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解锁新的立绘】
【夜市相约—吴信、苏芷若】
立绘上,吴信与苏芷若并肩而立。
两人手牵着手,静静的看着远处欢呼着的人海,似乎有一种美好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转。
然而,人的悲欢其实并不相同。
或者说,越美好的东西,越容易牵扯出人心中压抑的情绪。
就比如,此时的吴信。
他就觉得这张美好的立绘有些刺眼。
但他并不是因为和苏芷若关系的发展,害怕引起苏婉清的怒火而感到刺眼。
毕竟,按照模拟的逻辑来讲,这么发展是很正常的。
本就是夫妻关系,略显亲密些,关系日益增长,都不是什么足以大惊小怪的事情。
因此,真正让他感觉有些刺眼的是这张立绘上,自己脸上那洋溢的笑容。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经历过无数磨难,仍旧坚信着自己会成功的笑容。
怎么说呢。
这给予给吴信的感觉只有刺眼,恶心,妒忌和一丝羡慕。
而且。
不美好的童年,怎么可以在你口中那么轻描淡写?
想到此前“自己”与苏芷若说的话。
吴信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晦。
因为说白了,他本不愿回忆那段记忆。
毕竟每每回忆,那段时间给予他的只有永无止境的绝望。
就如同最深沉的梦魇一般,不停的啃食着他的心灵。
但很遗憾的是,这次却被调了起来。
“长大了,我要给妈妈买一件衣服,赚到钱了,我要给妈妈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那爸爸呢?”
温柔的女声。
日思夜想的女声永远只存在梦里。
“爸爸…我也一样给他买好多好吃的!”
“不需要,你不贪玩,好好读书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报。”
严肃的男声,永远是那么古板,一本正经,但还是带着一丝笑意。
那时候,真希望永远可以持续下去。
可恨。
“跑,小宝,扶着墙快跑!”
刺鼻的烟雾,吞噬一切的火焰,慌乱的尖叫声。
爸爸不见了,妈妈倒下了,我活下来了。
……
嗯,活下来了。
从天堂掉落地狱。
肉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痛苦,从此刻开始彻底占据了我的人生。
我并不是没父母的孩子,我不是畜牲。
我拥有过,曾经拥有过。
我不是脏,我不是不换衣服,我只是没钱买衣服。
而且我也不是没钱,我有钱。
我有钱,那是父母留给我的,只不过被人抢走了而已。
我也想吃饭,我不想一直往肚子里灌水。
我太饿了,不然我不会捡你们的剩饭…
有人说,年幼者永远是单纯的。
但作为亲身经历者,吴信可以告诉任何人,年幼者永远带着比成年人更深的恶意。
他们没有道德观。
他们没有罪恶观。
只要其中有一个人开始排斥你,那么随之而来的便是永无止境的恶意。
所以…
我不是想打人。
是你们太过分了。
是你们太过分了。
不是吗?
我只是在保护自己,没有任何人对我施以援手。
我不反抗的话,那么将彻底被恶意淹没。
所以,你们凭什么全来数落我的问题?
是啊,是因为我根本无法辩解。
是因为我身后无人。
是因为养父母上来就给我一巴掌。
像在他们在家里那样,强行让我认错,把我的自尊心踩在脚下。
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只不过牺牲我一个人而已。
可以说,男人会永远记住年轻时的无力窘境。
吴信也一样。
每每想起,那种想找地缝钻进去,痛苦的感觉时时刻刻都在刺痛着吴信内心。
所以,他的选择一向都是逃避。
不去想,自然就不会伤害到自己。
但…
现在有人说童年的经历是对他是一种珍贵的礼物?
开什么玩笑。
想到童年,他只有愤怒,屈辱,悲伤,委屈。
他根本就体会不到一丝一毫,能给予他馈赠的感觉。
想到这,吴信面无表情的平复了一下心情。
随即便直接伸手开始操作起来。
【大夏五年九月,与苏芷若短暂的相处、温存了数日后,你终究还是毅然决然的投入进了解放事业的征途 。】
【你披上盔甲,戴上头盔,系紧战袍,腰悬利刃,在又一次万众瞩目中,又一次震耳欲聋的“万胜”中,骑上战马率领着两万余人踏上了前往了雁门关路途,准备依照原定计划给予匈奴人一次迎头痛击。】
【出发前,你对着所有人说道——】
【“我们太久没有征战,世人已经忘记了我们替天教的勇武,导致北方的匈奴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因此,此战将由我亲自领军!”】
【“我将给予他们一次教训,然后让天下再度传唱我们替天教的威名!”】
【“万岁!!!!”】
画面中,统兵的将军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刃。
疾风呼啸,旌旗飞扬,将他的传向四方。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使得近乎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言语。
而听到言语的军兵们同样举起了手中的利刃高呼着,回应着。
远处,无数百姓们同样如此。
替天教万岁!!
教主万岁!!!
“这才是我要的感觉。”
看着这番画面的吴信,面无表情的脸上才终于浮现出来笑意,前面心中的压抑才一扫而空。
他不是圣人。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一直努力,一直奋斗,是为了解放吗?
是为了让人看的起吗?
不是。
他想要的是看不起所有人。
因为童年的经历,社会的经历告诉他。
想让人看的起,那就得变得看不起所有人。
只有站在那个位置。
站在上面。
你才能谈论自己的怜悯心。
才能被别人正视。
不然…
只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
富人说,排泄物是香的,也有人信。
穷人说,排泄物是不好的,只会被嘲讽吃不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