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茂生面带歉意地对着众人说:“这个孩子胡作非为惯了,我先带她出去醒醒脑。”还朝远处的单鸿远一拜,“单先生,真的不好意思打搅了您的宴会。”
单先生摆摆手,表示不介意。
众人也表示理解,“江先生,你这养女要好好教育了,不然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袖突然鼓起勇气,“她……”
江茂生视线扫来,苏袖惊恐地闭上嘴。
她心疼地看着胡笳,胡笳本来就没指望她。
众人也不看戏了,纷纷散开给江茂生让道。
胡笳的余光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眼眸一闪,来了。
一道身影挡住了江茂生,“江先生,不知道我这战友之女怎么得罪了你?”
江茂生脑子一瞬间空白,战友之女?
胡俞川有这战友?他质疑地目光看向苏袖。
苏袖也很疑惑地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还请不要多事。”
那人道:“这孩子叫我一声叔叔,我就不能不管。”
此时,也有他人认出了此人,“这不是货币行的张经理吗?”
“是的,是他,上次去办理业务就是这位张经理接待的。”
“只是这张经理怎么认识江家的养女?”
江茂生也想起这位张经理,他认识胡俞川?
不曾多想,他不想在大厅多待,不然恐生事端。
“张经理,笳笳在这待不惯,我带她出去透一下气,看你这样子还以为我要卖了她呢。”
“不是吗?”张经理背靠货币行,可不怕这些人。
江茂生也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给面子。
张经理与胡笳露在外面的双眸对视,确定她没有事才松了口气。
方才他的光脑收到小笳的信息,问他有没有参加单老的宴会,说自己遇到了麻烦。
张经理没有细问便赶了过来。
没想到就看到了她被五个女性哨兵扣押的景象。
“你这不是带她出去透气,是押解罪犯吧。”
旁边好事者有些忍不住了,“张经理,你不知全貌,恐怕被这小妮子骗了,江先生又是百万衣裙又是高价光脑的,恨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她面前,她还污蔑江先生,这是子女该做的事吗?”
张经理都要笑了,他在货币行好声好气地接待他们,在外可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
“这光脑是经由我手到小笳手里的,当时支付虚拟币的芯片卡经由我手,我没记错的话虚拟币的存入者叫胡俞川。”
张经理不解地看了眼,“江先生,你什么时候改名了,竟然还将姓氏也改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公布一下呀,我好送上大礼。”
江茂生的脸都黑透了。
胡笳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张叔叔战斗力这么强。
一时间,帮江茂生出头的人傻了,胡俞川?姓胡,不会是这养女的亲生父亲吧?
他还有些放不下脸,小声嘟囔道:“谁知道你是不是和这养女串通的。”
张经理还没辨别,其他的看戏的人都开口了,“货币行有规定,张经理不可能拿货币行的信誉为一个小姑娘作保。”
“至于这裙子,我没记错的话,小笳从货币行离开就去买裙子了,当时身边并没有见到江先生啊。难道是你觉醒了其他哨兵没有的隐身能力,以后深入虫族的任务交给你岂不是万无一失。”
一时间,四周安静极了。
认识张经理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脾性极好的人,只是没想到今日这是怎么了,嘴能把人毒死,一点都不留情面。
但是,江茂生并没有反驳,说明什么?说明张经理说的是真的。
一时间,众人意味不明的眼神游荡在江茂生身上。
竟然代领人家亲生父亲的功劳……
江茂生觉醒成为哨兵之后,从没有如此难堪过,那一道道目光如同跗骨之蝇让人无法忍受。
张经理趁机快速来到胡笳身边,一个巧劲就把胡笳那几个哨兵手中抢出来。
毕竟是S级哨兵,不是这几个普通哨兵能抵挡的。
“小笳,我就带走了。”
江茂生怎么可能让他带走胡笳,突然一抹微凉弥漫四周……
“江先生,别冲动!”
张经理感知到一股威胁袭来,不得不停下脚步。
胡笳感知到那股阴凉,稍站稳一回头,便看到一抹虚影盘旋在江茂生身上,似要显形,那是一条蟒蛇!
这是江茂生的精神体!
“张经理,早就听闻你年轻时也是一位兵王,因为在前线受了重伤才不得不退下来,后来没有选择其他更有前景的工作,反而待在了货币行,此后无人见识过你的精神体,今日要不要让大家开开眼界?”
那眼中满是傲气。
胡笳有些紧张地看着张叔叔,那日,她曾感知到张叔叔精神海,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精神体……
江茂生看到张经理绷紧的下颚,得意忘形道:“莫不是出不来吧。”
没有精神体的哨兵如何称得上真正的哨兵,不过废人。
“我说这张经理怎么对这养女这般好,原来是同病相怜啊!”
张经理从没想过隐瞒自己的状况,他看着江茂生身后的精神体,“我的精神体确实受了伤,但这是我的勋章,你还不配见它。”
张经理就算没法让精神体化形,还是一步向前站在胡笳前方,替她挡去危险。
“放心,他不敢杀我。”张经理敢出头,就是算准了在场的人不敢大庭广众之下伤货币行的人,毕竟货币行的主人出了名的护短。
这时,江时炎和赵灵妙也赶了过来。
赵灵妙代表着赵家并和江家有联姻,就算对胡笳有好印象,也不会站她,最多当个场外人。
而江时炎直接站到了江茂生一旁,“笳笳,你真是给我们江家惹了个大麻烦,还不过来。”
有江家父子在,张经理想要带走胡笳简直不可能。
张经理的脸色也很难看。
一直看戏的单鸿远不知何时,走近了些,剑拔弩张下,他突然开口道:“各位,听我一言,他人的家务事还是让他人自己解决吧。”
单鸿远平淡地看了眼张经理,透过他看到他身后的胡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