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军令如山，军人的职责就是接受并执行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也得毫不犹豫地往前冲。
但身为皇后阶的胡雪莉是个例外，乔南必须要给她解释清楚，这也是威尔逊留下的一个制约机制，他也没办法违背。
毕竟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一旦较起真来，还真是会让人很头疼。
聪明人不分男女，可要是不合时宜地提出不恰当的问题，这就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了，这和是否平等可没有关系。
“雪莉，我会告诉你这一次，但我才是地下城的最高指挥官。”乔南的话义正辞严，那严肃的语气和表情，让所有人都知道乔南此刻是真的生气了。
“我希望你不要轻易地质疑我的决定。”
“我明白了...”胡雪莉听出了乔南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乔南有自己的考虑。
自己确实不应该强制要求他做解答，这种毫无边界感的行为，哪怕是真夫妻之间都会引发矛盾。
更不要说他们这对只是名义上的假夫妻了，尤其是乔南现在正在处理正事，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不妥。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乔南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服饰，尽可能地掩盖住那神魔血液副作用留下的痕迹，一边整理一边说道。
“你还记得艾伦所说的，莫比乌斯环吗？”
“你是说密修会？”胡雪莉思索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管理者。”乔南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隐藏在暗处的对手，一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似乎即将拉开帷幕。
“他们为什么找你？”胡雪莉满心疑惑，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不知道，但很快就会有答案了。”乔南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洗手间房门，那动作带着一股决然之意，仿佛要冲破眼前这重重迷雾。
莫妮卡瞳孔猛然一缩，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显然没想到乔南这么快就清醒过来，恢复了理智。
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原本以为那催情毒会让乔南陷入混乱，失去自控力，从而暴露出更多的秘密和弱点，可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当乔南大步走来时，莫妮卡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疑惑，甚至是质疑。
她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乔南能如此迅速地摆脱催情毒的影响？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估。
乔南敏锐地捕捉到了莫妮卡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警惕。
看来他们对自己的身份了解颇深，甚至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来历。
这让乔南心中疑窦丛生“连神魔血液的副作用都了如指掌，到底是哪个方面出现了问题？”
乔南满心疑惑，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虽说自己在角斗场高调出场，确实很难不被人关注到，但按理来说，应该还不至于有人能如此精准地猜测到自己拥有神魔血统。
毕竟这属于绝密资料，在天际根本没有任何成功的案例，况且自己本身就不属于天际原住民，身份背景极为特殊。
“难道是猜错了？”莫妮卡心中狐疑，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没有丝毫破绽。
她欠身说道“乔南殿下，流浪商人已经等候您多时，请跟我来。”她的声音温柔而礼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是一个尽职的引导者。
莫妮卡在前面带路，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身姿摇曳生姿。
但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心中已经有了最终答案“看来大人猜得没错，只是乔南也已经有所警觉。”
她深知，这场试探与被试探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双方都已经露出了些许底牌。
乔南和莫妮卡此刻就像是两个在黑暗中对峙的高手，短短几分钟内，就从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多次切换，局势瞬息万变。
现在双方都通过刚才的交锋了解了对方一些信息，暂时打成平手，也完成了一次相互试探。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人心中同时得出一个结论：“高手。”
乔南在第一次遇见莫妮卡时，就已经发现了问题。
当时莫妮卡并没有像正常人那样对自己表示出惊讶，这一点极为反常。
作为职业交际花，认识有钱人贵族本应是首要任务，而乔南作为新面孔，又是极少出现在贫民窟的贵族，莫妮卡不可能对艾伦这种从不光顾自己的贫民侃侃而谈，却自动忽略像他这样的潜在金主。
她们这类人更懂得如何展示自己的魅力，吸引他人的注意，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故作神秘，欲拒还迎的一种手段，但乔南可不这么认为。
莫妮卡具有超高的专业素养，他不相信她没有这种基本的搭讪能力，正常情况下，至少会在第一次见面时，努力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知道自己会入局，莫妮卡只不过是先锋部队，是被派来试探乔南实力深浅的。
人一旦有了某种目的，身体往往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微表情，甚至连战略目标也会有所改变，只是甚少有人能够敏锐地发现这种细节。
莫妮卡从乔南身上的水珠推测出，副作用的确是产生了，只是乔南用某种特殊手段恢复了理智，毕竟极境者是不会有这种副作用的。
只有拿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会产生这样的副作用。不过这个男人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试探，他只是输在不了解自己是谁，但自己却将他了解得门清。
不过聪明人不会犯同一个错误，一次试探或许可以说是无心之举，但如果有第二次，那就是有意为之了。
那说明对方想要与自己为敌，到那时可就别怪彼此撕破脸了。
交际花的第一守则便是，不要在聪明人面前耍小心思，因为你的自以为是，恰恰会成为别人利用你的资本。
莫妮卡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思忖“试探结束了，是时候找机会摊牌了，不然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乔南即使什么都没说，但他那冰冷的目光始终如芒在背，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后背。
莫妮卡可不认为他是在盯着自己的身材，那只能说明他对自己的冒犯表示愤怒。
王者一怒，血溅千里，她可不想白白当这个出头鸟，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流浪商人自己的了。
跟随着莫妮卡一路走入内阁包厢，沿途曲径通幽，周围的环境看起来有些阴森诡异，不像是正常的待客之地。
可当穿过那一段黑暗的通道后，里面却又是别有一番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