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她当成自己的实验物。
现在，他借故接近自己，而她，该死的，竟然完全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应该不仅仅只是想让她在姐姐面前为他说好话。
顾立航抬手，用一只大拇指抵住了下巴，似笑非笑道：
“我猜的。因为之前他追求过洛大夫。”
他就不信，初夏会愿意只当洛依依的替身。
“这样啊。”初夏点了下头，“那是因为当时他还没见过我。”
顾立航眼眸忍不住又是一深：
“初夏，你……”
初夏的目光对他对视了几秒，随即脸色一沉，站了起来：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会自己判断。谢谢于先生的这顿午餐。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白雪一见初夏起身，也跟着起来，冲着顾立航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顾立航：“……”
眼底戾气一闪，手指动了动，想要掐死这只狗。
白雪意识到他的气息变化，警惕更甚。
不料，初夏一扯狗绳，强行把它给拉转了头。
“走了。”
白雪：“……”
基因里对人类的顺从，让它下意识的就跟上了初夏的步伐。
一人一狗速度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顾立航看着初夏的背影，阴沉沉的笑了一声。
在他眼里，初夏现在应该是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这么着急，一定是想去找钟杰对质的。
谁会愿意，自己的男朋友把自己当成别人的替代品呢？
只要初夏心里有了这么一个念头，那么接下来，她要么跟钟杰分开，要么跟洛依依闹翻。
总之不管是哪个，他都乐意看到。
但顾立航没想到的是，初夏现在心里想的却是。
确定了，于泓就是顾立航。
在她与他对视的时候，她从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从前经常看的那种冷酷与残忍。
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的人，在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而于泓的眼里，也没有。
走出凉亭后，阳光就照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那种冷缘自她的身后，缘自身后那人阴沉的目光。
“初夏小姐。”
守在岸边等她的用人，看到她脸色泛白，赶紧上前扶住了她。
“我没事儿。不去研究所了，我们回别墅。”
“好的。”
坐进车里，初夏伸手揽过白雪。
绒毛下面，白雪的体温，使得她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还好今天出门儿的时候带了白雪，要不然这会儿，她连个暖手的地方都没有。
初夏把身体往后撤了一些，盯着白雪看了一会儿，问道：
“唉，还是与小北差了些。如果今天带的小北，我就直接……”
直接怎么样？
直接让小北上去咬死他？
那肯定是不能的。
姐姐说过，这是法制社会，任何人都要受到法律的管辖。
她可不想坐牢。
所以这个事儿，还是交给姐姐和姐夫处理吧。
白雪听到她提起了小北，两只耳朵立刻就竖了起来。
大脑袋疑惑的歪了歪，初夏小姐是不是觉得它没有小北好啊？
果然，刚刚它就应该直接冲上去把那个坏人咬一口的。
不过没关系，记住他，下次咬！
这天晚餐后。
初夏来到了洛依依和夜北晨的书房。
“你说于泓就是顾立航？”
洛依依一脸震惊的看着初夏，“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眼神！”初夏回应道，“顾立航的眼睛里没有人性。而于泓的眼睛里也没有。”
“当时他表面上似乎对我很有好感，说的话也是句句想要讨我欢心，但他的眼睛却冷静得像是在谈一笔生意。”
“那种感觉，是顾立航专属的。”
洛依依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
“不用怕。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一手遮天的能力。接下来，你不需要再见他了。好好做你的研究。”
初夏：“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关到牢里，判个死刑。我这就给二哥打电话。”
“报警没用。即使是阿轩回来，暂时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夜北晨道。
“为什么啊？”初夏问。
“因为于泓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于泓就是顾立航。这也是他敢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我们周围的原因。”
只是片刻，夜北晨就想通了这一切。
而且他也相信，凭顾立航的本事，他一定是做得非常的干净。
“那怎么办？”
初夏是没办法了。
“不急，慢慢来。既然他换了个身份，又隐藏得这么深。那么就说明，他是想要换个身份，重新经营一番事业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有足够多的时间，与他周旋。”
“然后再找机会，把于泓给绳之以法？”初夏明白了。
夜北晨点头：“除非他一直安份守己！”
洛依依道：“他不可能安分守己。安分守己的生意都来钱太慢。吃过肉了的人，谁还想喝汤”
顾立航又不像她，有着前世的记忆，可以提前去站到风口上捞钱。
“接下来，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儿，别特意去注意他。随他去折腾即可。”
“好的。”姐妹两个同时点头。
“初夏，以后我会带着杏儿和卫洋接送你，研究所里的安保做得很好，里面是绝对安全的。”洛依依交待道。
“明白。”初夏点头。
她现在只想离顾立航远一些，再远一些。
次日，用过早餐。
洛依依和初夏，带着杏儿和小北卫洋一起去了研究所。
初夏去实验室里忙她自己的。
洛依依呢，则是面试自己的助理。
洛依依也是没想到，前来应聘的人，足有二十多个。
而且大部分都是医院的在职员工。
所有人都以为洛依依会问的一定是专业方面的问题，不料，她问的却是：
“请用一个词描述一下你自己！”
“请讲述一件你最近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你最不能忍受什么？”
“如何定义成功？”
“……”
这些题……怎么说呢？好像是没问题，但用在一个面试专业助理的场合，就有点儿奇怪了。
然后等到面试对象回答完这些后，她会微笑着给对方一个数字。
1—6不等。
还有重复的。
面试完坐在外面等结果的众人纷纷猜测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含义。
最终推测出来，这很可能是分数。
数字越高，说明表现越好。
二十多个应聘者面试完后，洛大夫的助理杏儿小姐出来了：
“刚刚拿到1的留下，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众人纷纷不满：
“为什么是拿到1的留下，我们的表现哪里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