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余歌的通知也瞬间登上了热点,一下盖住此前各种不平不公的风波。
述职会结束了,除了宋静深纹身外,讨论度最高的就属余歌,力压众人。
风波不停,但日冕大厦却是放假了,毕竟新年到了。
宋还明叫住宋静深,笑道:“快新年了,你们的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
“借着新年的由头,让两家的父母见个面,商量一下婚礼吧。”
宋静深恭敬应下,目送宋还明回办公室后,转身来到余歌的办公室。
放假的前一天,日冕大厦已经少了很多人,冷清了不少。
宋静深一路上没遇到多少人,直接来到楼层,径直要进去,被一人拦下。
他停下脚步,正瞧见穿着制服,显得身姿颀长挺拔,面容清俊秀丽的符从苏。
他礼貌道:“请宋委事等一等,余议员正在会客,容我询问。”
宋静深温和应下,停下脚步,看着符从苏走到办公桌后,俯身间制服勾勒出修长漂亮的身姿。
他在办公室,和小鱼汇报,也是这样的作态吗?
宋静深面色微沉,看着符从苏低声询问,而后放下呼叫仪,请他进入。
进入前,宋静深停下脚步,温笑着说:“符秘书的衣服似乎有些小了,每人每月都有两套额度,符秘书不必过于节俭。”
说完,笑了笑,推开余歌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符从苏皱起眉头,看向旁边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肩宽腰窄,制服恰好修饰出笔挺修长身姿,看上去很是合身。
哪里小了?
他这几天一直穿着小了的衣服在余议员面前晃吗?
符从苏决定中午时间,去量一下,转身回了位置。
宋静深绕过玄关,走进去,里面两人抬眼望了过来。
是余歌和李颐。
宋静深笑容微滞,又如常进入看向李颐:“上午好,李署员这么早,有什么事找小鱼?”
李颐和余歌对视一眼,余歌微微点头,李颐站起身,拿着东西就走,一眼没看宋静深。
宋静深也不生气,等他离开了,才缓步走向余歌。
走到余歌的身边,他坐到余歌的扶手上,他拿起余歌的呼叫铃,礼貌请符从苏进来。
符从苏进来,看向椅子:“是坏了需要更换吗?”
他说着,半跪着检查着椅子,动作间,脊骨下凹微弯,制服裤紧绷着,臀部圆翘。
宋静深眼眸冷下,唇边缀着淡笑:“是脏了,符秘书注意一下仪态。”
符从苏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宋静深。
坐在余歌扶手边的他,因着他斜坐的动作,显得胸膛宽阔,腰腹劲瘦有力,绷紧的长裤依稀印出腿上的圆痕。
温润如玉的委事居高冷凝向他,面上笑着,眼底却是无尽的冰寒。
符从苏瞬间明白了。
哪里是衣服小了,仪态不好。
分明是人不对了。
不等符从苏开口,余歌先说:“行了,符秘书,麻烦你把椅子拖出去,让后勤的人消毒一下,不必更换了。”
那宋委事坐哪里?
符从苏目光移到余歌身上。
和余议员坐同一张?太亲密了吧?
“符秘书。”警告似的温和声音,唤回他心神。
符从苏抬眼,宋静深已经完全冷下脸。
余歌也不知道宋静深怎么到处乱吃醋,怕他回头像对白恂一样对付符从苏,索性抓住他的手,低声道:“你有什么事?“
余歌说着,对符从苏挥手示意,他才收回目光,抿唇抬起椅子,转身出去。
面对余歌,宋静深的面色瞬间柔和下来,声音放软:“父亲说,新年要到了,明天我们正好休假,不如请林伯母到我们家吃顿饭,我们商量一下婚礼?”
余歌直接拒绝:“不了,婚礼的事情和我商量就好,我妈身体不好,不要拿这些事去打扰她。”
“好,婚礼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我会操持好,但总要吃顿饭见面的,小鱼。”
余歌仍然坚定道:“不行,我妈身体不好,冬天不出门。”
宋静深眉心稍颦,蹲下身,半跪着以下位者的姿态仰视余歌。
“那我和父亲过去,好吗小鱼?”
他颦眉:“总不能要结婚了,双方家长都不见面的。”
余歌定定地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见面?是我们结婚,又不是我妈结婚,我们两个拜访过就好了,没必要一定见面。”
“不够。”宋静深仰头凝视余歌,“那样不够亲密。”
余歌不愿多说,脚一撑要站起身,被宋静深一把抱住,带着微微哀求道:“小鱼。“
“不行。”
余歌扭头直接道:“你现在有时间和我耗,不如多考虑考虑政务。”
“这一年来,你做成了多少事?我敬佩你肃清了上州大学的歪风邪气,但其他地方的呢?”
宋静深蹙眉深深望向余歌:“我会做,但我们现在在谈婚礼的事情。”
“这是我的心头刺,静深。”余歌认真道,“你也知道,我大学四年是怎么过的,快毕业了,我想,至少不要再有我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听到余歌的话,宋静深的手抖了抖,眼底悲伤难过溢于言表。
呼吸艰涩哽噎,心痛漫向四肢。
为了不见家长,小鱼甚至直接拿出这件事来刺激他。
那一次,让小鱼险些丧命,是他一生的梦魇。
此后的三年,她对他避而不见,疏远淡漠,让他一度崩溃痛苦。
她知道,她却还是拿出来说。
他凝视着余歌,眼眶泛红,余歌却像是看不到一样,接着说道:
“静深,我想推行一则关于防止校园暴力事件的律法,风纪委——”
“好,都好。”
带着鼻音,宋静深打断她,笑着眨眼时,泪珠顺着面颊滑落。
逼着他撕开伤疤,逼着他反复品味回忆痛苦。
怎么样都好,都好。
他仰起头,泪眼清丽,扯唇道:
“我会把律法做出来,父亲那边我也会去说。”
所以,小鱼。
能不能温柔一点对我,给我一点点爱,不要让我那么痛苦难过。
宋静深凝视余歌:“需要直接说,什么我都可以去做,不要离开我。”
求求你,多给一点信任,多给一点爱,别让我崩溃。
宋静深说完,不敢听余歌再说话,站起身紧紧抱着余歌,犹如溺水者抱着浮木一般,急促呼吸着,胸口发出小兽崩溃般的呜咽声。
余歌只冷静地听着,抬起手腕看向通讯器。
上面李颐刚发来讯息。
[李颐:安排好了,你记得过来。]
[李颐:【图片】【图片】]
[李颐:哪件衣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