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第二天大家起来之后都是一种宿醉的感觉,这感觉罗慕洛斯主力队五人不要太熟悉。
就是被哈利·罗素那一次点外卖,结果一屋子人都被他用几杯长岛冰茶给放倒了。
第二天起来还差点迟到,就是这种感觉。
其他四所军校的人起来之后就告别回大赛村了,他们的放纵只有一天,第二天就要回去筹备比赛的事情。
反正不是去模拟室和训练场训练,应该就是去和带队老师开会。
但是诺亚主力队五人不会那么快回去,他们秉持一条原则:
该训练的时候就认真训练,该玩的时候就好好玩。
两者混为一谈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不过今天陈木有一个新的想法,她还没有跟苏衿白说过,准备吃早饭的时候顺便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说起早饭,刚刚诺亚主力队五人还先留另外四所军校的人一起先把早饭吃了再回去。
但是奈何人家死活不愿意,一个个都说要回大赛村去吃,顺便熟悉一下食堂,几个人实在留不住,也就随他们去了。
“他们可能觉得不好意思吧?”
苏衿白目送几所军校的人离开的背影,对陈木解释道。
“不好意思?”
陈木回忆起他们昨晚聚在一起啃羊排喝高度数自酿酒的场面,觉得有点荒谬了。
这还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世家子弟就是这样的,清醒过来后还是要装一下的,你别管。”
度洺哲十分清醒,拍了拍陈木就拉她去吃早饭。
苏家的早饭陈木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以前一个月都要被苏衿白拖过来吃好几趟。
但是印象最深的不是早饭的品行样式基本不会变化,而是苏母每次都会准备巨无霸份量的早餐。
那多的吓人的早饭份量就是这么水灵灵的一圈又一圈叠放在一起,最后搭成了一个塔的形状被端上餐桌。
陈木已经习以为常了,她从面前堆得层层叠叠的烤包子里找到一个熟悉的中段位置抽出一个来,完全不会让这座烤包子山坍塌。
就像她很久以前玩过的一个抽牌游戏一样,再层层叠叠的牌子山上慢慢往外抽出一块又一块的积木,只要谁让山倒了水就算输。
但是另外三个人这可是第一次来苏衿白家里,昨天那一人一只烤全羊的记忆因为有工人们的帮助,并没有很惨痛。
但是现在只是五个人坐在苏家的餐厅里,看着苏母亲自帮厨房阿姨一盘又一盘的往桌子上上这些巨无霸份量的菜。
下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的下垂。
但是这一下意识的动作却被苏母认为是馋了,于是赶紧热情道:
“菜上齐了快点吃吧孩子,不够的话我再去准备。”
“啊不不不阿姨真的够了,那我们开动了。”
度洺哲、屠山井和上官修连忙摆手,一人抓过一个肉馕就塞到嘴里,生怕苏母又要端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来。
“那我先去忙了,你们放开吃,不用给阿姨拘束啊。”
苏母笑眯眯的就离开了,他们的庄园也还有很多业务要忙,百忙之中抽空亲自来给几人弄早饭,也是真的盛情难却了。
只是这盛情之大,一盘子装不下。
“大小姐,你们家以前吃饭都这个样子吗?”
屠山井看着面前一盘盘高山,都已经把坐在对面的苏衿白给挡住了。
他咽了一口干巴巴的烤馕饼,觉得脖子抻出了二里地,又赶紧端起一旁的热牛奶大喝一口后才问道。
“这个让我来解释吧。”
旁边一大早就在啃羊棒骨的陈木把嘴边的大骨头给放下,自告奋勇道。
这个问题她很久以前就问过苏衿白了,除了本人外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了。
主要是她看苏衿白刚刚开始喝面前那碗面汤,自己已经吃了两个包子了,所以想让她先好好吃两口。
“衿白的妈妈,其实是经历过两个极端变化的。”
陈木开始回忆起过去苏衿白和自己的描述,绘声绘色的开始讲到。
而另外三个人也在旁边吃着手上的大馕饼,竖起耳朵听陈木讲故事。
这种情况下手边又有吃的,再来个人讲讲故事真的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之一。
“衿白父母是白手起家的,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做生意的钱也全部都是东补西凑的借来的。”
“所以苏母一开始包揽家里的财政大权,是能省就省,伙食虽然能维持一日三餐,但是只能减少一点分量。”
“后来衿白出生没几年,生意也一下子蓬勃发展,衿白妈妈的财政大权得到了极大的宽松,再也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了。”
“于是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衿白妈妈认为餐桌上的食物一定要和之前没钱的时候不一样,至少要让家里人吃好喝好。”
“自此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份量是越做越大,餐具也对应的越买越大,就变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局面。”
陈木说到最后指指面前几人拿了一轮之后,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的包子山道。
“问题是,你们真的每次都能吃的完吗?”
上官修又看了看面前壮观的食物山,还是问了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道。
“当然吃不完了,我和我爸每次都是趁我妈先吃完去工作的时候,把东西打包带到庄园里分给工人们吃的。”
“时间久了我们家的工人都不准备早饭了,因为他们知道我和我爸会带饭过去给他们的哈哈哈。”
苏衿白解释道,回忆起他们父女俩之前瞒着妈妈偷偷摸摸打包东西的样子,觉得既温馨又搞笑。
但是自己后来也知道,她妈妈早就知道自己和爸爸打包的事情了,只是纵容而已。
就像自己和爸爸也一直纵容妈妈准备食物的分量,一家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纵容,才能让彼此更加凝聚。
“对了,我想问问今天要不要去大陆星军队驻守地附近看看?”
陈木那边又喝了一碗面汤,熟悉的胡椒味让她清醒了不少,这才想起自己要和苏衿白商量的正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