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内心还是相信胖胖不会背叛她的,但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而且是处于热恋中的女孩子,就会有正常的醋意和多心,想了想,给狗东西发了个信息。
“你在哪里,回来没有?”
正在开车的小七听到专属于林夕的信息提示音,拿起手机看了看,心里一暖,但现在还不能跟她说实话,一手开车一手回信息。
“在路上,估计明天回,回来后我打你电话。”
林夕看着狗东西回的信息,心里一阵不快,虽然猜到胖胖应该是在工作,可能不方便,但看到他对自己说谎话,心里就是不舒服。接下来的时间,在给孩子们批改作业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还是黄雨婷看到她有些不对头,走过来问她怎么了。
“哦,没什么,肚子有些隐隐的疼。”林夕答道,这倒不全是假话,按时间她家亲戚今天差不多要来了,但自从学习吐纳之后,每个月已经很少疼了,刚才可能是因为有些小怄气,才导致有一点点疼。
“你休息一下,我帮你批改吧。”黄雨婷知道她家亲戚来了,把林夕面前的一摞试卷拿了过去。她自从上次被胖子教育了一顿后,也算是平息了钓凯子的想法,现在每周做助教,收入也可以让她过得很轻松,还跟林夕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谢谢你啊。”林夕还是笑着感谢了一声。
一直到回寝室上了床,林夕都是一副恹恹的神情,姐妹们问她,她也只是说亲戚来了,身体不舒服。
小七送完刘静以后,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今晚睡哪儿?
回月宫?不保险,有高手盯着自己,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回父母那里也不保险,要不开个酒店吧小夕偷出来?就说自己刚才故意那样回信息的,为的是给她一个惊喜。算了,也不保险,再忍一天吧,明天早上快递就应该把秋衣邮寄给她了,我下午约她,她感动于我的细心,肯定会忍不住投入我的怀抱的,嘿嘿。
最后,他为了保险,也刚好可以腾出一晚上的时间陪师傅师娘,还有一件事要提前给师傅师娘说一声,让他们有个准备。直接一脚油门,朝山里开去。
师傅师娘还没有休息,见傻徒儿回来了,自然是欢喜无比,哪怕是明天就又走了,徒儿能回来陪自己一晚上,老两口也是高兴的。
小七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师娘的按摩,师娘经常说他头皮很紧,要他少用点脑筋。师娘的按摩手艺可不是盖的,一会之后,小七只觉得神清气爽,松快无比。想起这回回来还有个事,就是想替小师叔个老色批求个情。
“师傅师娘,小师叔给您们打过电话没有?”
“前两天还打过电话,每隔几天都会给我们打个电话,怎么啦?”
“哦没事,就是问问,他在京城呆了好长时间了,酒吧和武校都甩给灵儿和玉杰师兄两口子了,他倒是舒服,搞得灵儿都没时间回来陪您们了。”小七抱怨道。
“应该是有什么事被留住了吧。”
“能有什么事,我看就是变懒了,等回来师傅您好好的收拾他一顿,就像那年在山上小院子里收拾他那样。”
师娘点了点傻徒儿的脑袋,“你个傻小子,胡说什么呢。”
师傅也笑了笑,以为是徒儿习惯性地跟他小师叔互掐,“说起来当年我也是罚他罚得太重了,当年是没有太极神功,看着他把自己毁了,心里痛才那样罚他。”
“诶,师娘,当年那个跟他谈恋爱的女孩子后来找到没有?”小七八卦地问道。
“哎。”老两口同时叹了一口气,师娘说:“我们以为那事过了就过了,后来你当兵后才知道,他一直在找那个女孩子,听他说那个女孩子没等到他,嫁人了,哎,这是我们耽误了他的姻缘呐,你师傅在这事上一直觉得对不起他,现在看到他和你小师娘过得好,我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嘿嘿,要是前面那个女孩子又遇到了小师叔,会是个什么样?要是小师叔一下情难自控,犯了点错误,您说该怎么处罚?嘿嘿,我身为掌门大弟子,我替师傅您来动手,我不打得他在床上躺三个月算我输。”
师娘一巴掌拍在他的膀子上,“你个傻东西,不许胡说,犯再大的错也不至于打成那样吧。”
张如山听着徒儿的话感觉像有什么目的,于是问道:“你个傻小子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你小师叔又出来什么事?”
小七想了想,这事迟早要坦白的,小师叔在电话里没有说这件事,估计也有让自己先来跟师傅师娘提前说一声的意思,罚肯定是得罚的,这必须得给小师娘一个交待,就是利用师傅师娘对小师叔以前那事的愧疚,到时候让曼姐停着肚子求求情,师傅心一软,估计多少会罚轻一点,到时候自己亲自来行刑,跟审讯的兄弟们学的手艺应该可以瞒过师傅,看似把衣服都打烂了,其实完全伤不到筋骨,哪怕师傅看穿了也应该装作不知道。
“呃,师傅师娘,我坦白,我在京城的时候,偶然跟朋友们一起听到一个消息,就是关于小师叔以前的恋人的,他等师叔等不到,家族被人拿捏,他为了家族牺牲自己,嫁给了一个废物玻璃,就这样,他还一直等着小师叔,但他的肚子等不了。”
师傅师娘吃惊地望着小七,“你小师叔还有个孩子?”
“是啊,她生下了那个孩子,她老公家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喜欢女人,自然对那母女俩百般刁难,几年后,她的家族安稳了,她和那个名义上的老公离了婚,也和把她卖了的家族脱离了关系,一个人,把孩子背在背上,从摆地摊开始,不管是下雨还是下雪,还是太阳暴晒,她都必须出摊赚几个钱,养活自己和孩子,还要等着小师叔。”小七故意把曼姐的生活说得凄惨无比,纯情无比,以博取老两口的同情,到时候要处罚也不至于太重,要拆散他们都不忍心。
“这是我造的孽呀,对不住人家呀。”师傅一拍大腿,悔恨无比的说。
“不过老天爷还是有眼睛的,那个女的生意越来越好了,后来朋友们帮衬她,生意也做大了,很多人给她介绍对象,但她拒绝了所有人,一直等着小师叔,他相信小师叔总有一天会来找她的,为此她一直留在京城,外地的生意她都不做,就怕错过了小师叔。”
“哎。”师傅一声长叹,不停地拍打着大腿,师娘已拿着纸巾不停地擦眼泪。
“我是偶然的一个机会,跟朋友到她开的会所里吃饭,才遇到她,当时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小师叔的初恋,后来看到她女儿是个习武的好苗子,才开始教他一些基础,后来带回来,那个孩子就是玉瑶,她给孩子起名都是按照我们玉字辈起的,这也是小师叔当年告诉她的。”
“啊!”老两口呆住了,“玉瑶就是你小师叔的孩子?”
“是的,我们先都不知道,而且小师娘和玉瑶的妈妈处成了最好的姐妹,前些时小师叔去京城接小师娘,顺便第一次拜访一下玉瑶的家长,他们两人才在多年以后重逢。”
老两口目瞪口呆,这,这该怎么办?放弃苗小蝶和出生不久的儿子?不可能,不说两人的感情,苗小蝶是何其无辜,这不是又害了人吗?跟初恋说对不起?别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你,你说声对不起,那还是人吗?
一辈子克服各种困难的老两口,这次是真的被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