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渊绕到侧翼之后,正巧两只异化雪橇犬偷偷摸摸来到这只进化期镰爪坞的背后。
这只镰爪坞位于身侧以及腹部下的对足,对足上都长满向外凸起的尖刺,看起来无从下嘴。
两只狗前前后后的试探,甚至尝试在刺较为稀疏且与主体连接地对足根部下口。
看它们不住流出的口水和疯狂舔舐鼻子的动作,这并不是合适的进攻方式。
厉景渊在两狗从侧翼不间断骚扰的过程中,闪躲开镰爪坞进攻的间隙,又朝它身上劈下几斧,使它身上甲壳崩裂的伤口更加明显。
有一处甲壳翘起很多,能够看到里面薄膜包裹的内层经络。
在围殴的间隙,两只狗似乎终于找到下手的机会,一拥而上,咬住镰爪坞尾部凭空伸出的长须。
厉景渊借着这个机会,瞄准那处已经破开的甲壳位置再一次砍了过去。
显然镰爪坞被接二连三的攻击身体有些受不住,从它的身上腾起一阵杀意,这种杀意通过波动的生物能量被厉景渊捕获。
他立即放弃这一次的劈砍,躲开镰爪坞的佯装进攻往后退开几步。
“滋滋——”
细微的呲水声夹杂差点就淹没在错落的脚步声中,十分不易发觉。
厉景渊还在找这声音的根源,看到啃咬着镰爪坞尾部长须的两只狗一左一右嚎叫着跑开。
随着视线锁定,他很快看清镰爪坞身后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两条冒着烟气的水痕。
再看两只狗,嘴里还叼着扯下的长须,可靠近镰爪坞身体那一侧的半张脸没了毛发。
其中一只还好些,闪躲得够快,嘴边两指宽的毛消失一空,露出像是被腐蚀烧伤的皮肤表面,凹凸不平且还在冒烟。
另一只狗嘴里叼着的长须尾部还连着一截别的什么,可它就没那么幸运。
从鼻头到下颚再到后脑,那半侧的脸毛发全都消失了,血淋淋的,就像被迎头泼上浓硫酸一样。
厉景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眼神一凝,愤怒油然而生。
镰爪坞的特性,没有表明它会有毒性或是类似喷射物质的情况,所以这让他措手不及。
他抡起雕花斧将前来找死的两只体型较小的镰爪坞砍翻,就地粗鲁地剖出它的芯核。
厉景渊就那么站在距离进阶期镰爪坞不远的地方,面对面挑衅般地捏碎芯核。
散落在厉景渊身边那些残肢断臂的镰爪坞瞬间疯狂,就连被他砍的模样狼狈的进阶镰爪坞也伸出镰爪像是在邀战。
这次厉景渊一改之前的状态,反而调动自身的生物能量将漂浮在周身的芯核能量全面笼罩,防止其他虫子与他争夺这些能量。
三分之二的能量通通被身上的战甲套装吸收,看着战甲上的铠甲鳞片变得更加坚硬和复杂,厉景渊终于将剩余的能量为己所用。
一时间,那种被能量充盈的熟悉感再次冲击着他的心脏和大脑。
这边的战斗可以说完全是战场焦点的存在,这一幕被刚折返的苏浅看个真切。
她不可置信地轻呼“景!”
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警告他们不准随意使用芯核,他在短时间内就违背这样的决定。
是不是因为受伤或是其他什么危险的原因,才导致他要借着临时暴涨的能力去搏命,不管是哪种原因苏浅都不希望发生。
厉景渊只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攥紧了雕花斧俯冲着直奔进阶镰爪坞。
中间挡路的其他虫子被厉景渊释放出的能量气浪退散,不得不让开道路。
看着迎面而来的全力一击,进阶期镰爪坞不会坐以待毙,它那一双看起来力量磅礴的镰爪摆开架势,势必要将近身的人斩成几段再吞吃个干净。
厉景渊冷哼一声,在接近进阶镰爪坞攻击范围的边缘,径直将斧子抛出。
镰爪坞急功近利压根不会想到对方会使用投掷的手段,两侧的大号镰爪向中间斩去,刚好错开雕花斧飞劈的路径。
而厉景渊则是以极限的状态刹停在镰爪近前,利用战甲脚底的叮指组成的冰爪,一脚飞踹在向内收拢的镰爪宽厚的背侧。
同时他扭转着身体,单手撑着地面,就这样借助着镰爪的反作用力,将身体调转过来。
苏浅担心得紧,正突破几只正常镰爪坞的包围赶到近前。
厉景渊没了武器,顺势夺过苏浅手中的唐横刀,转头继续冲向进阶镰爪坞。
雕花斧上倾注了厉景渊的生物能量,投掷的力度势如破竹。
咔的一声,斧刃的一侧劈在进阶镰爪坞的面门,将其倒三角形的脑袋劈开一条裂缝。
而斧子就紧紧地卡在那处,斧身几乎全都没入进去,它口器的一半被爆炸的能量轰击脱落一半。
进阶镰爪坞发出呷的一声叫,身体一颤下意识地往后退。
收拢在面前的一对镰爪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扒拉着脑袋上镶嵌的斧子,斧子一时没抠下来,倒是把斧子的木制手柄切了个稀烂。
趁进阶镰爪坞的注意力都在脸上的雕花斧上时,厉景渊已经收敛了不少气息,提着唐横刀接近那一处暴露出薄膜的甲壳破口处。
这是最好的机会,厉景渊脚步还没站稳,唐横刀就刺入其中。
他利用战甲吸收芯核能量进阶出的“异化”形态,凸起部分的凹槽卡着唐横刀的刀柄辅助,手腕翻转用力,将唐横刀在它体内逆时针扭转九十度。
接着另一只手一同覆在刀柄上,脚尖的叮指死死踩在地面上。
“啊!”
他卯足了力气,奋力地吼出一声,硬生生打横将进阶镰爪坞的身侧横切出一条两米的伤口。
唐横刀拔出时,半截刀身断在虫体内,只有几寸的长度连在刀柄上。
就这样,残存的刀身上还能看到崩飞的豁口。
厉景渊手腕处的战甲凸起受力,现在也变成了缺口,出现明显的破损。
“废物。”厉景渊看着手中的‘一次性’武器忍不住咒骂。
打横剖开的这一道伤口,不住地流淌出「不冻虫血」。
淌在地面上后,与那些细碎的冰屑混合,竟然将冰屑全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