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c猜想,数学界一个非常着名也非常重要的猜想。如果这个猜想被证明成立的话,许多问题将迎刃而解,就比如费马大定理,仅用两三页纸就能证明。这个问题太难了,进展非常慢。
2012年8月,日本数学家望月新一公开了若干篇预印版论文,宣称证明了这一猜想。想这么重大的突破原本会引起轰动的,但是在数学界却没有多大的热度。不为别的,望月新一在证明中使用了自创的工具体系,和现有的理论体系没有任何关系,别人看不懂。很多人建议他开系列讲座对证明进行说明,但是被拒绝了。
和他同一研究方向的数学家表示确实完成了证明,问题是人数很少,只有不到20人,大多数还是日本人。其他数学家向他们请教的时候得到的答复是:“我能看懂,但是解释不清楚!”
这态度如何能让人信服?塞尔、德利涅、法尔廷斯等数学家提醒班行远可以关注一下。班行远抽空下载了几篇论文,没看几眼就觉得脑袋要爆炸了,这写的太晦涩难懂了。当时班行远就给法尔廷斯打了电话,你是怎么教的学生,连人话都不会说。望月新一的博士导师是法尔廷斯。
就法尔廷斯那暴脾气可不惯着班行远,两个人在电话里一通对喷。
“你到底能不能看懂你学生的论文?”
“废话,当然看不懂,能看懂的话还找你干嘛!”
“你个废物,这是教的什么学生!”
要确认这个证明的成立与否最终还是要与现有理论体系联系起来,全新的概念你很难保证它没有漏洞。
班行远从一个一个的概念开始抠,先是把望月新一提出的概念转译到他没打算发表的体系里面,再转成现有体系的概念。班行远也只能抽时间看,读的很慢,随着了解的深入望月新一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不得不说这位数学家还是有想法的,他提出的很多概念如果用现有体系描述的话会更容易理解,还是非常有用的。但是你把这些概念整的云山雾罩的别人都看不懂,还不解释说明,摆出一副我就是对的的样子,就别怪别人不承认了。并且随着了解越来越多,班行远发现了问题,有些推论明显是错误的,是不是会对最终结果产生影响班行远不确定。
接下来发现的问题就大了,班行远直觉发现一些很初级的概念强的过分。仔细分析后发现这些概念其实默认很多未证明的猜想是成立的,很多猜想甚至比abc猜想还要强的多。
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了。在班行远看来从望月新一提出的概念出发,发展出一套与现有理论紧密联系的体系,同时运用其大的数学工具未必不能证明abc猜想。不过想得太多,想要全面革新,太依从自己的想法,自然容易出错误。班行远打算在讲座上重点讲一下这方面的内容。
当地时间6月8日上午,班行远带着一位秘书乘车赶到了UcLA,德利涅、tao等几位数学家在会场外迎接。这是数学家的聚会,官员什么的时候可没资格出现在这种场合。寒暄几句几个人向会场走去。走进大楼的时候有一位背着很大的一个包的男士向班行远要了签名,自称是米国海军海洋系统总部的工作人员,是一位业余数学工作者,听说有这么一个讲座特意过来要签名。
班行远愉快的给这位数学爱好者签了名后就走进了会场大楼。稍等了一小会儿,那位那是远远地跟在班行远几个人后面进了大楼。因为参加讲座的数学家都已经进了会场,楼道里只有这一前一后几个人,非常的空旷。
在走到一个楼道拐角的地方时,正在和两位数学家交流的班行远眼睛的余光从前方一面玻璃上看到了让他惊悚的一幕,跟在他后面的那位男士从后背的包里拿出一支突击步枪就要扫射。
班行远条件反射般把德利涅、tao和自己的秘书推进了拐角的过道,枪声响起的时候已经顺势扑倒在地,手里也已经握好了手枪,班行远自然是有相关许可的。班行远参加过一次突发状况演练,封剑锋和那些保镖一致认为这位平章事是最强战力。遇到特殊情况,最好的办法是全力保障班行远的安全,怎么消灭敌人交给他就好了。
为此班行远会定期进行射击练习,他的配枪威力大、射程远,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弹匣装弹多。随身携带枪支的情况在出发前已经向米方通报了。
那面玻璃随着枪声碎做一地,班行远把几个人护在身后,他的汉服里面是有防弹背心的。像他们这种层次的人外出,就算措施再严密也要有备无患。而且另外三个人都是文弱书生,也指望不上。
密集的子弹全都打在了之前楼道的正前方。班行远心中暗喜,这位枪手的枪法不怎么样,想法还没落下,腿上像是被虫子咬了一下。“草,把跳弹忘了。”
这时候班行远的身体已经被肾上腺素支配,根本就感觉不到疼。枪声落下,应该是弹匣里的子弹打完了。班行远把握住这短暂的瞬间探出头去,凭着感觉对着那个枪手就是一枪,那个枪手的头上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花朵,随后倒地,四肢不停的抽搐。
开了一枪后班行远立刻就缩了回去,他可不确定这是独狼还是团伙。班行远有些愤怒,真是要让枪手进了会场大开杀戒的,全世界的数学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就别想发展了。考虑到米国一些群体抽象的精神状态,班行远觉得这次自己就是目标,但是很大的可能不是引发这场米式居合的根本原因,自应该算是被殃及的池鱼。
这安保是怎么搞得,就算自己是以数学家的身份来参加这个讲座,但是他的身份可是实实在在的啊,你不能不拿数学家不当干部啊。不管怎么说米国要是不给个让人满意的说法就别怪别人得理不饶人了。
德利涅和陶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报警了,还特意告知了对方班行远的身份。班行远依然警惕的守在拐角口,觉得有些头晕,看了一下地上已经一滩血了,赶忙让秘书给自己紧急止血。
刚刚开始会谈的俩位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人都傻了。观海的脸色比他的肤色还要黑得多,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乐子可就大了,立刻指示最精锐的力量前去处理。
现在这情况已经算是重大事故了,观海想想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脑袋都要爆炸了:华国平章事,着名数学家、物理学家班行远在访米举行数学讲座期间遇刺……
我们这边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已经怒不可遏,早已经没了谈下去的心情。连人员安全都保障不了能谈成什么事?
好在现场传回来的消息让众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只要人没事一切好说。已经被班行远击毙……班行远被跳弹击中小腿,目前确认有些失血过多,已紧急送往医院治疗……无其他人员受伤。中止会谈立刻就赶往了医院。
相关消息第一时间就被神通广大的米国媒体报道出去轰动全球。一家电视台还搞到了那座大楼内部的监控录像,枪手举枪射击,班行远奋不顾身护住三个人以及他一枪爆头的画面出现在全世界的电视观众面前。
最愤怒的就是那些满怀期待的数学家了,特么的我们把班行远请出来办一次讲座容易吗?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怒气有多大可想而知,新闻里“哔哔”声连成一片。没办法,含F量太高了,全都被消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