会儿还只是办事员小王,但不耽误她是个热心肠的阿姨。
何况她跟吴师娘有一个共同点,连生两个儿子,没闺女。
“姨姨,雨水的房子被人抢走了。”
接着,何雨水小嘴叭叭就把易中海的所作所为复述了一遍,逻辑那叫一个清晰,分析那叫一个透彻,最后还得出一个结论。
“姨姨,他们是不是看我爹跟人跑了就想吃我们家绝户?可是我们家还有我和哥哥两个人呢,我爹也只是跑了,又不是死了。”何雨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王办事员。
“他们敢!现在是新夏了,没有可能吃绝户的!”办事员小王生气道。
当然不是针对何雨水。
为此,王办事员带着人,领着何雨柱兄妹俩就去了95号四合院,一路上就给何雨柱灌输要照顾好妹妹,不能唯唯诺诺,不要畏惧强权有事可以找她们。
三大爷阎埠贵本来是抱着看戏的心情,怎料军官会的办事员却上门了呢。
“阎老师,你在就正好,把你们院的易中海、刘海中都给我叫过来,我倒是想问问了,谁给你们的权力,可以分配人民群众的个人财产了?他是地主恶霸吗?”王办事员这话说得有点儿重。
阎埠贵吓得赶紧去叫人,连寒暄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