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方妖孽？竟在到处兴风作浪！”轩辕凌天气势汹汹地瞪着眼前那团嚣张至极的黑雾怒声喝道。
只见那团黑雾仿佛听到了他的怒斥一般，开始缓缓地发生变化。它先是如同漩涡般旋转起来，接着逐渐凝聚、收缩，最终幻化成了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形象。此人身形挺拔，剑眉星目，面容刚毅，看上去颇具几分正气凛然之态。然而，当他开口说话时，却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哈哈哈哈哈……我？我乃凤九天，乃是堂堂昊天宗宗主！”那中年男子仰头大笑，笑声回荡在四周，令人毛骨悚然。
轩辕凌天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直视着对方，质问道：“既然身为一宗之主，为何还要做出这等残害无辜百姓之事？”
凤九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描淡写道：“那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蝼蚁罢了，又何必在意？他们能够成为本宗主恢复的能量来源，可算是他们此生最大的荣幸了。”
听到这番话，轩辕凌天与一旁的蓝梦雪皆是心中一惊，随即便感到一股怒火直冲脑门。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正义之士的人，其内心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你这丧心病狂之人，简直天理难容！”蓝梦雪娇斥道，美眸之中满是愤怒之色。
凤九天面对二人的熊熊怒火，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神态自若地说道：“哼，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休要在这里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这可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永恒真理。”
蓝梦雪美眸圆睁，怒发冲冠地娇斥道：“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像你这样丧心病狂之人，也只有你们这些邪恶的修士才做得出来这般天理难容之事！”
凤九天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狰狞起来，他浑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宛如一只被激怒的凶兽，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竟然成了邪修？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
伴随着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凤九天整个人仿佛都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但仔细听去，那笑声之中却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无奈，以及深深的落寞之意。
“想当年，我所执掌的昊天宗，那可是被誉为万年以来当之无愧的第一正道宗门！为了这世间的芸芸众生，我们不知付出了多少心血，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可如今呢？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竟将我定义为邪修？”
蓝梦雪毫不退缩，她柳眉倒竖，继续追问：“就算你曾经所在的宗门声名显赫，可你如今为何要行此等惨绝人寰、毫无人性之举，难道这也是所谓的正道所为吗？”
凤九天闻言，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愤恨与不甘：“哼！还不是因为我们太过坚持正义，不愿意同流合污，才会遭致那些奸佞小人的陷害，最终落得个如此凄惨的下场！想必，那镇天宗和问天宗此刻也早已灰飞烟灭了吧？”
一旁的轩辕凌天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蓝梦雪，只见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诧异之色。
凤九天看到两人神情后，心中瞬间明悟：“果然如此！一直以来，我们三大宗门都自以为是地打着所谓‘正义’的旗号，口口声声说是要拯救天下苍生、匡扶世间正道。可是当我们尽心尽力去保护那些平民百姓时，他们又究竟做了些什么呢？”
凤九天越说越是激动，双眼变得通红，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这些忘恩负义之徒竟然在我们的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将我们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最终导致我们三宗数以万计的弟子与那可怕的怪物一同命丧黄泉！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正义吗？简直荒唐透顶，令人发笑！”
一旁的轩辕凌天眼睁睁地看着凤九天情绪失控，却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毕竟对于当年所做之事，他也是一无所知。同样沉默不语的还有蓝梦雪，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震惊与迷茫。
然而没过多久，凤九天就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迅速地平复了自己激荡的心绪。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容说道：“人就得只为自己而活着！那些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一道道沉重的枷锁罢了，只会把人牢牢困住不得脱身。如今的我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真是快哉！哈哈哈……”
轩辕凌天和蓝梦雪望着眼前近乎癫狂的凤九天，心里不禁暗暗思忖着：或许是因为曾经经历过太多的伤痛与背叛，才会让他变成这般模样；又或者是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硬生生地将一个正常人给逼成了疯子吧。
轩辕凌天气势凛然地正声说道：“这绝不能成为你如今所作所为的借口！冤仇自有其源头，债务也必有债主。若你欲报血海深仇，理应去寻觅真正的仇家，而非肆意残杀那些手无寸铁、毫无罪过的平民百姓！”
凤九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回应道：“无知小儿，在这尘世之间，哪有什么所谓的无辜与否？唯有是否对我有所用处罢了。只要于我有利，那么这些人便理当付出！”
紧接着，凤九天眼神冷冽如霜，语气森寒地继续说道：“好了，废话少说！速速将轩辕剑与镇天印乖乖交出，今日兴许本宗主心情不错，可以饶你们一命！”
一旁的蓝梦雪闻听此言，顿时怒不可遏，娇喝一声：“简直是痴人说梦！有种你就过来取！”
就在这时，原本挂在凤九天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一般，凝重得令人窒息。一股犹如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自他体内汹涌而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眨眼之间便牢牢锁定住了轩辕凌天和蓝梦雪二人。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压，他俩竟然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力，只能任凭这股力量如同泰山压顶般死死压制着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