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贺伽星还是问出来。
宫少棋真想装听不见,闭了闭眼,终是没忍住,“问你什么?问你为什么看看星星就想上天做一颗星星?还是问你为什么马上就能走了却突然想不开寻死?”
贺伽星抿唇不说话,原来他心里一清二楚。
“那你为什么还生气?”
宫少棋听到这个问题,额头的血管气得突突直跳,这什么傻逼问题。
“你要是跳下去了,警察怀疑我是凶手要崩了我,你死了倒是屁事没有了,死无对证的给我添多大麻烦知道不?”
贺伽星撇撇嘴,这种说辞谁相信,真把她当小孩了。
“骗鬼吧,你不是想杀谁就杀谁,还用跟警察解释?”
宫少棋大掌揉了把女孩的发顶,“谁跟你说的,我可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谁敢乱杀人?”
“少装了,你不要扯有的没的,你不是希望我死吗,我如你的愿你为什么生气,为什么拦着我?”
宫少棋愣了下,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谁说我希望你死了?”
贺伽星不敢置信抬头看他,他的脑袋是鱼的脑袋吗?说过的话都不记得?敢情是瞎说的?
“你亲口说的,你说现在没有弄死我是想狠狠折磨我。”
女孩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委屈,带着软糯鼻音的声调像是路边被抛弃的可怜小猫。
她还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宫少棋忍不住抱得女孩更紧些,仿佛她靠的紧些,就能填补上心破开的大洞。
“害不害怕?”男人低哑的声音仿佛累到极致。
“害怕什么?”
“害怕跳下去。”
“不害怕。”
“那山那么高……”
“我只觉得轻松。”
男人心口一窒,呼吸困难,“你还想跳吗?”
“没想好。”
“那…以后不许再想了。”
没等到回应,抬眼看她,女孩已经睡着了。
宫少棋眼里尽是无奈,傻子,这么大的事,还能睡这么香。
抱着女孩,一夜无眠。
早上八点,贺伽星还没睁眼,想抬手伸个懒腰,却动弹不了。
怔忪睁眼,撞进男人深沉缱绻的目光。
她是不是还没睡醒,眨了眨眼,再看一眼,男人还是一如往常的戏谑目光。
就是嘛,刚才肯定是眼花了,不然他看向她怎么会那么深情,好像爱了她很多年一样。
扯了扯手臂,没成功。
“松开,我胳膊都麻了。”
宫少棋把女孩的脑袋按在怀里,“不松。”
嘿哟,理直气壮的,她胳膊都麻了,不对啊。
“你不会是抱了我一晚上吧。”
男人疲倦的声音懒拖拖的,“这还用问。”
贺伽星哼唧两声,“你也不嫌累。”
“抱着你怎么会累?看不到你才会累。”
贺伽星用力抽出手捂住男人的嘴,“哎哎,你给我打住,少给我上蜜糖,你是不是又被蜂蜜灌了脑袋,说话黏黏糊糊的,恶心人。”
宫少棋抬起一条腿压在女孩腿上,把她整个人熊抱住,“就恶心你,恶心死你!”
本来很高挑的女孩被这么一抱像是个任人蹂躏的布娃娃,小得可怜。
贺伽星胡乱挣扎,“你给我放开,知不知道自己多沉,猪一样,你想压死我啊。”
男人闷闷的声音传出,“我何止想压死你,我还想压你一辈子,你给我压吗?”
贺伽星整个人被这个姿势锁住,动不了一点,只能言语攻击他,“臭流氓,给我滚啊。”
宫少棋抱着她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滚不滚。”
贺伽星被转的晕头转向,“噗…你是不是有病,快停下,我要去尿尿!再惹我,我尿你身上!”
“你个姑娘家,什么尿不尿的,以后给我好好说话。”宫少棋停下来,不赞同的皱了眉头。
“你管我怎么说话。”贺伽星不服。
“行啊,不听话是吧,那就在这尿,你不是要尿我身上吗?来啊,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气魄。”宫少棋调笑的语气格外欠揍。
“你!”贺伽星是气不过威胁他,怎么会真…
不行,她不能落了下风,“好啊,你给我解裤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