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双方实力悬殊过大,且此时侯静的体能已大不如前,远非其全盛时期可比,因此面对韦云如此猛烈的攻势,侯静也只能勉力支撑,显得颇为狼狈。
尽管在阎苍评价中侯静起码拥有着高达90上下的武力值,但在更为强大的韦云面前,这点优势显然无法发挥出来。
此刻的侯静完全处于下风,被韦云死死压制,每一次抵挡都让他感到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就在侯静陷入苦战之际,周围的护卫军察觉到自家将军情况危急,纷纷齐声高呼:“休伤将军!”
随即便毫不犹豫地一拥而上,向着韦云冲杀过去。这些护卫军皆是秦军之中的精锐之士,个个身经百战,武艺高强。
可惜他们遇到的对手是韦云,这位猛将手中的长戟舞动起来虎虎生风,威力惊人。
那些护卫军冲上前去,在韦云的长戟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就如同脆弱的杂草一般,轻易便被狂风所吹倒。
只见韦云左劈右砍,招式狠辣而精准,眨眼间已有七八名护卫军惨死在他的长戟之下。
不过,这些护卫军的英勇牺牲并非毫无意义。趁着韦云被护卫军纠缠住的短暂间隙,侯静终于觅得了脱身之机。
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挥马鞭,狠狠抽打在胯下战马的屁股上。那匹骏马吃痛,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侯静伏低身子,紧贴马背,拼命催动战马,希望能尽快逃离韦云的追击。
然而,韦云岂会如此轻易地放过眼前这个敌人?
只见他在连续斩杀数名秦军之后,猛地一提缰绳,胯下战马嘶鸣着高高跃起。
韦云如同从天而降的战神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侯静冲杀而去。
侯静瞬间感受到来自背后那股致命的威胁,他急忙转身仓促应对。
但韦云的攻击速度极快且力量惊人,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侯静的肩膀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他握在断手中的马槊也随着失去支撑飞了出去。
“啊!”侯静痛苦地惨叫出声,痛失一条手臂,他已经无力再抵抗韦云。无奈之下,只得猛抽马鞭,驱使着坐骑埋头拼命向前逃窜。
而韦云骑着那头威风凛凛的狮子骢重重地落在地面之上。
由于刚才那一击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身下的马匹再也无法承受,它的两条前腿突然发生错位,痛苦地跪倒在地,显然已经失去了继续冲锋的能力。
看到自己心爱的战马受伤,韦云心如刀绞,心中满是对爱驹的疼惜之情。
此刻,他顾不上追杀逃敌,连忙翻身下马,轻轻地抚摸着爱马的身躯,柔声安抚着它受惊的情绪。
胡嶷匆匆赶到韦云身旁,他满脸敬意地下马行礼。
“定王殿下!末将凉州偏将胡嶷拜见定王殿下,多谢定王殿下及时率军支援,此等大恩大德,末将没齿难忘!
若非今日有定王殿下出手相助,恐怕末将就要命丧于此扎布开的盐湖之畔了。”
言语之间,充满了对韦云的感激与崇敬之情。
尽管内心充满了诧异,不明白韦云为何要率领着军队现身于此地,但当胡嶷看到韦云那张冷若冰霜、毫无表情的面庞时,已经到嘴边的疑问都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他清楚眼前这位可不是好相与的角色,如果自己贸然发问,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韦云用一种轻蔑而又嘲讽的语气说道:“孤曾经耳闻凉州骑兵号称天下无敌,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瞧瞧你们,面对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居然差点儿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由此可见,这些年朝廷之所以不断丧失领土,国力日渐衰退,全都是拜你们这帮窝囊废将领所赐啊!”
韦云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犹如一盆刺骨的冰水,浇灭了胡嶷刚刚涌起的一丝感激之意。取而代之的,则是熊熊燃烧的怒火,瞬间充斥了他整个胸膛。
但一想到韦云那尊贵无比的身份以及手中掌握的巨大权力,胡嶷不得不拼命压抑住心头的愤怒,咬着牙回应道:“此次战役确实是末将疏忽大意所致,可对面领军之人乃是秦国赫赫有名的镇军将军侯静!
此人久经沙场,战功卓着,绝非等闲之辈。”
谁知韦云根本不为所动,依旧冷笑连连地讥讽道:“哦?原来是镇军将军啊!那还真是太遗憾了呢。
要是能把他给击败,那孤可就要创下你们这群草包近年来对抗秦国的最辉煌战绩啦!”
韦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无情地在胡嶷已经鲜血淋漓的伤口上狠狠搅动着。终于,胡嶷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屈辱与愤恨,彻底爆发。
“末将有事在身,就不再耽搁定王殿下您宝贵的时间了,先行告辞!”胡嶷双手抱拳,行了一个礼,随后转过身去,正欲迈步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钻心的疼痛突然从他的膝盖处袭来,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令他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双腿一软,竟直直地跪倒在地。
“你……你竟敢如此大胆!我可是堂堂朝廷命官,即便你身为王爷,也无权擅自对我动手!”
胡嶷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扭过头来,用充满怒火和愤恨的眼神死死盯着韦云。
只见韦云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戟往地上一立,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即冷冷地回应道:“朝廷已然任命本王总督凉州军务,以抵御秦军的入侵。
在这关键时刻,任何无能之辈都是国家的累赘、军中的蛀虫。而你,便是其中之一!本王说你是个酒囊饭袋,那你便就是个酒囊饭袋!
来人!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给我带下去,关进大牢之中,待到本王成功击退秦军之后,再来跟你们这帮庸碌无为之人算总账!”
“定王殿下,您不能这么做啊!定王殿下……”面对韦云的强势与决绝,胡嶷一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一边大声呼喊,但一切都只是徒劳。
很快,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冲上前去,毫不留情地将他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