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棠踹开他:“瞎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嫌弃你了,我是心疼你,才给你做了这张床,这床可舒服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南宫景玹还是慌得很:“可是为什么要放在书房?”
上官棠理所当然的说:“不放在书房,你如何躺在床上看书,如何在犯困的时候眯一觉。”
南宫景玹:“......你不是最嫌弃我懒的吗?”
上官棠无语:“你懒又不是一天两天,都这么多年了,要嫌弃早就嫌弃你了,哪会留你到现在,别磨磨唧唧的,你赶紧去试床。”
确定上官棠是真的不会不要自己,南宫景玹彻底放了心,嘻嘻一笑道:“你陪我一起试。”
上官棠一脚踹过去:“谁稀罕接你,大白天,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南宫景玹被踹飞到了床上,砰的一下,直接陷进了软乎乎的床铺里,一股极致的舒服感席卷全身。
“哎呀!好安逸啊!”南宫景玹激动的动了动手脚,然后惊奇的发现,这张床不仅可以左右摇动,还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
“太奇特了!”南宫景玹舒服的眯了眯眼。
上官棠走过来问:“喜欢吗?”
南宫景玹点头:“喜欢。”
上官棠指了指自己的脸:“那就亲一个。”
南宫景玹凑上去亲了她的脸一下。
上官棠摸摸他的脸:“真乖!”
南宫景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他们的关系搞反了吧!
为了感谢上官棠准备的小惊喜,隔日晚上,南宫景玹瞒着孩子们,抱着上官棠飞檐走壁,去游湖逛夜市,玩到天亮才回来。
因为回来的太晚了,以至于早上孩子们找来的时候,夫妻俩人还在睡大觉。
云廷扶额:“完蛋,娘也被爹带懒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上官棠和南宫景玹天天都在变着法儿的给对方送小惊喜。
上官棠送美食,南宫景玹就送情诗。
上官棠送毒药,南宫景玹就送更毒的药。
上官棠送兵器,南宫景玹就送更厉害的兵器。
上官棠带南宫景玹去山里玩,南宫景玹就带上官棠去水里玩,回家的时候还抓了一筐鱼。
......
时间在互送小惊喜中过去,公孙寅礼和苏听晚见上官棠二人暂时没有回清泉村的打算,也懒得再等他们了,直接带上一些暗卫和高手,就去游山玩水去了。
而上官平安也带上妻儿,离京去了海城,他要带着儿女们去航行。
上官鹏找到上官棠:“乖女儿,爹手里的事儿还未做完,近两年都没法退休,你和景玹带着孩子在京中多待一些时间可好,陪陪你爹我啊!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上官棠失笑:“您那么忙,哪里会孤单了。”
上官鹏道:“忙也会很孤单的,我想抱外孙。”
上官棠道:“成,我们暂时不回去,您安心哈。”
上官鹏果然安心了,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把三个孩子接走,将整个京城都玩个遍。
年后,四月,春暖花开。
上官棠一家决定回清泉村,临走之前,他们一家人去了一趟大安国寺,祭拜了南宫宴和昭阳公主。
祭拜完先人,正要离开的时候,虚尘方丈过来了。
他目光古怪的看了看上官棠,随即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燕王妃,老衲有几句话要与你说,可否移步一下?”
上官棠道:“可以。”
南宫景玹察觉道虚尘方丈的目光有点奇怪,便问道:“本王可以听吗?”
虚尘方丈淡然道:“可以。”
夫妻二人让下人照顾好孩子,随即跟着虚尘方丈来到一棵树下。
虚尘看着上官棠道:“燕王妃,你本事通天,是有福之女,世间多灾多难,你的福气救了很多人,这些福气并不是凭空而来的,一切皆有因果。”
上官棠蹙眉:“方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因果?”
虚尘方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那些因果你很快便会知晓。”
他抬起手,在上官棠的眉心上点了一下。
上官棠只觉得他的指尖冰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南宫景玹有些不好:“方丈,你这是做什么?”
他把上官棠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虚尘方丈微微一叹:“燕王妃功德无量,这是老衲送给她的祝福。”
“燕王妃,过些日子,你会有一难,渡过难关,便是真正的魂归本位!”
虚尘方丈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走得很慢,身影很瘦,仿佛会随时会随风而去一样。
南宫景玹皱眉:“这个老秃驴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棠看着方丈的背影:“他说我会有一难,也不知是真是假。”
南宫景玹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说着,便紧紧牵住了上官棠的手。
上官棠抿唇一笑:“嗯,好,你保护我。”
夫妻二人找到孩子们,随即下了山。
他们走后没多久,大安国寺的钟声就响起来了。
虚尘方丈圆寂了。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上官棠总觉得,虚尘方丈的死,和她有些关系,但她又想不通,到底有何关系。
云廷被留在了京中,上官棠和南宫景玹带着两个孩子回清泉村,一路上春光明媚,处处都是生机。
路过徐州城时,却遇上了十年难得一遇的大地震。
地龙翻身,房屋倒塌,山体滑坡,处处都是百姓的惊叫声。
上官棠一家人的队伍中,马匹嘶鸣,横冲直撞。
上官棠紧紧抱住孩子,将他们护在自己的身下。
南宫景玹带着护卫,抵抗滚落的山石,寻找躲避的地方。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上官棠抱着孩子从马车里走出来,看到的便是裂开的大地,满地的泥浆,倒地的树木。
“这场地震来的太突然了!”南宫景玹灰头土脸的走过来,他的身上有不少的血痕,是树木倒下来的时候砸到的。
上官棠把孩子放下来,给南宫景玹处理伤口。
护卫和下人们也互相处理伤势。
南宫景玹道:“徐州城时整个元朝最容易发生地龙翻身的地方,每次都会造成不少的伤亡,我们在城外空旷位置,受到的伤害要小一些,城中比这里严重多了,我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