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寒启动自动驾驶,又出门了。
这次,她特意走远了一些,绕了一圈又一圈,可惜,和前几天一样,连一个像样的异兽都碰不到。
很平静。
实在太平静了。
她走了半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每天的“任务大师”形同虚设。
纪星寒急了。
总这样不行,既然主动出击也不管用,干脆,找事儿吧!
她在纵火小队问:“赵清源找到了吗?”
金百万:“没,大家都觉得赵清源身上宝贝多,自从她被赶出正义盟,就有不少人暗地里找她,可是,没人找得到,也定位不到。”
纪星寒又问江无用:“你的千里眼能找到赵清源吗?”
江无用:“不能!”
他又说了一句:“许多人用各种方法试验,没人能找到赵清源。”
纪星寒沉吟,这就奇怪了,就算赵清源能够隐藏自己,可是,她开车在路上,她的车又很显眼,总有人碰到吧?
不会这么多天,赵清源一个人走一条路吧?
这个几率是有,可是太低了!
想了想,纪星寒把叮当、旺仔,还有宝珠放了出来,说:“你们到处看看,有异常告诉我。”
她下了飞鹤,刚刚走了一步,旁边飞鹤如烟尘般消散。
没了?
纪星寒想了想,时间差不多,飞鹤该报废了。
纪星寒四处看了看,心中一动,这地方有点熟悉啊。
这是元宝的家附近,她随意溜达,竟然到这儿来了。
刚好去看看老朋友。
纪星寒抬脚往前走,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元宝家的栅栏。
她又走了两步,栅栏“吱呀”一响,一个小女孩走了出来。
小女孩一脸冰霜,看着纪星寒:“你又来了?”
是宝元!
纪星寒立刻认出来。
她笑呵呵说道:“对啊,不过,我找元宝,她在家吗?”
宝元冷着脸:“她不在家,奶奶也不在家,他们出去串门了,这几天都不在家,没人和你玩。”
都不在家啊?
纪星寒有点失望,看着宝元冷飕飕的小脸,她开玩笑:“他们不在家,要不,你和我玩啊?”
宝元冷若冰霜:“不!”
纪星寒:……
她满怀希望的问:“宝元,元宝和奶奶不在家,你吃饭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做饭?或者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去办?”
宝元是她这几天唯一碰到的Npc。
她想抠个任务出来。
可惜,宝元很冷:“不!”
纪星寒:……
算了,没法说!
“啾啾!”宝珠从不远处飞来,落在纪星寒肩头,叽叽喳喳告状,“小狗咬我,啾啾,它要吃我!”
纪星寒把它托在手里,摸了摸:“好,我帮你教训它!”
旺仔这家伙太欠了,自从遇到宝珠,就每天逗宝珠玩,要么死命追,要么扑过去把宝珠叼嘴里,因为这事儿,纪星寒都揍过它好几次。
纪星寒知道宝元懒得说话,于是转身就走。
忽然,身后,宝元声音传来:“我跟你玩!”
纪星寒猛然回头,捂着手中小鸟,满脸警惕:“这只小鸟没肉,可不能吃!”
宝元翻白眼:“放心,不吃它!”
她走过来,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宝珠的头顶。
纪星寒很紧张。
宝元性子冷,下手狠辣,她怕它辣手撕鸟。
所幸,宝元难得的温柔,还轻轻问了宝珠一句:“要不要和我玩?”
宝珠伸出小嘴巴,啄了啄宝元的手心:“啾啾,瓜子,瓜子!”
纪星寒翻译:“宝珠想吃瓜子。”
宝元歪了歪脑袋,冥思苦想。
纪星寒趁机说道:“要不,我帮你去找瓜子,你陪宝珠玩一会儿?”
宝元沉思一会儿,一指东面:“好,你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走一个小时,就能看到一片向日葵,你去取一个成熟的向日葵来。”
提示声音响起:
【宝元的任务——收获一个成熟的金色向日葵!】
【任务详情:宝元希望你拿到一个成熟的金色向日葵,并且告诉了你具体方位!】
【任务奖励:给你一个笑脸!】
【任务惩罚:给你一个冷脸!】
【是否接受?】
纪星寒:……
好消息,终于抠到了一个任务。
坏消息,这个任务没有奖励!
不过,只要有任务就行,反正她也无聊,而且,她也想知道,宝元要的向日葵到底有什么作用。
肯定不止是嗑瓜子那么简单。
纪星寒:“接受!”
她刚要离开,宝元递给她一个手提的小灯笼,说道:“如果遇到迷雾,你打开灯笼即可。”
纪星寒接了过来。
【迷雾明灯:这是可以穿透迷雾,击退魑魅魍魉的小灯笼,提着她,可保安全无忧。】
纪星寒收了灯笼,叫回了旺仔喝叮当:“你俩谁跟我去,谁留在这儿?”
虽然有任务,她怕宝元一时不开心,烤了宝珠,得留人看着。
旺仔立刻明白了,叫了两声:“汪汪,我我我。”
纪星寒:“行!”
虽然旺仔天天追着宝珠闹,但是,看得出来,它很喜欢宝珠,武力值也不错,留它保护宝珠最好不过。
叮嘱了一下旺仔,纪星寒带着叮当向东走去。
没了飞鹤,她还有迅捷如风,她拍了一张卡牌,跑得飞快。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她看到了一个稀疏的树林,里面迷雾弥漫。
她拿出灯笼,提着灯笼,走进了树林。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迷雾消失,她看到了一条小溪,一座小山,还有大片大片的绿草。
倒是没看到向日葵。
她正在奇怪,忽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赵清源,你……你又骗我!”
赵清源?
赵清源!
纪星寒大喜,她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到一棵大树后,往前面看去。
赵清源正站在小溪边,她手提长剑,长剑上满是鲜血,一滴滴滴落溪水中。
她低着头,脸上露出狰狞笑意:“我骗你?你不也骗我了吗?我们互不相欠!”
纪星寒这才看到,溪水中倒着一个人。
一个中年男人,他一身黑衣,满身鲜血,把附近溪水染得一片红色。
那人挣扎着抬起身:“赵清源,你……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