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停了下来,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迟滞须佐之男和卑弥呼的军队,现在他成功了。
不过他在心中感叹,自己和秦王的差距太大了,秦王可以喝着酒看着舞女跳舞,完成这样的事情,而他面对巫女,却要亲自出马。
双方的军队继续对峙,而吕布不久之前命令去休息的三百骑兵却已经悄悄上马。
在卑弥呼想要派人做出试探性攻击的时候,突然之间,卑弥呼的军队后方出现了吕布军队的旗帜,牛头天王的神社方向上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糟糕!”卑弥呼大惊失色,她没有想到吕布的军队竟然比她想象中的要多,要知道,她在牛头天王的神社之中可是安排了二千军队用来确保她的后路。
“撤退!撤退!”卑弥呼果断下达了命令,她现在知道吕布的行动为什么是这样的了,吕布只是想要她迟疑,这样就可以拖住她的军队。
卑弥呼的军队开始有序撤退,毕竟有着神明的指引,她的军队比一般的军队有序的多。
只是当吕布已经恢复体力的三百骑兵开始冲击的时候,即使有着神明的指引,卑弥呼的军队也一样乱了起来。
虽然须佐之男拼命死战殿后,吕布的斩获也不多,但是卑弥呼的军队彻底崩溃了,很多人并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死的,而是自行跑散的。
等卑弥呼和须佐之男逃回牛头天王神社的时候,他们的手下只剩下三千多人了,辎重也丢掉了很多。
更令卑弥呼气愤的是,吕布在牛头天王神社附近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他们只是在神社周围放了一把火。
但是神社的守军却坐看了吕布手下的行动,等看到卑弥呼的军队大败,他们竟然抢先一步撤退了。
这一刻,神明放弃了卑弥呼和邪马台国。
神明走了,大汉的使者来了。
尽管许多人劝说张既,这样的行为太过于危险了,在战场上刚被吕布暴打一顿的卑弥呼很有可能会将这一切报复在大汉的使者身上。
“我是大汉的使者。”张既仅仅用了这样的一句话就让所有闭上了嘴巴。
从古至今,大汉的使者或是夜宿皇宫,或是与他国太后发生一点关系,或者种种其他的情况,但是大汉的使者从来没有出现过害怕这样的情况。
当卑弥呼听说大汉的使者来拜访她的时候,她有些惊讶。
虽然她的四千人被吕布的一千人包围在了牛头天王的神社之中,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大汉的使者前来劝降的时间有点早。
作为东瀛最强大的巫女,她可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投降,甚至她还决定给那个大汉的使者一点点颜色看看。
“你就是邪马台国的女王?”看到带着面具的卑弥呼,张既开口就问道。
卑弥呼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尽管戴着面具,但是张既感受到了卑弥呼的不快。
而她的弟弟须佐之男则代替,“既然你看到了日出之国的女王,为什么你不拜见呢?大汉的使者都是不懂礼节的荒野蛮人吗?”
张既听了须佐之男的话语哈哈大笑道:“我张德容关中之名士,我的才华整个天下都知道,今天竟然有人说我不懂礼节,难道整个天下间的人眼神都瞎了吗?你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语,那是因为你就是一个蛮夷,对于礼节一点也不清楚,所以才会说出如此令人发笑的话语。”
“我作为使臣,自然有着负责教化蛮夷的责任,听到你的话语,让我感到身上责任的重大。上国使臣不拜下邦之主,这样简单的道理,你们这群蛮夷却不懂,真是令人发笑。”
张既的话语说完,卑弥呼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你要知道,你的生死就在我的一念之间,你真的不怕死吗?”
张既听完卑弥呼的话语更是哈哈大笑:“青史留名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又有什么害怕的呢?更何况,如果我死了,恐怕整个东瀛之地的人都会为我陪葬。”
卑弥呼回应说:“你们最能打的楚将军的确用兵的水准在我之上,可惜的是,他手上的兵力不足,不足以彻底击败我。日出之国远离你们中原,你们根本派不出更多的军队,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你所威胁的话语也不可能实现。”
“哈哈哈哈!”张既又一次笑了起来,“可笑可笑,你们以小地之眼,观大国之士,自然不知道天下的英才有如车载斗量,你们只知道楚将军非常难缠,却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楚将军何许人也,你们或许有人去过中原之地,你们回来的人何曾听说过楚将军的名号。像楚将军这样的人物,在中原是默默无闻之辈。秦王天纵奇才,虽然人们常以管仲、乐毅相比,在我看来,管乐二人及不上秦王。吕奉先天下无敌,尚且被秦王屡次击败,如果秦王亲自前来,你们又何曾可以认为自己可以保全。中原之地,尚有李傕、张辽、徐晃等猛士,他们任意一人的名声都在楚将军之上,即使秦王不亲自前来,你们能够阻拦这些人吗?”
“想我张德容,文比不上蔡伯喈,王仲宣,计不如贾文和、李文优,政不及杨文先、杜子绪,略不如杨义山、鲁子敬,现在留名青史,让一国之人为我陪葬的机会就摆在我的面前,我怎么能够错过呢?”说罢,张既一把拔出了一旁卫士的佩剑,想要自刎。
须佐之男一把拉住张既的手说道:“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卑弥呼也站了起来对张既说道:“我们之所以杀死上一个使者,那是因为他败坏了大汉的名声,先生您是一个有才德的人,您必然不会和我们这些粗鄙的人计较。还有另外一件事情,上一个使者提出的条件太苛刻了,即使我和我的弟弟想要答应,恐怕也没有办法说服其他人。”
听到卑弥呼的话语,张既松了一口气。